34. 保守和功利心
对剧组生活最好奇的是两个小姑娘。
“嘉岁，你们见到主演了吗？”万斯乐问。
她平时留意娱乐圈资讯，眼熟不少明星大腕，知道这部剧的班底不错，想打听打听。
贺嘉岁摇头：“我们接触的是小演员。教练倒是戏骨，但我和应逢年都不认识。”
看万斯乐的吃瘪样，林风致笑骂她肤浅，关切道：“嘉岁，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很好，还拿了个冠军。”
她没反应过来，惊讶于闷声干大事：“什么冠军？”
贺嘉岁想透露自己从替身到龙套的励志故事，但签了那纸合同，她有保密的义务。
最终只是耸肩：“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拿着替身的工资，在剧组打了四份工。”
临走前，导演还希望他们继续跟组——和孩子们说话，不需要弯弯绕绕。
但贺嘉岁和应逢年不约而同地拒绝。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半个月后就是全国少年锦标赛。
“金前辈来不了吗？”
贺嘉岁看辛教练握着电话回来，满脸愁色。
“她不在北京。”
“要不您帮我们改改吧。”
滑协于近日发布了少锦赛的规程，文件明确表示，比赛将和国际接轨，裁判组会严格按ISU公布的竞赛规则执行任务。
这意味着，该比赛和U系列少年赛的技术要求有出入。
短节目还好应付，他们只需将节目中的单人转改为双人联合转。
自由滑的区别就大了去了。
音乐时长限制在3′30″±10″，选曲需重新剪辑。
双人联合转改单人联合转。
还得在表演中插入一段契合音乐、且充分利用冰面的接续步。
几乎是将整个节目推倒重来。
但他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辛成林摊手说：“我可以指导滑行，纠正跳跃，但我本身并不擅长双人技术。”
所以临时接手这个摊子已经是勉强，更不能在自己的盲区误人子弟。
“那我们该怎么办，”贺嘉岁跳坐在板墙上，又被一个眼神赶下去，略显幽怨，“您不是有很多人脉吗？”
这么干耗着不是办法。
辛成林耷拉着眼睛，又翻起通讯录：“我问问和俱乐部合作的编舞师。”
虽然不是节目的“亲生母亲”，上手也需要时间，但有希望改变窘境。
……
报名截止前，贺嘉岁和应逢年还在犹豫参赛组别。
贺嘉岁想继续在甲组的混沌里闯荡，他们满足规程里的考级要求。
应逢年想去丙组看看，以他们的难度，拿枚奖牌不在话下。
贺嘉岁对他自降目标的行为表示鄙视：“应逢年，你太没追求了。”
“甲组的选手都不差，我们可能还是倒数。”
应逢年翻出网上流传的参赛名单，U系列少年赛的前三甲均在列，阵容堪称顶配。
“那也不能迎难而退。”贺嘉岁嘟囔。
她从语文书中学了个新词，刚好能形容应逢年，好像叫“保守”。
应逢年也自觉这步退得有些多，把火引到规程上：“偏偏双人滑没设乙组。”
否则，不至于一步退回解放前。
最后是贺嘉岁凭力气压了他一头，死死捂住电脑，在通道关闭前保住了甲组。
“我们要往高处看，不能总‘退一万步讲’。”她发表获胜感言。
“如果，”应逢年抿着嘴唇，“我是说如果有可能，你愿不愿意多滑一场。”
空气凝滞了一秒，贺嘉岁把耳朵往前送。
她大概是没听明白，或者不够敢想。
“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选丙组，所以先报了名。”
他们满足所有组别的参赛要求，可以多线作战，这也符合规则。
“你疯了吧。”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缺考。”
虽然没办法撤回报名信息，但不用缴纳报名费的比赛，即使退出也不会有损失。
贺嘉岁了然，难怪他刚才放弃和自己死磕到底。
“我愿意，”她穿上冰鞋，剜他一眼，“我愿意死了。”
应逢年不瞎：“不愿意也没关系。”
“不，正合我意。”
贺嘉岁撸起袖子，她一天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是三场比赛而已。
……
少锦赛为期三天。
贺嘉岁详阅手册，他们将在明天比甲组短节目，后天是接连两场自由滑。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几人在看台齐聚，面面相觑。
林风致说：“跨界组和女单换了顺序，我们偷溜出来看比赛。”
万斯乐点头：“反正教练没来。”
青锦赛紧跟在少锦赛后，辛嵘被安排了封闭集训，辛教练正团团转。
带队陪赛的是助教，但是个不管事的，只要知会一声去处，还能帮忙向教练保密。
林风致接过手册，一页一页翻，感慨说：“你俩彻底打入精英组了。”
贺嘉岁不觉得奇怪：“万斯乐和项熠也达到乙组的参赛条件。”
只是国内的冰舞运动员凋零，整个少年组都凑不齐十对，故而本次比赛只设甲组。
林风致现在孤木难支，总不能去女单闯荡。
“常希贻回来了。”林风致出声。
“从哪回来？”万斯乐问。
“她在美国训练了半年。”
手册成为最烫手的东西，几个人来回传。
常希贻，代表个人参赛，是女单甲组的最后一位登场选手。
“天呐，也不知道进化成什么样了。”
应逢年表示不解：“她不就在场上吗。”
六分钟练习时间，常希贻和同组运动员入场。
“听说她已经掌握好几种三周跳。”
“也就外点三周和后外结环三周，其他的能跳但不足周，降组的水平。”
“但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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