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带着几分尖锐的颤抖:“爸!明明是她欺负我!”

“闭嘴!”

陈父厉声打断,额角的青筋暴起:“黎大小姐是客人,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窃窃私语的宾客,脸色愈发阴沉。

黎清叙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对这个结果似乎颇为满意,他转身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寒宴,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

陈雨樱咬着下唇,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随便拦住一个服务员,端起两杯香槟,走进了休息室。

黎清初慵懒地斜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她闭着眼睛,右手撑着头,纤细的手指正轻轻按压着太阳穴,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初初。”

陈雨樱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休息室的宁静。

黎清初睁开眼睛,看见陈雨樱手上正端着两杯香槟,她脸上的表情虽然僵硬,但勉强挤出了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只是嘴角的弧度像是被强行拉扯上去的。

“初初,都是我不好。”

陈雨樱的声音刻意放软:“是我失礼了,之前也不该太急着出门把你锁起来,我给你道歉,这杯酒就当是赔罪。”

她将酒杯递过来。

杯中的液体在灯光的反射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

黎清初眼眸微眯,正要开口,眼前却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那许久未动的“原著”竟然又快速翻动起来,书页哗哗作响。

【黎清初并不知道陈雨樱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在宴会的酒里下迷药,害得她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黎清初正被困在倒立的车中,司机已经失去了意识,她能闻见浓浓的汽油味,血液从腰腹处的伤口流出,流经她的脸颊之后滴在地上。】

【黎清初废尽了所有的力气逃离汽车,就在她从车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那辆全球专属的定制车卷着司机陷入了大伙之中。】

【从那以后,黎清初性情大变,她险些毁容,腿上又落下了永久的毛病,她再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又跑又跳,甚至连稳定情绪都做不到,连带着唯一关心她的黎老太太也被她拒之门外。】

【黎清初彻底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那个疯子。】

回神之后,黎清初的视线落在了陈雨樱手上的香槟中,她懒洋洋地挑眉:“怎么样,你是来给我天文台的吗?”

“你!”

陈雨樱简直要被黎清初的无耻气笑了,精心描绘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扭曲的表情。

她咬牙切齿道:“黎清初,你要不要点脸。”

黎清初无所谓地耸耸肩:“又要不了你多少钱,给我怎么了。”

她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我保证瞬间把这件事情忘记,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陈雨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觉得自己简直是昏了头了,她居然真的在思考这样的可能性,脑海中不断权衡利弊,她不清楚黎清初手里有什么她的黑料。

她想拒绝。

可黎清初就是一个疯子!

谁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好玩就把所有事情爆出来?

陈雨樱将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玻璃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黎清初:“你确定?”

黎清初忽然起身:“不给就算了,反正我也累了,我走了。”

“别!”陈雨樱连忙开口将她留下,“给你就行了!”

陈雨樱转身走到休息室门口,脚步声又急又响,她招手唤来佣人,低声吩咐道:“去叫李律师拟一份转让协议,现在就要。”

趁着这个空档,黎清初的手指轻轻掠过茶几,不着痕迹地将两杯酒调换了位置。

等签完合同之后,陈雨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拿起酒杯,朝着黎清初示意:“行了,这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你要记得合约里的话!”

她端起另一个酒杯想要递给黎清初,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黎清初没接,反而是退后一步,毫不脸红地胡诌:“我酒精过敏,你忘了?”

陈雨樱:……

把刚刚她喝的香槟都吐出来!

在外面的时候不过敏,在休息室里就过敏了?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陈雨樱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黎清初面色古怪地看她一眼:“你有什么面子?”

陈雨樱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酒杯都跟着晃动。她好歹是堂堂陈家大小姐,在黎清初眼里却仿佛一文不值。

她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希望你不会有来求我的一天。”

*

宴会逐渐进行到高潮,聚光灯打在舞台上,陈雨樱换了一身樱花粉的礼服站在了中央,层层叠叠的薄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在聚光灯下显得格外耀眼。

台下聚集了不少宾客,以傅临霄为首的富家子弟们站在最前排,正热烈地鼓掌。

黎清初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从这个角度,她能俯瞰整个宴会厅,任何人的动作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也许是怕她再砸场,陈雨樱并没有派人来请她。

忽然,黎清初的眉头微微蹙起。

林思安呢?

傅临霄都回来了,林思安去哪里了?

“奇怪……”

黎清初小声嘀咕,掏出手机查看,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来自林思安的消息。

这太反常了,以林思安的性格,就算临时有事也会给她发个信息。

一定是出事了!

黎清初的心突然揪紧了,她提起裙摆快步往楼梯走去,鲜红的裙摆在暗处时,看起来像是血液在不停流动,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忧。

黎清初迅速顺着刚刚两人离开的方向找去。

站在角落里的黎清叙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犹豫片刻,刚想要抬脚跟上,就发现黎清苑一脸苍白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气若游丝:“哥哥,我好难受啊,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黎清叙的袖口,整个人摇摇欲坠。

黎清叙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在黎清苑身上扫视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他俯下身,将黎清苑抱了起来,大步离开了宴会现场。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中央的几人身上。

沈寒宴正彬彬有礼地与身旁的宾客告别,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黎清初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待她离开宴会厅后,他也悄然跟了上去。

酒店后花园里,黎清初踩着细高跟焦急地穿梭在玫瑰花丛间,夜风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带着几分凉意,尖利的刺将她的裙摆划破,火红的裙摆在风中飘摇。

“思安!林思安!”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像只迷路的小鹿般四处张望。

忽然,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突出的树根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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