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硝也弹着酒杯,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漾起层层波澜,直接一饮而尽。
说好了老地方见,但老朋友一直不出现。
正抱怨着某人,便听见身后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
“呵,你倒是悠闲。”
阴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织田硝也不为所动的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只是眼睛向后瞟了一眼。
来人一头铂金长发,标配的黑色大衣帽子,直挺挺大衣领子像钢铁做的一样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绿色的眼眸。
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标准的大反派打扮呢。
织田硝也看着他这张帅脸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却被来人恶狠狠刀了一眼。
“毕竟我已经退休了。”
“我可以让你永远退休。”
琴酒哼笑,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嘲笑。
面前这人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天真。只要进入黑暗,想要得到安稳,只有死。
“多谢,但不需要。”织田硝也礼貌道谢,他还以为琴酒会一枪抡他脑袋上呢。
脾气变好了呢。
“有什么事?”
琴酒不耐烦地将酒杯放回吧台,玻璃与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让这个嘈杂的环境有一瞬间的失真。
“我想杀一个人。”
“谁?”
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啊,织田硝也想笑,却扯不开唇角。
“一个孩子。”
他抬起头,眼睛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生疼,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开口。
“是谁。”
“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我说他的名字。”
“我忘记了。”
琴酒看着眼前的男人优柔寡断的样子,心里冒火。他已经给了眼前的人足够的耐心,可他连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
真是一个废物!
他摩挲着身侧的枪,眼底的不耐几欲溢出,他决定要是三秒内不给他一个答复就给他一子弹,让织田硝也长长教训,知道浪费他时间的代价。
他舔了舔嘴唇,握着手枪的手微微用力,只要用些力气就能抽出枪来,给眼前的人来上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琴酒的眼睛愉悦地眯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在心底默念:
3,2……
“啊,开玩笑的啦。”卡在最后一秒,织田硝也低下头,眼睛里没有一丝出现过的脆弱,好像真的在开玩笑一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对杀死一个孩子心怀愧疚吧?”
不会吧?不会吧?
他惊讶的表情不断地滚动着以上的字幕,看的琴酒心里窝火。
琴酒不情愿地松开手枪,对着织田硝也警告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快说你到底想要我杀谁!”
织田硝沉默了。
他摸着大衣口袋的烟盒,想要来上一根,却意外碰到了手机和手机上的挂件——小卡皮巴拉。
那是学弟送给家入硝子的礼物。
他心中终于做出了决定,“算了,人暂时不杀了。”
不是心软,只是还没到那个地步。
要是真的无法挽留,织田硝也是第一个动手的。
“你在戏弄我?”
琴酒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光凌寒,配上没有感情的绿色瞳孔让看见的人忍不住生出害怕的心理。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织田硝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将手里的烟在手心里不断翻动,一副你对你有理的表情。
琴酒忍无可忍,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
“……”
“帮我把账单付了。”
织田硝也笑眯眯地看着他,做着拜托的手势。
“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的。”
账单依旧被放在琴酒的面前。
琴酒深吸了一口气,一边默念着眼前的人是boss看重的好苗子,不能灭口,一边掏出自己的卡扔给他。
“没事,别来找我。”
“好的。”
一听就没有诚意的话,琴酒当然不会相信,他嗤笑一声,拿眼睛的余光捎了织田硝也一眼。
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组织里一个讨厌的家伙。
他警告到:“你最好没有不该有的心思。”
织田硝也的笑容淡了,他百无聊赖地支着头看琴酒,脸上的嘲弄显然,“我能有什么心思?我是再普通不过的弱者罢了。”
“倒是你好像没有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的组织对吧?”
琴酒没有生气,眼睛紧紧盯着织田硝也,嘴角咧开森然笑容,露出的尖利牙齿泛着寒光。
“如果有需要,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你这只报恩的仙鹤可真会恩将仇报,好伤心。”
织田硝也挤出一滴眼泪,做出伤心的样子。
面对他做作的样子,琴酒只回他一声冷哼。他和织田硝也相识也有一年,却始终看不透他想要些什么。
这样的人无法被威胁,也什么都不怕,是麻烦的人。
而他找上他也只是知道织田硝也有着治愈的能力。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所以他一受伤就来找他。
对于琴酒来说,一个让他伤口快速愈合的织田硝也是个很不错的工具。
但织田硝也完全没有一个工具的自觉,他转过头像是想起什么,一脸的歉意。
“你能送我回家吗?我喝了酒开不了车,这个地方打车也太贵了……”
“滚!”
织田硝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动。
琴酒:“?”
“车费我报销。”琴酒冷声道。
“是你应该的。”织田硝也背对着他摆手离开,看上去颇为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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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硝也和琴酒的相识是在横滨。
那个充斥着子弹和硝烟的城市,夜晚是危险且迷人的。
横滨的夜晚属于黑手党,织田硝也当时的监护人,织田作之助就这样撞见了腹部中枪躺在地上的琴酒。
织田作之助看着不远处还在喘气的人,又看了眼黑漆漆的小巷口——那不到两米宽的路被挡住了。
现在是深夜,不远处黑手党交涉的火拼听上去很激烈,而织田作之助是去接自己家新捡的孩子回家的。
天那么晚了,那个孩子会害怕的。
织田作之助完全没觉得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叫孩子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忧心地看着占据了这条接孩子路中还没完全成为尸体的男人发愁。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走上前去。
“借过一下。”
织田作之助的想法很简单,尸体是没有人格和尊严的,现在这里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他可以把他一脚踢开把路让开,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要是以前他会这么去做,但现在,他已经决定不在杀人,所以他选择一个更稳妥的方式进入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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