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被三年级的针对了,他每天到排球部不是拖地就是捡球。

他们不让他闲,也不让他打球。

“这样也没关系吗?”夜久卫辅神情里有着担忧。

他真的超可爱,明明这么小一只,但行事作风就像大人一样。而且脸好小,感觉一巴掌就能盖住。我感觉,一米八的我现在强得可怕。

“没关系。”我卷起耳机线,淡定地回答。

大丈夫能屈能伸,每天的运动量真是充足啊。

我是这样想的,也不想夜久学长找他们算账。我怕他被打,也怕他也给他们针对了。但是他们居然开始往我身上打球!故意的!痛死了!真是可恶的一群家伙!

人生嘛,不服就干。我决定给他们一点教训,叫他们知道,我里见悠一点都不好惹!

男子排球部的活动室,东西常年性地凌乱分布,不管是丢了点什么东西还是多了点什么东西,一般都没有人会发现。

我虽然不认识他们长什么样子,但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和班级,而且对他们的部门作息了如指掌。

夜深人静,我戴着全副武装,把好不容易弄来的可爱米老鼠偷偷放进了学长的柜子里,还把潮湿的薯片碎片也一起丢了进去。为了老鼠半夜出逃,我还弄弯了一点门框,让它没有力气撞开。

那么,明天开柜门的时候,想必会给他一个大惊喜吧。

Surprise!

脏脏臭臭不爱干净的学长一号。

我掩上门,悄无声息地下楼。下到一半,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折返回来的黑尾铁朗大眼瞪小眼。

哎呀,真巧。

“里见?”黑尾铁朗望上来的眼神有些古怪。

“学长好,今晚星星真好看呢。”我一本正经地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我不怕他事后联想,然后揭发我,毕竟黑尾学长也讨厌着他们。再说,就算他们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但第二天早上,我没想到,我的米老鼠真的不见啦!

黑尾学长!请赔给我老鼠!

“300,诚惠。”

“什么?”

他居然装傻,我转身寻找应付的手段。锁定发型,锁定动作,就决定是你啦!

“研磨,在玩什么?”

整治黑尾铁朗最好的手段,是同他从小一起玩排球的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受到关注之后会表现得很为难,从不和我对上视线,他说着我没听过的游戏名称。

我选择直奔主题,“小黑欠了我300。”

“喂。”黑尾铁朗状若无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晚啊。老鼠钱啊,我辛辛苦苦从家里抓过来的。我用眼睛默不作声地盯住了他。

单看里见的外表,可能绝对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起初的沉默寡言,就像是为了迷惑众人的初印象,然后熟悉一点之后,进展到往外蹦词,再然后变成了短句和直言不讳。

胆子不仅大,而且似乎没考虑过后果。

黑尾铁朗对上了好友投注过来的目光。

“你在说谎,小黑从不会欠钱不还。”孤爪研磨平静地叙述事实,眼睛回到了电动世界里。

在说什么,哇达西呐,听不懂!我伸手一把乱揉半长的头发,得到了一只胆小猫猫的怯弱反抗。

“300,两清。”我说,随即撞了一下黑尾铁朗的肩膀,心满意足地背道离去。

揉别人家的猫得付钱。

黑尾铁朗不禁扶额,望着抖动完头发恢复出厂设置的孤爪研磨发出了深重的叹息。

“新来的,过来。”

尊敬的前辈,您找本大爷又有什么事情啊?我两眼放光地挪动尊贵的脚步。

“你是二传吧?站那,给我传几个球过来。”

setter、二传,我吗?我很疑惑,我对排球一窍不通,但我不妨碍我朝他丢球,还挺准。

“不好意思,手滑。”我轻飘飘地说。

对面的人被我真心诚意的态度激怒,像极了大猩猩朝我愤怒喊:“——你这家伙!”

“有事?”我冷冷地一瞥。

我莫名地期待他能跟我打一架,这样说不定我可以回家好好学习上一段时间语言。我现在完全是不管不顾地记忆着各种口头用语,大字不识几个,说得就是我这种人吧。

他没能动成手,因为又有部员来劝和,以及劝架。好吧,你们总是在干扰我的报复计划。

“里见真的很讨厌副部长呢。”福永眨了眨眼。刚刚里见演都不演了,直接拿球上手就丢,姿势烂得不行。

刚刚那个人是副部长啊?我不知道啊。我目视前方,诚恳地点头,“没错,他是个十分令人讨厌的人。”

“和前辈直接对着干不是好事哦。”他委婉地劝我。

我指了指旁边脱掉上衣挥舞,分分钟准备动手的人,他是那个野蛮的鸡冠头,叫山本猛虎,跟我同一届。

我不屑与他为伍,所以从不和他联手。每次阻拦我们的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两个人——肚子里装坏水的黑尾铁朗和一直态度温和的海信行。

黑尾铁朗发话了,“行了,都忍一忍,要学会尊敬前辈啊。”

你也说了忍一忍啊,我伸出手逮住孤爪研磨的一侧肩膀,一摁一推,让他坐直了,然后阴恻恻地说:“知道了,黑尾学长。”

对孤爪研磨来说,里见悠是个很危险的人,连小黑也给他说:“离危险的人远一点。”

“……音驹前几年不是这个样的。”黑尾铁朗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以前有个厉害的指导教练,自他引退之后,音驹没能打出好成绩,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最近在请求他回归。”

打不出成绩,就没名声,没名声,就引不来打球好手,没有好手,就打不出成绩。完全是恶循环,学校对排球部都是放养状态了。现在还留下来的,要么是真爱排球,要么是仗年长的势以满足自己的欲望。

黑尾铁朗从上年就暗戳戳地筹划这件事了,不告诉其它人,是怕他们失望,也怕给年长的猫又教练带来困扰。

他其实没有必要管我们,但最近猫又教练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所以为了我的私心——

“猫又先生,请出山带领我们出战全国赛吧。”

猫又育史一如往常地在自家的院子里挖地,长势喜人的番薯叶子在夕阳下微动。听见声音后戴着草帽子回头,望见一排整整齐齐九十度鞠躬的年轻孩子,眉目变得舒缓。

“哦呵呵……这次带来了一群猫崽子啊。”

他这样说,但,猫?孩子?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社团里居然不都是学生,还有教练和指导老师的存在。我没忍住好奇心,抬了抬头瞄向老人。

老人拿下了草帽,正对西下的太阳眯起眼,望着他们的目光,就像自家的孩子般亲和。

橘黄色温暖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太婆。好吧,在年纪大的老人面前,我们确实就像一群孩子。

我拿起院墙的铁锹,一头闷进地里掘番薯。其实我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然地跟着他们过来了,什么全国赛,有红番薯好吃吗?

“夜久学长,快看,这个好大!”

里见满手的泥巴,总是干净的衣服上也沾到了溅起的尘土,正对着崛到的超大番薯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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