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榆最近快忙死了。

新话本的刊印售卖,话本杀新本的试验,以及准备《痴情错付》后续的汇演。

方榆想:在大学时悠闲得不行,到了这古代却忙得脚不沾地,这就是牛马的命吗?

不过好在今日总算打烊,放好账本后,她有气无力地回后院,酒楼后院是回廊式设计,众人收工后歇得早,仅对面祝惟卧房灯还亮着。

夜猫子祝惟,也就是年轻才这么能熬,不像她,沾床就能睡着。

方榆捶了捶背,推开房门时却在想,祝惟生日在哪一天来着?没记错的话放现代算十八成人礼。

明儿问问他得了。

有些惭愧,她穿过来两个月零八天了,跟店里其他人都算熟稔,唯独他,总有些……距离感。

说来奇怪,她也不是没把他单纯当成店里伙计,可这人总是提醒她——我跟店里其他人不一样。

比如,他饿极了也不会狼吞虎咽;他总是懂很多道理;他从头到尾都只叫她“尹姑娘”。

明明不算富裕,仍会喂养街边流浪猫狗,接济路边乞儿。整体看来,还挺君子的。

可是他通身散发出的超越年龄的成熟又经常会让她想,这么早熟干嘛?小书呆子。

他应该多笑一笑的,跟他同龄的张活就很喜欢笑。

想着想着,当天晚上方榆就做了个梦。

梦里酒楼生计很好,她没事儿还会同别的店铺小娘子逛街游玩,有一日见到一风姿绰约的青衣公子,姑娘们瞬间两眼放光。

打听一番发现那公子住在青棠巷,家中甚是清贫。她此后总是去瞧他,不时还会带上胡姨做的点心,但那公子总是礼貌地拒绝她。甚至她十六生辰邀她去酒楼做客时,他疑惑道:“请问姑娘是?”

他怎么能做到对自己毫无印象,因此整整一年,她再没去瞧过他。

期间她又喜欢上了棋社杜公子。

“不是吧!”方榆梦醒。

她怎么会梦见自己喜欢祝惟?!天呐,看来真是饿了,连未成年都敢觊觎。而且梦里的她还喜欢什么杜公子,陵安街有棋社吗?

可梦里出现了杜公子的脸……

怎么回事?

午时于枝晴来店里蹭饭,饭后她问出疑惑一上午的问题:“陵安街有棋社吗?”

“你忘了,之前有名的杜家棋社时兴过一阵儿的,可惜后来杜公子有幸入仕,杜家便搬去京城了。”

方榆一惊,竟真有杜家棋社,忙又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于枝晴想了想:“半年前吧。”

胡春在一旁听两姑娘一问一答,忍不住笑道:“小姐记性怎么这么差,你之前可不经常去那杜家棋社吗?每次还求着我做上那么一盒枣泥酥带去呢。”

于枝晴仿佛吃到瓜,两眼放光,“你心悦那杜帘?”

此话声音不算小,店里其他人都随之望过来,方榆赶忙捂住她的嘴。

“不是不是,瞎说啥!”

“哟——脸还红了。”于枝晴露出贱兮兮的笑。

………

好不容易安抚下于枝晴躁动的八卦心,方榆仔细地想了想,她穿来才两个多月,何况原剧本也没提过杜家棋社,梦中她怎么会知晓这杜家棋社的?

系统管用了?在提醒她一些线索?

不对,若是系统提醒,她怎么会梦见不切实际喜欢祝惟的情节。

这一切只能说明,这些是原主的记忆,而原主喜欢过祝惟和杜帘。

知晓这事儿后再看祝惟,奇怪,太奇怪了。

不过也能彻底拔除怀疑他喜欢自己的猜想,她跟原主顶着同一张脸,他之前拒绝过那么多次原主,又怎么会喜欢上她?

祝惟真没眼光,也不知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子。

最近店里事多,方榆决定开个“培训会”。

“张生张活多熟悉下新本剧情,作为DM,唉不是,话本引导人员,到时候带着客人走剧情,切记随时随地都要沉浸其中,你们要是跳戏,客人体验感也会变差,知道吗?”

“至于爹和胡姨,你们负责楼上牌客的招待事务,不要忘记给客人推销会员卡,优惠力度话术我教过你们的。”

“小姨,你平时照顾外祖母已是不容易,糖水的生意量力而行。”

接下来她看向祝惟,却停顿了。

“祝公子,你可觉得之前负责的活计辛苦?”

祝惟不解。

她又道:“我的意思是,若觉得之前安排合理,便继续做本店御用写手和汇演主角,如何?”

最后是许洳,方榆无奈地看向这个“编外人员”,“许姑娘为我店生意付出这么多,我不结你工钱都说不过去。”

许洳难得腼腆一笑。不自然开口:“要不是你的话本刊印与我家做着生意,我爹恐怕就要提着刀找你来了。”

方榆哽住,哈哈,好冷的玩笑。

总之简短地将每人负责事务划分明确,希望不要出现之前职务交杂,手忙脚乱的情况。

可不如意的事往往还是会出现,就在今日下午,牌间发生殴打事件。

此事说来复杂,彼时她正在算账,茶杯打碎的声音夹杂着胡姨劝架的声音扰乱她的思路,不多时二楼乱作一团。

原来先是有人出老千被发现,被逮到还拒不承认,牌友气急,将他养外室的事捅了出来。又恰好那人的夫人在体验话本杀,听闻此事后忍不了,冲去找丈夫理论清楚。那人觉得脸上无光,气急败坏开始砸东西。其他牌间的人也出来看热闹,不多时周围劝架的起哄的都有,一时间混乱无比。

等她挤进去时,碎瓷一地,她看见心都要滴血。

张生张活维持着秩序,他二人见周围都是客人,也不好用蛮力。束手无策干零零着急。

方榆本身就是个急性子,等他们这么闹下去,她得亏损多少?

她使出穿来后算得上的最大嗓音:“诸位可否先散开?有什么事冷静处理可行,唉--唉别挤呀。”

可惜效果微乎其微,众人沉浸在吃瓜第一现场,无人顾及她这弱小无助的店老板。

那对夫妻还在争执,妇人泣不成声:“你当初娶我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不纳妾不养外室,此生唯我一人,可才七年,你便背负诺言!”

那男人一脸不耐烦:“有什么事咱回家说不行么,非得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我当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泼皮辣妇。”

“怎么,你现在如此嫌弃我?那狐媚子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你照照你这样子,不在家好好呆着,出门玩什么不入流话本杀?要我说这店就不应该放你们妇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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