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贺成逸吓了一跳，却仗着酒劲喊道：“你谁啊？滚出去！”

谢清辞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近。纪乔突然想起他说过，这里有界规，对人动用灵力会被反噬。

就在贺成逸伸手去推谢清辞时，谢清辞突然出手，一拳砸在他脸上。贺成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谢清辞走到床边，看着浑身发烫、意识模糊的纪乔，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他探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紧锁。“别怕。”他低叹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怀里，“我用灵力帮你逼出药性。”

纪乔迷迷糊糊间感觉到熟悉的清冷气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谢清辞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轻轻按在她的丹田处，一股温和却坚韧的灵力缓缓涌入。那股清凉与体内的燥热激烈冲撞，她忍不住闷哼出声，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他的后背。

谢清辞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动，只是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将她抱得更紧。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他垂眸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喉结轻轻滚动。

药性凶猛，灵力逼出的过程异常缓慢。纪乔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反复拉扯，只觉得身上的衣服越来越碍事，本能地想去撕扯。谢清辞按住她乱动的手，声音哑得厉害：“别动。”

可她哪里听得进去，迷蒙中只觉得眼前的人是唯一的清凉源泉，顺着他的衣襟就往他身上蹭。柔软的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谢清辞倒吸一口凉气，眸色瞬间暗沉如夜。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带着惩罚意味，却又克制着不敢太深。纪乔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愣了愣，随即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笨拙地回应着。两人的呼吸交缠，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灵力在不知不觉中顺着唇齿相接之处流转，竟比单纯的丹田传输更有效用。

谢清辞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脊背，指尖带着灵力的微凉，安抚着她躁动的身体。他的吻渐渐变得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纪乔彻底卸下心防，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体内的燥热随着这缠绵的吻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与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纪乔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和自己凌乱的衣衫，瞬间红透了耳根，猛地推开他缩进被子里：“师、师尊……”

谢清辞的呼吸还未平稳，眼底的情潮尚未褪去，他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药性已解，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快步离开，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呼吸。

纪乔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心脏擂鼓般狂跳。方才唇齿相触的柔软触感、他身上清冽的松香、还有灵力交融时那种奇异的熨帖感，像潮水般一遍遍漫过脑海。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唇，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这不是梦。她和师尊……真的吻了！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蔽，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暗。纪乔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是她的师尊，是授业解惑的长辈，可刚才那个吻里的灼热与温柔，分明超出了师徒的界限。

凌晨时分，纪乔才迷迷糊糊睡去。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她猛地坐起身，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脸颊又开始发烫。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谢清辞发来的信息：「贺成逸已处理，今日返程。我在酒店楼下等你。」

纪乔盯着信息看了半晌，指尖在屏幕上犹豫许久，才回复了一个「好」字。

收拾行李时，她瞥见床单上那抹若有似无的褶皱，耳根又开始发烫。昨晚的缠绵还历历在目，待会儿见了面，该怎么面对他？

电梯下行时，纪乔对着镜面整理了半天衣领，心跳却越来越快。直到电梯门打开，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站在酒店大堂，她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了。

谢清辞穿着昨天那件白衬衫，袖口整齐地扣着，黑发被晨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神情淡然，仿佛昨晚那个动情的吻从未发生过。

“走吧。”他看见她，语气平静无波。

纪乔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话。直到坐上返程的高铁，两人隔着过道相对而坐，她才敢偷偷抬眼打量他。他正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侧脸线条冷硬，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看不出任何情绪。

纪乔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或许，在他眼里，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逼出药性的权宜之计？是她自己想多了？

高铁到站时，已是傍晚。谢清辞拎着行李送她到楼下，说：“上去吧。”

“师尊……”纪乔攥着钥匙，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昨晚的事……”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谢清辞打断她，目光避开她的眼睛，落在远处的路灯上，“你好好修炼，勿要分心。”

说完，他转身便走，白色的身影很快融入渐浓的暮色里。

纪乔站在原地，手里的钥匙硌得掌心生疼。

勿要分心？原来在他心里，她的慌乱与悸动，都只是需要被掐灭的“分心”么？

不过修炼？现代灵气这样稀薄，她要如何修炼？

回到屋里，秦小诗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八卦：“乔乔！你可算回来了！快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大美人师尊今天朋友圈发了张高铁站的照片，背景里好像有你的影子！”

纪乔捏着手机，喉咙发紧：“没、没什么。”

“没什么？”秦小诗显然不信，“我才不信！快说！你们是不是……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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