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以得到的情报:一、雷红不仅知道黯珀可以催化人类觉醒成为能力者,还知道赤蛉和伪人的存在。她是知情者,甚至参与者。二、雷红和枭指尖暗流汹涌,有权利争斗,算不上和睦。三、十九区不知什么原因,需要大量血液,是血站最大的需求方。一个已经在研究星际移民的地区,按理来说文明程度应该比较高,应该不会有大量病患,怎么会需要这么多血液呢?

江莱的脑子里已经迅速推理出一种可能性。

枭的手下比如金大牛,利用“觉醒符”锁定目标,榨取血液之后再将失去价值的濒死之人用来喂养赤蛉。赤蛉寄生成伪人,伪人为了生存又继续吃人。而雷红和枭的人负责清理现场抹除痕迹维持表面的平衡,这条不把人当人的产业链就这么顺利的运转起来了。

事到如今,还有一个疑问。

雷红和枭为什么要帮助赤蛉寄生?他们已经是人类阵营的顶层掌权者,没道理啊!毕竟赤蛉非我族类,还对人类造成极大威胁,伪人横行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值得他们这么做?

席文静一拳砸在一旁的木桌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十九区的人给了雷红什么好处,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十九区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研究,才会需要这么多的人血,简直就是敲骨吸髓!他们不会在拿人血炼阵吧!”吕一帆也听得头皮发麻:“这种歪门邪道,简直是畜生才能想出来的事情。把人当牲口用!从血液到肉/体,每一个样都要发挥最大的价值。好一个自由之地,好一个产业链闭环!”

刘凌薇话不多,但是脸上也不好看。她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声音紧绷:“席队,傅队,这几个人我们要怎么处理?”

他们总不能一直关着这三个人。

傅从闻沉吟片刻,作出决断:“江莱已经答应了陈君,留她一晚,明天晚上让她离开。至于另外两个人,一会儿就放他们离开了。”

“丹尼尔等一下,我还有点事要问他。”江莱说。

“行,那就先把金大牛放了,丹尼尔等江莱问完话再说。”

江莱轻轻啧了声,对于傅从闻的决定有些不满:“金大牛就这么放了吗?他害了那么多人!”

傅从闻愣住了,像是没想到江莱会说出这种话,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江莱,连普通的一句话都说得不太流畅:“我们之前……已经答应了他,他将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放他一条生路。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承诺?跟这种人有什么遵守承诺的必要吗?他害人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说出口的承诺都是屁话。”江莱嗤笑一声,显然不赞同傅从闻的观点。

“这种事情他做不了主,卖符诈骗这个事情不是他做也会有别人。”

“江莱,金大牛是罪该万死,但是承诺就是承诺。不能因为别人做不到,我们就放低自己做人的底线。”傅从闻眉头紧锁,看着江莱的目光第一次没有温度,声音也严厉了不少,“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这话是你以前教我的,忘了吗?”

江莱扯了扯嘴角,眼底波澜不惊:“傅队长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吗?我失忆了。”

以前那个江莱说过的话,那麻烦去找以前的江莱,与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你在来的路上,杀了那个绿豆眼男人的原因?”傅从闻声音低沉下来,犹疑半晌还是开口问道。

绿豆眼男人,那他说的应该是老曹,那个猥/琐男。

“是我杀的,所以呢?他那种人/渣,不该死吗?”江莱愣了一下,飞快反应过来,傅从闻刚回据点时为何会走神,“之前跟你说话时你心不在焉,就是想问我为什么杀那个猥/琐男吧?!那我告诉你,他该死。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他。别拿以前江莱的那一套来压我!”

傅从闻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敏锐,连自己在想什么知道。但是有一点,江莱想错了。他并没有责怪江莱杀那个绿豆眼男人,以男人的所作所为,死千万次都不足惜。何况他还是死在回据点的路上,江莱有可能是怕他走漏风声才选择灭口。

他只是……还不习惯江莱变化如此之大。

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眼神冰凉的江莱,与傅从闻记忆里那个大口吃肉、喝酒,爱笑的女孩反差太大了。

太割裂了。

一个人要经历多大的痛苦,才会记忆全无,完全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刚才是他失言了,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显得自己好像在质疑江莱冷血无情。但是看着她毫不退缩的目光,深邃无波的眼底,傅从闻不知如何面对她。最后他只是偏过头,喉结滚动,不知该如何解释。

半晌,傅从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开口:“破晓行事自有准则。而金大牛……自有他的报应,但不应由我们背信弃义来背负。以他的能力,放出去之后不出三日,不是被伪人吃了,就是被雷红的人灭口。你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江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总觉得有股无名怒气隐隐约约地顶撞胸膛,让她没来由地说话变得很冲。她确信,如果对方不是傅从闻,她应该不至于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

但是眼下,她的嘴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脏了手?傅队真是高风亮节!我只知道自古以来,多是背信弃义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不过你是队长,你说了算,我管不着。我去找丹尼尔。”

布布像江莱的小尾巴,立刻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她身后。没过多久,丹尼尔那间房的房门再次打开,小小的身影被江莱“扔”出门外。

席文静、吕一帆、刘凌薇,三个人僵在原地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

还是傅从闻先出声,他揉了揉眉心:“去吧,把金大牛放了。”

“是!”吕一帆如蒙大赦立即应声,另外两人也跟在他身后,快速离开这个低气压中心。

傅从闻独自站在原地,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挺拔的背影有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一只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裤腿。

傅从闻低头对上布布仰着小脸,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小家伙趴在傅从闻肩头,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丹尼尔紧闭的房门,一会儿看看傅从闻,最后伸出小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紧绷的下颌线。

傅从闻:“你也被赶出来了。走吧,带你去外面转转。”

布布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嘟囔道:“笨笨。”

傅从闻一愣,随即苦笑。他捏了捏布布的小脸蛋:“嗯,是有点笨。”

他确实笨,笨到试图用从前的记忆绑架现在的她。环境不一样了,每个人做人处事都会有不同大小的变化。他该做的,应该是理解和接纳,绝不是质疑和比较。

在这一点,他还没有布布这个小机器人看得明白。

“不去外面,等江莱。”布布小手抓紧他的衣领,摇摇头,脑袋始终朝着江莱的方向。

“好。”傅从闻收紧手臂,勾了勾唇,声音低沉坚定,“等江莱。”

据点内,所有人都刻意放轻了动作。连金大牛都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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