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暴风雨这事彻底完了。”卡莉娜在猫头鹰棚屋对卡拉多克说。

这是回家前的最后一天,天阴阴的,卡莉娜指望着今晚能下大暴雨——带雷电的那种。

“我们有没有可能申请暑期留校?”卡拉多克把一封信系在猫头鹰的腿上。

“可能性不大。”卡莉娜悲观地说,“霍格沃茨也没有这个传统。”

“事实上,我专门为今天的天气给附近的麻瓜气象台去了信,”卡拉多克不好意思地说,“向多卡斯借了麻瓜的纸和笔——理论上,我是说理论上,今天晚上应该有暴风雨……”

“真的吗?”卡莉娜惊喜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回的信?”

“就在昨天。”卡拉多克挠了挠头发,“我装作一个富兰克林的崇拜者——我从麻瓜历史书上看到过这个名字,他在雷雨天放风筝——告诉他们我很期待在最近看到暴风雨……”

“梅林!”卡莉娜哭笑不得地说,“这封信对麻瓜来说一定充满童趣……希望他们没有把我们当作孩子们来敷衍……但他们应该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他们俩紧张地看着天空。

但天气是不会为人类的意志而转移的。

至少在卡莉娜上床入睡之前,都没有任何暴雨的迹象。

凌晨三点,卡莉娜被一只狸花猫拍醒。

梅林!她在心里喊道,甚至没来得及穿上整套校服——只来得及拖上拖鞋——便跟着麦格教授一路往禁林跑去。她们俩到达的时候,卡拉多克跟着邓布利多教授一同出现。

他们四个人都穿着睡衣,邓布利多教授头上的睡帽软塌塌地倒向一边。

麦格教授穿着一套格子睡衣,紧张地问:“怎么样,我们还来得及吗?”

“时间正好。”邓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说,“如果我的预料不错的话——”

一道闪电从他们头顶划过。

“我一直密切关注着天气,”邓布利多教授冲他们俩眨眨眼,“用巫师的手段……其实我还考虑过气象咒造成的暴风雨对阿尼玛格斯是否有效……”

突然落下的暴雨打断了他。

卡莉娜和卡拉多克从石头底下挖出他们的水晶小瓶,里面盛着足够一口的红色液体。

她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这口液体过去都是什么东西,打开瓶塞就将它闷掉。

剧烈的痛楚立刻袭击了她。她能隐隐感觉到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关切的目光,卡拉多克在她旁边扑通一下坐下,蜷缩成一团——不过她也没有比他更体面。

她过去一个月常常感受到的第二种心跳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个心跳比她自己的快得多得多。她曾经一边翻着百科全书一边设想着自己的阿尼玛格斯,但当一只有着血红色喙的小鸟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时候,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笑容。

她喜欢飞翔。

睡袍和拖鞋融入她的皮肤,卡莉娜感觉到自己在不住的融化、燃烧。她的视野越来越低,越来越矮——这一切都过分古怪——而她的思绪似乎也变得缓慢。

或许是因为她的脑容量变小了。

奇怪,什么是脑容量?

麦格教授紧张地注视着面前的两只小动物,它们俩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邓布利多教授一只手握着卡莉娜和卡拉多克的魔杖,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魔杖——用来给他自己和麦格教授撑伞。

“喔,”他兴致勃勃地说,“非常幸运——没有任何一种水生动物——否则我们要赶紧转移到黑湖边……”

麦格教授用相当不赞成的眼神看着他。

卡莉娜花了几分钟来适应自己的新大脑——她非常不习惯这种思考速度——作为一个人,她大脑的运转速度可以打败世界上大部分的人类。这个想法出现的刹那,她从某种浑浑噩噩当中陡然清醒过来。

“Kee?”她的鸟脑瓜子一歪,发出一个短促而清脆的声音。

她身后传来轻柔的咕噜声,一只黑色的爪子轻轻地推推她的身体——这只爪子几乎和她的身体一样大——只算身体的部分,不算她的尾羽。

她抬起头,卡拉多克用一张湿漉漉的狐狸脸看着她。

“你们现在可以想象自己的人类形态,越详细越好。”麦格教授说,“不要慌张……”

卡莉娜想象着自己的脸——理论上来讲,她应该对自己看了十几年的脸相当熟悉,但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却花费了她好一番功夫——何况另一张她用了二十多年的脸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

好在她成功了。

卡莉娜套着自己不像样的睡衣从禁林铺满叶子的地面上爬起来,卡拉多克坐在地上,对着她露出湿漉漉的笑容。

“好极了!”邓布利多教授把他们俩的魔杖发还给他们,“你们还可以试试……重新变回去——熟练之后,不用魔杖也可以轻松地变形……”

卡莉娜重新变成那只轻盈的小鸟,嘴里衔着魔杖——她的魔杖只比她自己短了五公分——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局促。

卡拉多克发出类似于呜咽的声音,她能感觉到他在笑。于是她蹦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一脸严肃地坐下。

邓布利多教授对麦格教授说:“我过去在北边见过这种鸟——但我说不出它的名字——我得回去翻翻百科全书……”

麦格教授摇摇头,表示她也对这种鸟类所知不多。

“非常棒,你们两个。”她脸上写着相当骄傲的表情,“回到你们温暖的床上去——睡一会儿觉,而后等着回家。”

卡莉娜给自己施了好几个咒语,干爽地回到自己的寝室,却完全睡不着觉。

阿尼玛格斯确实疼得要命,她想,但变化成功之后却相当好玩……她忍不住翻身下床,从旁边的一大摞书当中抽出鸟类百科全书,从头到尾地查阅她变成的那种小鸟。

黑帽子、灰披风、燕尾叉,红嘴巴。她看着书页上这只昂着胸脯的小鸟,把关于它的每一个字通读一遍。

北极燕鸥?她的脑袋上好像出现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往返于南极和北极之间,追逐太阳——一种一生都在迁徙的鸟。

苏格兰北部和东北部的海岸上有它们的栖息地,但它们会在九月份离开,前往南极越冬……卡莉娜大为震惊地看到最后一个字。

她好像不能在冬天的时候变成阿尼玛格斯太久——会被冻死。卡莉娜苦涩地想到,她得给自己施加一个持续保暖的咒语——而后飞一段便下来给自己补一个。

也许她会变成唯一一个冻伤的巫师。她忧伤地看着书页上小鸟的眼睛,把这本百科全书塞回书架上。

卡拉多克就不用担心那么多——她倒在床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英国遍地都是狐狸……他甚至不会太过起眼。

但她可以自己飞起来,这可是任何她学过的咒语都做不到的。

在短暂的睡梦中,她看见自己掠过英国上空,向着南极飞去——经过赤道的时候,船底座在她头顶闪闪发光——她不停歇地飞着,飞过清晨和夜晚,直到世界尽头。

————

在把一打收藏着纹章的柜子油漆成格兰芬多的颜色之后,西里斯和往常的每一个暑假一样喜提禁闭。

“毫无意义的举动。”雷古勒斯指责他,“你只是想惹妈妈生气……”

“她好过我就不好过。”西里斯无所谓地说,“禁闭是我和老妖婆完美的相处模式——谁也看不见谁……而且这不是毫无意义……”

“他的意思是并不经济。”卡莉娜查看着每天寄过来的大量信件,“毕竟只需要稍微服软,就可以度过一个还算是舒服的假期——”

“这绝不可能。”西里斯嗤笑道,“我绝不会向沃尔布加妥协——下辈子也不可能——这是战争……彻底的战争……更何况这不是合不合算的问题,这是态度的问题。”

“为了你的个性吃土吧。”雷古勒斯不耐烦地说,手上翻阅着炼金协会的所有专利文件。

“你的脾气日益增长。”西里斯嘲笑他,“这就是给卡莉娜打工的宿命——永远无法结束的工作。”

雷古勒斯没有用言语回应他,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他们端着魁地奇杯的照片。

“啧。”西里斯咂咂嘴,“你们明年就不会这么好运了——等着瞧吧。”

“今年你们的队长就毕业了,”雷古勒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要挑到和他一样好的球员可不容易……而且你们的找球手不那么灵光……”

“你们的追球手也一样,”西里斯懒洋洋地说,“明年你们的阵容不如今年牢固——金色飞贼也救不了你们……”

他们俩就这个话题开始斗嘴。

卡莉娜完全忽视他们俩的声音,专心致志地看吕西安教授的信件。信里说他今年会到英国来,和她聊聊以太新推出的产品。

“非常期待看到你们,”她飞速扯过一张羊皮纸给夫妇俩回信,“但不要在英国逗留太久……出于我们都知道的原因——又及,我有两套隐蔽的房产,你们可以选择住到那里……”

“说起来,你的阿尼马格斯成功了吗?”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争论声停止了。西里斯的脑袋歪在沙发外面,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

“阿尼马格斯?”雷古勒斯难以置信地看向卡莉娜,“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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