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离散无常一念永恒
时间回转到几分钟前，箱子后面的几人屏息凝神，注视着琴酒的一举一动。
那个箱子瞬间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不过很不幸的是，他们之中并没有人见过装APTX-4869的盒子，因此，只能面面相觑，看着琴酒的下一步行动。
红白色的胶囊出来时，第一个把眼睛瞪圆的是世良真纯。
这算是她唯一一次知道的比这些不靠谱还爱搞神秘主义的大人要多。
她的妈妈还是和她分享了一些消息的。
比如说那天在桥上，贝尔摩德对她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
嘴对嘴喂下的胶囊就是这种红白色的，据母亲的回忆贝尔摩德似乎压根没想过她吃了这种药，还有机会活下来。
或者说压根不在乎，这种药吃下去无论是变小还是当场死亡，都是她乐于看到的结果。
那是一种怎样的恨意啊。
在妈妈变小以后，她们陆续调查之后拿到了许多情报。
这个药是组织的一款毒药，目前吃下去的人都死了，玛丽妈妈是个例外。
她一下子变成了国中生的样子，年过半百的人倒退回了自己的少年时代，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
世良真纯便留了个心眼，这玩意儿就像蟑螂，你发现一例的时候，其实背后已经有很多例了。
万一爱尔兰吃下去没有死呢？
那这一次是不是相当于把这个药可以还老返童的秘密公之于众？
他们都很清楚这种药对于寻常人的吸引力，甚至是对于那些高层的诱惑。
一定一定不能让这种药的效果公之于众。
他们的任务还有一点没有完成，那就只能赌一把爱尔兰吃完这种药能活下来了。
玛丽妈妈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
跳进了冰冷彻骨的河水里。
对，冷，就是冷。
世良真纯墨绿色的眼睛一眨，想明白的事情的关键所在。
除去不可言说的概率问题，那只有可能是温度影响了。
玛丽妈妈说，被喂下药以后全身都在发烫，好像要烧化了一般。
温度很低的地方，确实能遏制这种感觉。
所以得把爱尔兰放到温度很低的地方。
但是这里又有什么温度很低的地方呢？
她便想到了傍晚的海水。
那就这样，大胆一试吧。
世良真纯快速将自己的想法转达给了沉默如山的大哥。
时间紧任务重，她没来得及叙述完整的前因后果，好在大哥信任她的决策。
有了大哥的帮助，剩下几人很快也就同意了。
一场隐藏秘密的行动就此拉开帷幕。
被隐瞒秘密的爱尔兰此刻依然不在状态。
意识沉溺于一片虚无的深海，他的周身都被包裹着，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都动弹不得。
他能感受到冰冷的海水在涌向他发烫的身体，冰火两重天，他知道这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却无力改变。
伤口还在痛，浑身上下如烧灼一般。
他就要死了吗？
原来被人沉进东京湾是这种感觉。
他为组织奉献半生，到头来也不过这种下场……
曾经有人对他说：“来生做个好人。”
那时的他嗤笑不屑。
哪里有来生这种东西。
现在他想。
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他不会再加入组织，再做一个罪孽重重的人了。
皮斯科，爱尔兰……
这些称号通通与他无关。
“爱尔兰，放弃组织吧。”他恍惚间听到了清亮的女声，“你不应该死在这里，也不应该为此而死。”
……是谁？
爱尔兰的大脑迟钝地转动着。
他忽然感受到身子底下一轻。
爱尔兰忽然想到其实距离他落水也没有多久，证据就是他还没有窒息。
似乎是两人同时将他托出了水面。
那块蓝色的油布飘飘悠悠地浮着，他浑身上下还是难受得很，却终于能呼吸了。
“呵……为时已晚。”爱尔兰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他的嗓音似乎没有原本那么低沉，倒是有点像个……少年人。
“并非如此。”女声似乎就在他身边，“现在你在组织的眼里就是死人，为何不换个身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没必要在组织的路上走到黑了，你自己也很清楚，那里不是你的归宿。”
“……你是聪明人。但是骗过组织哪里那么容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爱尔兰叹息一声，声音在衣物里闷闷的。
另一个男声插入了：“总比在这里困死一生强。不要在这里犹豫了，爱尔兰，难道你的性格就是在这里唯唯诺诺，向有着深仇的组织卑躬屈膝吗？”
“行了，刺激的话不必再说，我如果能活着，我定会向琴酒复仇的。”爱尔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最后说了一句，就任凭身形开始变化了。
都是命啊，何时又才有悔过的机会。
（……）
（原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自愿加入组织的）
（当然，变态还是没有那么多的）
（我记得爱尔兰已经死了，不过当时好像是爆炸死的）
（果然在组织里就是死路一条吧，他们把爱尔兰放进水里，是为了让他保持清醒？）
（我感觉像死马当活马医，这里边应该没有医学专业出身的吧）
（肯定没有，有医学专业出身的，早就去科研组了，谁还在行动组情报组干这些活）
（你别说，居然把那个男的命吊住了一会儿……）
【完成支线任务·犯罪组织的党派之争】
（？？？所以说他们真的保住了爱尔兰的命？）
（对啊，这个既然是组织的毒药，那他们很有可能知道暂时保住性命的方法）
父女俩终于得以团聚。
基尔在码头上看着，眼神晦暗不明。
“你带着爱尔兰走吧，伊森本堂。我们不会杀你。”基尔沉声道，“如果你被琴酒看到，那么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至于水无怜奈……”她的眼神变得温柔了些，瞥向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自己，“记住，以后你就是基尔了。就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你的一切吧。”
继续她的一切。
她是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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