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凌今越低呼。

迟穗心头一跳,暗道还好自己之前谨慎,在院子周围布下了简易的隔音法阵,否则这动静非得惊动巡逻不可。

“好像是门口传来的。”

宿泱身形一闪便到了院门口,另外三人也鬼鬼祟祟探出脑袋。

只见原本悬挂在门口的牌匾“听雨轩”此刻竟然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两半。而那之后,竟然又露出另一块匾额。

“是障眼法。”

月光洒落,照亮那块新显露出来的木牌。这东西有些年头了,能看出它被时光侵蚀的痕迹,但上面镌刻的四个大字,却依旧清晰可辨、笔力遒劲,透着冲破一切桎梏的昂然意气——

我剑悬天。

“我的剑当悬于青天之上。”十一喃喃道。

这是何等的傲气,何等的志向。

不惧天道所谓神罚,不畏家族千年陈规,要将自己的锋芒与意志昭示于朗朗乾坤之下。

这名字本身就是最激烈的反抗宣言,最骄傲的自我期许。难怪要以障眼法遮掩,这样四个大字若堂而皇之挂在慕容家内院,无疑是在和天命与族规宣战。

不过这般看来,用障眼法掩盖这四个字的,或许不是慕容遥本人。

敢起这样的名字,难道还怕被人发现吗?

院中一时寂然,四人皆被这四字中蕴含的磅礴气魄与决绝意志所震撼。

“所以这棍子插回去就是触发机关,让这真正的牌匾显露出来。”凌今越最先回神,摸着下巴,“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变化了。”

他不信邪地上前握住那根插在窗台边的木棍,运足灵力用力向外拔,棍子却纹丝不动。

“咦,怎么拔不出来?”他又试了几次,脸都憋红了,棍子依然稳如泰山。

慕容十一见状,默默走上前。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伸手轻轻往上一提,棍子应手而出。

凌今越:“……”

他瞪大眼睛看十一,又僵硬转头看看棍子,表情像是见了鬼。

迟穗忍了很久才没笑出声。

“你……”宿泱刚想开口,身后却忽然出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感受到灵力波动,那人仿佛本就是月色的一部分,悄然凝聚而成。

迟穗猛地转头,全身肌肉骤然紧绷,灵力瞬间运转起来。

这人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经近在咫尺,修为绝对在她之上。

“谁?!”她低喝出声,鬼面下的眼神警惕又锐利,右手已经按在了尽渡剑上。

沈善渊安逸太久,只要神识不外放,就没办法透过尽渡剑去为迟穗放风,此时看清来人,倒是小小惊讶了一下。

慕容黎,千年不曾见,你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啊。

月光勾勒出来者的轮廓。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男子,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沉凝气度,正是当代慕容家主。那个已满万岁修为、深不可测,但对家族内务放任不管的慕容黎。

他此刻就静静地站在落下的牌匾旁,却没有分给那显眼的“我剑悬天”半分目光,直直望着两个站在一起的女孩。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穿透了漫长的时光,仿佛又看到某种难以置信的景象,翻涌着震惊、追忆、审视,还有一丝灼热的期盼。

莫名其妙的视线让迟穗感到很不舒服,皱着眉头,还没发作,凌今越和宿泱就齐齐挡在她身前。

许是因为迟穗被挡住,慕容黎的目光才微微一动,从奇异的状态中略微抽离。他的视线又落回到十一手中那根棍子上。

“这个院子真正的名字……”

“已经一千年没有出现过了。”

夜风骤起,吹动窗外竹叶萧萧。掉落的旧匾躺在月光下,我剑悬天四个字熠熠生辉。

慕容黎的身影立在明暗交界处,神色莫测,而握着那根关键钥匙时的十一则成了所有目光交汇的焦点。

一个跨越千年的秘密,在这一刻悄然掀开了冰山一角。

寂静持续了半晌,慕容家主才取出一个箱子来。

“慕容遥离去前,把这个箱子交给我。她说,这里面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东西。她要我发誓,把这个交给下一个让‘我剑悬天’重见天日的人。”

“她没说里面是什么?”迟穗问。

慕容黎摇头,眉眼间尽是痛楚与茫然,“……我从未了解过她。”

“她究竟想要什么,在坚持什么,死之前叫得是谁的名字,我这个作父亲的通通都不知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信守承诺。

箱子被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几样东西,几人都围上前看。

一枝失去主人灵力滋养而枯萎的桃花。

一只燕子形状的纸鸢。

一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酒,还有一本纸张已然泛黄发脆的册子。

这就是慕容遥此生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

迟穗的心却慢慢静下来,好像透过这些东西窥探到一丝那个传奇人物的灵魂。她翻开了那本册子,大家都屏息以待。

这是一本日记。

第一页只有一行字迹,初看笔迹有些稚拙。

“今日是惊蛰。他们说女子识字无用,我便偏要记,就要识,气死他们。”

迟穗指尖抚过那行字,继续翻页。无数页纸张,记录着一个庶出女孩在庞大在陈府家族中的最初印记。

“今日母亲又被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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