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将雨桐拥进怀里:

“雨桐,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怪我,让你受了委屈。我看到你跟皇叔在一起,心里就特别难受。现在想想,你因为洛栖,一定也是一样难受吧?”

他将下巴抵在雨桐的秀发上,手轻抚着雨桐的纤背:

“对不起,雨桐。洛栖做过好多错事,可我必须照顾她,是兄长对妹妹的责任,她很可怜,很孤单,她失去了好多亲人,不能再失去我了......”

最后几句,玄王语气放空,像是梦呓似的。

雨桐觉得讽刺。

兄长对妹妹的责任,竟然责任得孩子都有了。

她懒得再理睬,静静地想心事,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际,雨桐摸到对面是空的,睁眼一看,玄王不在榻上。

月色清浓,雕花的窗棂上,映着玉兰树的影子。还有长长的人影一闪而过。

雨桐蹑手蹑脚走到窗前,透过窗缝往外看,就玄王和凌千禾在院子里低声讲话。

离得有些远,可还是有断续的字眼儿传到雨桐耳中:

“......桐油......证据......卑职亲自去......”

也不知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夤夜时商议。

凌千禾匆匆离去了,雨桐回去休息了,一直睡到天亮。

次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出:昨夜,初霁书画院掌院的办公房遭人纵火,鱼沛琛命丧火海!

鱼掌院......命丧火海?!

雨桐眼前现出那个衣着朴素、一脸书卷气还带点腼腆的书生形象。

她的心像被尖刺包裹,痛得几乎麻木。

“是慕容熙!他好歹毒的心!’

昨夜听见的只言片语,此时都对上景了:是慕容熙派凌千禾去纵火**的!

“为了毁灭鱼沛琛手中的重要证据,玄王竟丧心病狂,派凌千禾纵火烧毁鱼沛琛的办公房,害了一条年青性命!”

玄王若知她的真实身世,会不会也对她举起屠刀,**灭口?

果然她跟玄王冰炭不同炉。

玄王不择手段,也要掩盖那段真相。

而她崔雨桐,却是不惜粉身碎骨,也要那段蒙尘的真相昭然于人世间。

雨桐匆忙赶往书画院。

书画院外围了好多层百姓在观望,官兵竖着兵戈,面无表情地守在院门口。

京兆尹带着衙役正在办差,不准闲人进入。他们踮脚伸脖张望,口中议论沸沸扬扬。

说书画院的人赶去救火时,看到玄王的侍卫长凌千禾,装模作样从着火的屋里将鱼沛琛背出来。

凌千禾两个下属提着两罐桐油,被察觉动静的书画院学子堵在火场,分明他们三人就是纵火犯。

昨日鱼掌院得罪玄王,被玄王威胁要烧了书画院的传闻,也甚嚣尘上。

人群越说越愤慨,惋惜鱼沛琛才华盖世,刚刚声名鹊起,前程可为,却因得罪玄王,英年殒命。

“唉,造孽呀!”

有白发老者掩袖垂泪。

“庶民的命,难道就贱如草芥不成?!”

百姓群情激愤,脸上染着怒容:

“玄王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作恶再多,也没人敢管!鱼掌院是平民出身,无权无势无背景,估计,家人也只能忍气吞声,让他含冤九泉了。唉!”

正如百姓的预测,凌千禾和下属被京兆府带走后,过了两天就无声无息放回去了。

皇帝传令厚葬鱼沛琛,给了很大一笔抚恤银子,然后此事就不了了之。

只荒凉的北山上,多了一座簇新的墓茔。

墓志铭上,寥寥几行字介绍鱼沛琛的生平,无非说他才华出众,曾任初霁书画院掌院一职,再无更多内容。

雨桐摆上祭品,亲手点燃三炷香,青白的烟雾缭绕成丝带,依稀似见鱼沛琛文质彬彬又朴实的面容。

可叹他,背负了十多载的血仇,悬梁刺股苦学技艺,满怀心事无处诉说,壮志难酬的遗憾,尽皆埋入了黄土之下。

雨桐眼睛猩红,心中激扬着怒涛:

“鱼掌院,你未走完的路,雨桐一定替你走下去。你的大仇,雨桐替你报!”

有脚步声靠近,雨桐躲到一边,见一个穿青衫的女子扑到鱼沛琛墓碑上,失声恸哭。

声音凄惨绝望,摧心剖肝,令闻者落泪。

从她的哭诉中,雨桐得知她是鱼沛琛的大姐。

她怜惜兄弟十几年的孤苦,自责自己枉为长姐,身无长处,让独自承担家庭重任的弟弟遭遇不测。

雨桐拭去了脸上的泪,悄无声息地离开。

次日,一个惊天消息传出:有人击响了朝堂外的登闻鼓,状告二皇子玄王**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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