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嵇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极为难看。

楚冥,又是楚冥。

楚冥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这只狐狸即使忘记也要在梦里唤他的名字?

玄嵇握紧放在枕边的拳头,眼里逐渐染上血红,透出几分暴戾来,沉声叫他:“左小鸣。”

左小鸣睁大着眼睛,玄嵇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与梦里的人完全重叠起来。

他有一瞬恍惚,以为还在梦里,只是当看见玄嵇干净的眉心,便知晓这是现实。

左小鸣抬手轻触了下玄嵇光洁的眉心,涣散的瞳孔溢出疑惑。

他们为何这么像?那个梦中人是谁?是玄嵇吗?

玄嵇眸光忽闪,握住左小鸣伸向他的那只手,这是左小鸣头次主动碰他,他语气有些软:“梦见谁了?”

左小鸣这次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梦,零零碎碎的,他记着一个人的脸。

左小鸣回答他:“我梦见你了。”

梦里的你,额心有颗像浸了血的红痣。

玄嵇奇怪地看他,忽然一笑:“莫不是梦见了你的哪个奸夫,来哄人两句,想让本君放过你?”

他轻轻拍拍左小鸣右边软嫩的脸蛋:“本君不信。”

左小鸣皱眉,转过去身:“不信算了。”

玄嵇看着他背影,默了下,把人翻回来,又捞起来搂在怀里,啄了两下左小鸣的脸:“你说真的?那你说说,梦见本君什么了?”

楚冥和玄嵇两个名字,没有半分相像,他哪里能听错?

左小鸣被他亲得脸痒,躲了下,什么也不说。

“你还敢闹脾气?”玄嵇把手从左小鸣松散的衣襟内伸进去,抚摸他柔韧的腰,“本君容忍你一次两次,你就越无法无天吗?”

左小鸣的腰酸,被那么一揉,痛苦里又有几分舒畅,情不自禁哼了一下,咬着唇依旧不说话。

玄嵇见状,越摸越下流,按着左小鸣亲了个来回,唇贴唇地说:“你方才醒来时喊的是‘楚冥’。”

听到这个名字,左小鸣怔忡着,在想楚冥是谁,玄嵇为何再三提他,脖子却骤然一痛,额头冒出细细的汗:“你干什么……”

玄嵇在左小鸣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褐紫的牙印里几乎渗血,他不顾左小鸣的扑腾,紧紧压住他:“本君要你记着,你是谁的人。”

左小鸣这几天几乎没下过床,全身每处都疼得厉害,没几下便晕了过去。

玄嵇打了下左小鸣大腿,没好气地骂他娇贵。

左小鸣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睡得昏天黑地。

玄嵇草草了事后,从床角散落的衣袍里拿出一本金色纸函,打开后,有一侧大字最显眼,是他和左小鸣的名字。

这是仙界婚契。

玄嵇握住左小鸣的右手,拨出一根软软无力的食指,在落款处按下去,那里便闪出些许白色光芒。

他伸出自己的手重复,一张婚契在左小鸣睡觉的时候就这么成了。

左小鸣醒来后,一睁眼就看见玄嵇裸露的胸膛,他正靠在那里。

玄嵇见他的睫毛忽闪忽闪,知他醒了,把那本婚契摆在他面前:“鸣鸣,本君已经娶了你了。”

左小鸣瞬间抬头,惺忪睡眼眨了下,像是没听懂。

玄嵇把婚契放到一旁,把左小鸣往上捞了捞,两人视线平着:“你再也逃不掉了。”

左小鸣终于听懂了,心脏像被一根绳子狠狠勒着,他有些透不过气,嗓子哑得差点没发出声来:“为什么?你不是觉着我丑?”

玄嵇说:“看久了便习惯了。”

左小鸣忽然从他身上起来,声音拔高:“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契!”

玄嵇皱眉看他,对左小鸣的反应很不满意。

左小鸣的脸激动起来泛起一层薄红,眼睛也湿润了,他的身子在抖。

像是接受不了这件事。

玄嵇忍不住了,他已经给了左小鸣名分,左小鸣还要闹什么?

不知好歹。

他特意等左小鸣醒来把这件喜事告诉他的。

玄嵇下了床,把衣服理好,穿上外袍:“你脸虽丑,身子却不错。”

他回过身,两手扣着束带,对坐在床上的左小鸣戏谑道:“本君玩腻的话,便放你离开。”

左小鸣脸色惨白,骂他:“玄嵇,你不是人。”

玄嵇听他没上没下地喊自己的名字,准备教训他,一想左小鸣已经是他的妻,便笑道:“鸣鸣,你已经是本君的人,我允许你喊我的名字。”

左小鸣眼神滴血般地瞪他。

玄嵇笑意骤减,抽了刚理好的束带,过去将左小鸣翻了个身压在床上。

左小鸣挣扎间,听到玄嵇在他耳边说:“下次再瞪本君,你就别下床了。”

左小鸣哭得厉害,哪里都疼。

玄嵇趁左小鸣睡下走的,他把左小鸣囚在紫云宫,得给孟澹摇使些绊子,让他无暇顾及左小鸣。

昨天在玉帝那里,他说重梧大帝的仙山屡屡有妖兽作乱,为祸人间,提议让孟澹摇去帮忙。

玉帝觉着奇怪,仙界那么多人,为何偏偏要派在凡间的孟澹摇,打算换个人选,他坚持让孟澹摇去,玉帝才应下。

孟澹摇还写信往左小鸣家里去询问,信被他的人拦截了下来。

还有朝云那个总爱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烦人鸟,他几次都挡了朝云的上门,已经令朝云起疑,因此又给玉帝提议让朝云修剪万灵神树,朝云这段日子都拿着把大剪刀在昆仑山顶给万灵神树剪树杈。

此刻,他还要如同往常一样去赴个宴。

左小鸣在玄嵇走后没多久醒了,想到什么,举起自己的右手心看。

他想着玄嵇名字,右手心里便显出玄嵇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刻在他掌心,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

左小鸣放下手,面上和心里皆愁云惨雾。

兜兜转转,还是和玄嵇成为了伴侣。

当初有多期待,如今便有多厌恶。

左小鸣下了床,出去转悠,走了会儿便累,坐在石桌前歇着,有灵奴恭敬地呈来热茶。

左小鸣没有喝,发着呆,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玄嵇回来了,抬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朝云。

朝云看见左小鸣后皱眉道:“我就说玄嵇这里藏着什么不让我来,原来是你。”

左小鸣眼一酸,险些落泪:“朝云仙君……”

朝云瞧他要哭鼻子的小委屈样,嘴上直叹气:“小狐狸,你受苦了。”

朝云可以送左小鸣离去一次两次,但不能处处和玄嵇作对,他是凤族之王,与玄嵇交恶,只会麻烦缠身。

但看左小鸣苍白的脸,他于心不忍道:“我不能带你离开,但可以跟玉帝禀报玄嵇的所作所为,不过不要太抱希望。玉帝主张和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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