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瑶屏住呼吸,有一瞬间,她以为十七皇叔要吻下来。
唇瓣上的触感细细密密的传来,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身体,害怕挣扎会惹恼对方,眼中惊惶难定。
不知过了多久,裴盛淮终于松开了手,神色归于平淡,只声音中还残余着几丝暗哑。
他道:“继续上山。”
贺明瑶跟在他身侧,既不敢多言,也不敢刻意躲着。
她心提到了半空,山林里任何一点响动都能惊得她打抖,她惶恐不安,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
林中蹿过一只野兔,草木发出簌簌的响声,贺明瑶猛地朝四下望去,后心处忽然覆上一只手,掌心灼热,透过薄薄的夏衣一直穿到心口。
那只手沿着她的后脊慢慢往下滑动,绵长的暖意一点点覆盖过她身上的寒气,奇异地将她安抚了下来。
待她不再打抖,裴盛淮才收回了手。
他垂眼,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又收了起来。
贺明瑶咬了下唇瓣,小声道:“多谢皇叔。”
过了片刻,听到一声淡淡的嗯。
贺明瑶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心神渐渐镇定下来,安慰自己道十七皇叔不是真的要同她秋后算账,只是凶了她一回。
十七皇叔说了,只要她乖些,就不会拿她如何的,她细细想了想,十七皇叔口中的乖些大概就是要她听话的意思。
贺明瑶自觉还是能做到的,她小声道:“皇叔,我会乖乖听话的。”
裴盛淮并无所动,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她眸色透亮并无屈辱之色,明明刚才还怕成那个样子,现在就敢重新凑上来。
裴盛淮轻轻捻了下指尖,饱满细滑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腹上。
他未置一词,连声嗯都没有。
贺明瑶有点气馁,但好歹十七皇叔还看了她一眼,只要对方不同她计较之前的事就好。
她方才不该怕的,十七皇叔是镇守边关的将军,若不凶悍,又怎么能在死伤无数的疆场上活下来呢,清正守礼的人是没法破阵杀敌的。
大梁有这样的将军,是幸事。
贺明瑶想的入神,没注意脚下,等到脚面上腻滑的触感传来,她才下意识低头,而后当场僵住。
那是一条正在蠕动的长虫,黑白纹色的鳞片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正从她脚面慢慢爬过。
贺明瑶呼吸骤停,根本不敢求救,她怕自己刚开口就会被狠狠咬住,她一面用余光盯着自己的脚背,一面朝前面看去,希望十七皇叔能快些发现她落了下来。
才将将抬头,眼前便闪过了两道寒光。
她顺着寒光望去,就见方才还无比骇人的长虫已然毙命,身上竖着两柄匕首,一柄直直插进了七寸,另一柄钉进了长虫的脑袋,几乎要将那脑袋劈成两半。
贺明瑶愣然地望着地上的长虫,半晌又抬头朝前望去。
裴盛淮抬眉:“还不走?”
她如梦初醒,忙不迭失地抖了下脚背上的东西,远远踢开,然后飞快跟上。
她唇瓣动了动,道:“多谢皇叔。”
短短一小会儿,她已经道了两次谢了。
贺明瑶偏头朝身侧看了眼,十七皇叔面上毫无表情,仿佛方才扔不出的不是匕首,而是两根可有可无的杂草。
她小声问道:“皇叔,那两柄匕首不要了吗?”
裴盛淮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会有人来处理。”
贺明瑶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身侧,之后进山的路,她不敢再分神,好在没出现什么异样,至多会有一两只胆子大的松鼠蹿到小径两侧的树上,探头探脑看一眼又嗖一下缩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山顶。
这儿果然开着大片的百子莲,一捧一捧的凑在一起,甚是好看。
贺明瑶体力不支,根本无心欣赏,她坐在山顶的小亭子里,想在这儿小歇上片刻,可十七皇叔丝毫没有迁就她的意思,方才进山便没放慢过脚步,眼下更不可能答应了。
她抿了抿唇,朝亭外站着的人望了眼,有些委屈。
过了约莫一刻钟,裴盛淮从亭外走了进来,说道:“现在下山?”
贺明瑶胡乱一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只是在经过对方身侧时胳膊被握住,她身体一滞,还没发反应过来,小腿最丰腴的地方便被捏了下。
她整张脸顿时皱成了一团:“疼……”
裴盛淮拧眉道:“既然走不了,为什么不说?”
贺明瑶也不知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方才她只是隐约有些酸胀,被捏了后才感觉到刺痛,她低着头道:“不想给皇叔添麻烦。”
说完又飞快接上两句:“我再休息片刻便好了,皇叔能不能再等等我。”
裴盛淮未置可否,而是直接将人抱起,三两步走到亭中,又将人放在石桌上,他俯身蹲下,伸手圈住她小腿最上面的位置,一点点往下按。
贺明瑶脖颈骤红,贝齿死死咬住唇瓣,生怕一放松就溢出哼声来。
她疼地快要哭出来,眼泪蓄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心里想着十七皇叔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所以蓄意报复,明明前些日子胧玉替她按时,没有这么疼的。
她生生挨了一会儿才适应,只是酥麻刺痛的感觉未减。
一颗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温热灼人。
裴盛淮动作滞了下,抬头望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此刻像是含着水雾,朦胧易碎,红晕自两颊泛起一直蔓延至耳后,额角生出一点细密的汗丝。
他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淡淡问道:“很疼?”
贺明瑶小声哼道:“疼。”
裴盛淮动作未停,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来:“忍着。”
贺明瑶鼻子一酸,险些真的哭出声,她视线朦胧,看不清十七皇叔脸上的神色,不过不用想也知一定分外冷漠无情。
她咬住唇,实在忍受不住了才溢出一两声闷哼声。
裴盛淮动作不紧不慢,始终保持一样的力度,沿着她的小腿慢慢揉捏。
贺明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兔子,一着不慎掉进了猎人布置好的圈笼,一时挣脱不开,所以只能任对方揉搓玩弄。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小声抽噎了下。
裴盛淮终于抬眼朝她望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道:“快好了。”
贺明瑶吸了吸鼻尖,闷闷应了一声。
她眨了几下眼睛,将眸子里的水光眨掉,垂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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