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校长的召见与未知的邀约

地下管道网络比文夙然预想的更加错综复杂，如同巨兽体内盘根错节的肠道。黑暗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只有圣炎灵狐周身散发出的、被刻意压制到最低限度的柔和金光，勉强照亮前方几步的距离。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腐锈味、刺鼻的化学试剂残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量衰变产生的腥甜气息，令人作呕。

脚下并不平坦，时常会踩到碎裂的金属片、板结的污垢，或是滑腻的、不知名的苔藓类生物。管道壁湿冷粗糙，偶尔会有冰冷的水滴从上方渗漏，滴落在金属地面上，发出空洞而清晰的回响，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文夙然走在最前，灵魂感知提升到极致，如同无形的触手向前蔓延，警惕着任何可能的能量陷阱或活物气息。空冥史莱姆隐藏在她衣内，持续感知着周围空间的稳定性，并不断在她脑海中构建着管道的立体结构图，试图找出通往外部的最优路径。

林晓紧紧跟在圣炎灵狐后面，抱着他的嗅探鼬，大气都不敢喘。他脸色苍白，显然不太适应这恶劣的环境，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努力跟上文夙然的步伐，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他的嗅探鼬，那只被他命名为“灰影”的小家伙，此刻正用力翕动着鼻子，黑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转动，捕捉着空气中一切异常的气味分子。

“吱！”灰影突然发出短促尖锐的示警，小爪子指向左侧一条岔道。

几乎同时，文夙然也感知到了那条岔道深处传来的、极其微弱的能量扰动，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活性。

“停。”文夙然抬手，队伍立刻静止。她示意空冥史莱姆进行深度探测。

几秒后，空冥史莱姆传递来信息——那条岔道的深处，布置着几个早已失效大半、但核心能量源仍未完全枯竭的古老能量地雷，其触发机制极其敏感，且能量属性带着强烈的腐蚀性。若是贸然闯入，后果不堪设想。

“这边不通，换路。”文夙然果断下令，没有丝毫犹豫。林晓看着文夙然冷静的侧脸和那只神奇的空冥史莱姆，眼中崇拜之色更浓。

他们继续前行。管道并非一路坦途，有些地方因为年久失修而坍塌堵塞，需要空冥史莱姆小心翼翼地开辟出仅供通行的狭窄空间；有些地方则积聚着不知深浅、散发着恶臭的污水，需要圣炎灵狐利用微弱的圣炎之力将水面暂时“净化”并凝固，形成一条临时的通道。

在这个过程中，林晓和他的灰影逐渐展现出了价值。灰影对能量痕迹和生物气味的敏锐超乎想象，它多次提前预警了隐藏在污垢下的结构脆弱点，或是感知到了一些依靠能量探测难以发现的、潜伏在阴影中的小型变异生物（一些以管道内残留能量和苔藓为食的、形态古怪的虫类），让队伍得以提前规避。

在一次躲避一群散发着酸腐气息的“蚀铁甲虫”时，林晓甚至鼓起勇气，指挥灰影释放出了一种带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腺体分泌物，成功干扰了甲虫群的感知，为队伍绕行争取了宝贵时间。

文夙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对林晓的看法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他或许弱小，但并非毫无用处，而且他在努力适应，在学习，在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

不知在黑暗中行进了多久，时间的概念在这里变得模糊。就在文夙然根据空冥史莱姆构建的地图，判断他们应该已经接近观星塔势力范围的边缘时，前方出现了异样。

那是一个相对开阔的管道交汇处，中央却并非通路，而是被一扇厚重的、布满了粗大铆钉和复杂管线的老旧金属闸门封死。闸门看起来极其坚固，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锈迹和某种凝固的、暗红色的污渍，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了血腥与绝望的残留气息。

“这……这是什么？”林晓声音有些发颤，灰影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

文夙然目光凝重地打量着这扇闸门。空冥史莱姆的感知告诉她，这扇门后面，空间结构极其混乱且不稳定，似乎连接着一个……被强行封闭的异常区域。门上那些暗红色的污渍，隐隐散发着与“深渊之瞳”实验日志中描述的某些失败样本相似的能量残留。

这里恐怕不是出口，而是一处观星塔早期封印某个失败实验或危险存在的禁地！

“绕路。”文夙然当机立断。这扇门绝不能开启，里面的东西不是他们现在能应付的。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转身寻找其他路径时，异变陡生！

“嗡——”

一声低沉、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嗡鸣突然响起，整个管道都随之轻微震动起来！紧接着，那扇老旧闸门上的复杂管线，竟然如同血管般骤然亮起了不祥的暗红色光芒！门上的锈迹簌簌落下，露出了下面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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