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战场杀敌一个比一个英勇,而此时却堪称手忙脚乱,成功在烟花燃爆前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山坡下回归了和平。

就在此时,悠扬的箫声顺风声一路吹下,郭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原来柏都督还会吹笛子。”

“他会吹。”管乔探头企图一览上面的风光,半天什么也没看见,“当年他们五大营的几个人还小,周朔声起哄打赌,凑一起去学的,还叫上了解元寿去监督,结果到最后五个人三个都放弃了,说什么都不继续,周朔声更是反应最大,只剩下他和李竹启两个人坚持了下来,为此那三人赔了一个月的饭钱……”

“但是...”他隔空点了点,面无表情的补充道,“这个是箫。”

“原来五大营的将军关系这么好的吗?”郭岑直接偏了重点,恍然道,“听传言道,还以为他们的关系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和睦,私下里为了兵权互相厮杀也是有的......”

管乔沉默几许,轻叹道:“自幼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

只是未来会如何,谁也说不清。

“来了!”居川顺着草丛一路滑下,“可以点火了,我看着人从树上下来朝这边走来了。”

“火呢?”

“这里我点了就行吧?”

“不是等会儿,那边那个也要一起点上吧,不然一会儿窜上去一个算怎么回事?”

“点了点了,快跑...”

“郭岑你!”居川表情都凝固了一瞬,下一刻连忙挥手,“往河里跳,衣摆着了!”

明明只有三个人,愣是手忙脚乱闹出了三十人的效果,“扑通”一声进入河里的时候,刺骨凉意的河水顺着领口袖口鱼贯而入,激的郭岑“嗷”一嗓子,声音直冲云霄而去,居川和管乔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在河边笑不可支。

声音隐约顺着山坡往外阔去,树下的秦祉动作一顿,她狐疑地望了望远处的黑暗,不可置信地问:“狼来了?”

什么鬼动静?

柏萧鹤觉得头疼,三个人加起来甚至不如浮生一个人靠谱,好在烟花圆满放出来了,至于其他的......

两个人纵马顺着声音一路下坡,正好撞见郭岑浑身湿透从水里往外爬,烟花的光芒往下一照,简直跟水鬼没有什么两样,若不是居川和管乔还站在旁边扯着这人衣角,秦祉觉得自己就已经想要一脚将人再踹回水里待着了。

“嘿,殿下、柏将军,你们怎么来这了?”管乔诧异道,忙将人从河里拉了起来。

“大半夜听见鬼哭狼嚎,任谁都会来看一眼的。”秦祉无奈的摇头道,“回去吧,深秋夜里别着凉了。”

头顶的烟花络绎不绝,像是一场繁华的泡沫盛宴,成为乱世中转瞬即逝一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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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喧哗声若隐若现的从端寿王府内传来,一大早便热闹非凡,韩晟单手撑着下巴,趺坐在木案前歪着脑袋汇报着:“沧州牧陶卓如今身体越发不行了,端寿这些事也没法一并送到汝则去处理,因而汝则相自告奋勇,欲前来辅助殿下做事,人现在已经到了。”

“除此之外,张陏在今晨也到达了府中,现下请到谒舍休息去了。”

“汝则相。”秦祉缓缓睁开双眼,“他是自高奋勇来帮忙,还是来添乱的。”

“哎呀那可就不清楚了。”韩晟笑道,“左不过都是各自奔着利益来的,正巧他来,也不能白来不是?那陶祺的事便让他掺和掺和,也算有点参与感。”

一身丹黄色鹤氅,头顶金雕束发冠,项带串式中缀玉石珊瑚珠,腰封下佩白玉透雕灵芝香囊,秦祉从屏风后走出时,王府内的侍女见状连忙俯身行礼道:“晋赭王殿下,众人已到齐,还请殿下移步议事厅。”

人数的确不少,除去她与柏萧鹤手下的人外,端寿本地的官员也都如约而来,议事厅浩浩荡荡地坐满了人,仔细打量过去,足有二三十人在场。

韩晟姿态随意懒散地跟在秦祉身侧,继续说:“话说回来,昨夜殿下同柏萧鹤见了一面?”

“你怎么知道?”秦祉微微抬眸。

“哎,南门那边的烟花阵仗多大啊,我站城内都瞧得见,只差没敲锣打鼓的宣告了。”韩晟笑眯眯地回,“要我说也是好事,他柏萧鹤作为郁南太守,未必没有想要吞并端寿、掌控沧州的野心,这样的人要是满心满脑袋的想着情啊爱啊什么的,岂不对殿下的好处极大?”

秦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莫非真要拱手让人?”韩晟眨了眨眼,“不应该啊,若真是居心叵测之人,梌州的危险便要多上一分了。”

秦祉微微一笑,抬腿迈入了议事厅,并未多言。

厅内,众人正虚与委蛇的互相攀谈着有的没的,内里却是谁也看不上谁,维持着表面功夫罢了,秦祉的身影刚一现身,数十道身影一同起身,纷纷行礼道:“殿下。”

“殿下既然到了,我们便也不藏着掖着,自端寿一战后已过半月有余,杂七杂八的事却每个人拿定主意,如今各位皆在,不若今儿个便给个交代。”其下自有人按捺不住,率先开口,“这其一便是,端寿王楚湛为何要被关入牢中!”

秦祉单手搭在凭肘几上,冷眼打量着那人,像是一条毒蛇般,冷意入骨,直到对方语毕,她才微微勾唇:“本王以为,当日里街的事诸位都已经了然于心,怎么?”

“还需要本王再为你们复述一遍不成?”

“里街一事出在攻城时分,当时大家心心念念的都是守城一事,哪里还匀得出功夫管这些,何况当时只有两人指证端寿王,其余大小证据都不够完善,殿下如此便潦草处置了,是否有失妥当?”

“哈,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管乔双手撑着木案,两眼一挑盛气凌人,退下轻甲,单是一身玄衣也足够唬人,“依你的意思,岂非是在指责殿下不成,当真好大的胆子。”

“在下只是认为,凡事都应讲证据。”

“那便给你看这个证据。”秦祉微微抬手,拦住了管乔的话,“有劳监野校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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