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玥随手拿起一个打开,桌上油灯的光芒洒进来,闪出金灿灿的光亮。稍侧了侧,才看清是一根金嵌玉蝴蝶海棠簪,配两个同系耳坠子。

“好漂亮。”

金色的海棠花瓣层层叠叠,圈着青玉花心,镂空雕的蝴蝶流连其上。

宇文皓喜色遍布眉眼,“喜欢吗?”

他命人打造是特意选的蝴蝶样式,意图再明显不过,谢淮能给的,他能给得更多更好。

青玥意不在此,捏起簪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心想若当了估计能换不少银子。

点了点头,“喜欢。”

再打开第二个锦盒看,是一条金色的细链,系着一圈铃兰和圆珠,两者相映成趣。

虽然不如方才的贵重,但小巧精致,适合日常。

青玥拿在手里端详,蛮喜欢上面的铃兰,不俗不艳。

见她喜欢,宇文皓笑意更深,“戴上瞧瞧。”

青玥把金链绕于腕间,链子太细,指尖捏不住卡扣,好不容易拿住,链子又滑脱开来。

微蹙眉头,将手伸到宇文皓面前,“王爷帮我戴。”

宇文皓捉住柔荑,指腹轻抚。

感到一抹凉意自腕间划过,青玥的心怦然一跳,抬起眼,正对上满眸星辰。

“不是往这里戴的。”宇文皓说着,引她坐到自己腿上。

指腹划过脚腕时犹如早春的柳絮拂面,痒痒的。

青玥敏感,身子轻轻颤抖,虽说行房时他也曾握过亲过,但这样清醒地被他注视抚摸,还是很不自在,面上一阵羞涩。

她轻轻挣了挣,摆脱那双在自己脚腕上系链的大手。

金链随着她的动作垂坠而下,松松挂在踝骨上。

青玥微愣,又小幅度晃了晃腿,铃兰与珠串轻轻摇曳,发出泉水般清脆细响。

好看是好看,但系在脚上的链子,让她想到牵制鹦鹉的绳索,顿时心生抵触。

“我不要。”

宇文皓按住肩膀阻拦她弯身去解的动作,目光灼在细腻白皙的玉足上,细链上的金辉与烛光交织,映衬得一双玉足更加晶莹诱人。

脚链有拴住今生,系住来世之意,他想留她在身边。

眸中深情涌动,下巴抵在她柔若无骨的肩上,耳鬓厮磨。

酥酥麻麻之感传遍全身,青玥侧身躲开那股气息。

“我……我来月事了,王爷去消夏院吧。”青玥急着拒绝他,没多思量脱口而出。

她方才沐浴完毕,这个理由实在立不住脚。

宇文皓掐着只手可覆的细腰,把人挪到正对自己的方面,视线紧紧锁住她的。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提这话了。

青玥的心虚无处藏匿,索性抬起眼与他对视,努力撑起表面的气势,“方才来的!”

她笃定了宇文皓没变态到亲自验看的份上。

烛火摇曳,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俊容,却照不见眼底情绪,青玥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里面,随着光影沉浮。

“你很希望本王去找别人?”过了很久他才张口问这么一句,声音未带丝毫感情。

愤怒,发疯,冷漠,逗趣,她都见过,也逐渐习惯,唯独眼前的平静让人陌生。

对于未知总没来由的恐惧,青玥觉得自己现在便是这种状态。

话是她提的,出于本能点了头,“雨露均沾嘛。”

握在腰间的手移走了一只,落在腿窝里,下一秒被打横抱起,逐渐向床榻靠近。

身子落在柔软的被衾上,青玥明白该来的躲不掉,索性闭上双眼。

预想中的动作没下来,而是听到又一句不染感情的话。

“王妃早些休息。”

睁开眼,只见到披着外衫往外走的背影。

香桃今日守夜,先前瞧王爷满面喜色,还交代给主子换新制的寝衣,已做好第二次备水的准备。

照往常至少得半个多时辰后,于是坐在殿前台阶上,歪头靠着石柱准备先小憩一觉。

还未来得及闭眼,见宇文皓从殿中出来,头也不回往院外走,一个激灵蹦起来冲进寝殿,忧心忡忡看着呆愣在榻上的青玥。

不明就里,试探着唤了声,“主子?”

青玥没什么情绪波澜,掩面打了个哈欠,道:“你不必守夜了,回耳房休息吧。”

香桃不放心也不敢多问,一步三回头地退下。

青玥困了,却迟迟没能入睡,脑海里许多念头在打架。

她不知道宇文皓是不是真去了消夏院。

应是去了的,否则自己占着正殿的床榻,他总不能去睡云林苑的冷榻。

不能吧?

去消夏院的话,此刻是不是正在与兰夫人温存,像往日对她那样。

兰夫人人如其名,气质如兰,连她见了都忍不住逗留目光,经此一夜,定然能再得欢心。

宇文皓就不会总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此处,青玥略有些兴奋,抱紧被子打了个滚,脚腕处传来叮铃铃的声响,寂静中比方才更刺耳。

冷不丁在她心上激起一朵水花,隐隐藏着不安。

他送了这些贵重礼物,照理说陪着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何必惹他不悦呢,万一他记仇,以后再有事相请更计较怎么办。

握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她要脱身还是得多顺着他才行。

明日去哄哄吧。

拿定主意后,青玥才安然睡下。

......

消夏院。

宇文皓步入院中便见寝殿灯火通明,推门而入,平兰斜倚在贵妃榻上,睡颜宁静,手中还紧握着未读完的书卷。

坐在地上打瞌睡的知瑟听闻动静,立刻惊醒,慌忙站起来行礼。

宇文皓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放慢了脚步,走到平兰身侧,轻轻抽出她手中的书卷翻看,是本诗集残卷,上面许多他未听闻过的诗句。

吟风弄月的词句,听来多是无病呻吟,他一向不喜,略扫几页便放下。

目光再次投向安详的睡颜,随后转身欲走。

平兰眼睑微动,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什么,迷蒙睁眼,隐约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半梦半醒间低低叫出声。

“陛下。”

宇文皓脚步一顿,回身望向平兰,神情错愕,不可置信问:“你叫本王什么?”

平兰睁开眼,瞧清来人后,眸色遽然转黯,被半垂的眼皮悄悄压下。

坐起身,轻柔地整理了一下云鬓,声音仍带着疲倦:“梦中呓语,妾身不记得。”

宇文皓微微点头,并未再追问。

她重新端起笑容,柔声道:“王爷这么晚还未安寝,来找妾身有事?”

宇文皓沉默片刻,淡淡回答:“睡不着,恰好经过。”

话音落便悔了,消夏院偏安王府一隅,位处偏僻,月黑风高哪门子路过。定是被小狐狸传染,找借口的功夫都同她一样拙劣。

平兰可未给他留面子,捂嘴轻笑,“王爷往哪里去能经过消夏院?”

宇文皓语塞,更多的是讶异,印象里平兰知情识趣,无论何时都会递梯子过来,从不让他难堪。

当然,他从前也不在平兰面前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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