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尚戍台身居上座。
“逆女,跪下!你可知罪?”尚戍台气打不出来,狠狠拍案。
“敢问父亲,女儿做了何事,何罪之有?”尚羽嫦只是站着不动。
尚戍台:“你还嘴硬,你做了天大的错事你知不知晓!”
尚连欣看热闹不嫌事大:“姐姐,你就认了吧,别气父亲了。”
“女儿只知,过而不改是谓大过。”尚羽嫦不理会尚连欣,而向尚戍台提疑,“可女儿并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何等错事,父亲,还请明说。”
李婵娟也掺和进来:“羽嫦啊,服个软认个错,以后绝不再犯,此事也就了了,何必如此倔呢?”
尚戍台气得直接抄起案上的烛台,狠狠朝地上砸了去:“逆女!你何时识得鸿玉王的?不知道的人看来,你是攀上了高枝,知道的人看着你一步一步走进危险决计不会说一个字,只当是看笑话罢了!”
“我相信外面的传言你都听过,说他好的说他坏的,但多是负面的呀你知不知道?况且我也未见得那些传言就是假的!”
“父亲,您可是认得那鸿玉王殿下?”尚羽嫦问。
“逆女啊!不识得又能怎样,无伤大雅!不说是市井,朝堂之上畏惧他鸿玉王的还少吗?他就是个从小无母教的冷面魔鬼!”
李婵娟与尚连欣坐在一侧,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进来之时尚戍台就将丫鬟们都叫了出去,不过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吼这么大声,依尚羽嫦看,狠厉的批评声很难听不见。
“不识得?欲论人者必先自论,欲知人者必先自知。父亲,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懂。”尚羽嫦蹙眉。
她不知道父亲为何对鸿玉王有如此大的偏见,但她知道的且不会忘记的是,父亲是如何对待母亲的,于是一语双关,算是反驳。
尚羽嫦说完后便重重跪下:“父亲,恕女儿不孝,当日庶母得知我与鸿玉王相识,可是高兴的紧,夫妇本该同心,为何父亲你与庶母不是?”
尚戍台闻言撇了李婵娟一眼,眼里满是愤怒,后者连忙为自己辩解:“庶母那日是见着你受那么多人喜爱,由心为你高兴而已。”
“是吗?我记着庶母可还说过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庶母你还说今日之事要是发生在三妹妹身上,别提你多风光了。”
她瞎编的,但她不知道,猜的与李婵娟心里想的,近乎相同。
李婵娟震惊之余在想着如何驳她这一句,谁料尚戍台再次拍案,厉声道:“你目无尊卑,交友不慎,卑劣顽固,当实施家法以正家法!”
尚羽嫦不认:“父亲,女儿何错之有。”
“来人!拿掸子来!”
婢女手拿掸子走了进来,双手呈给尚戍台,后者接过掸子,只管一个劲地往尚羽嫦大腿根上抽打。
起先尚羽嫦还承的起,可越到后来,尚戍台越抽越狠,她倒在一旁上手撑地,无论再痛硬是一声不吭。
她头上渗出虚汗,抽打了好一会,尚羽嫦已经眼神飘忽了,大腿也麻了没有知觉。
姜遂违背尚书的命令也要跑进来,他跪下恳求尚戍台不要再打了:“老爷,打不得打不得啊!小姐身子本就羸弱,经不起这般毒打啊!”
尚戍台扔了掸子,神色依旧威武:“哼,不知悔改难成大器,给我禁足十日好好反省!”
他甩袖离开出了大堂,李婵娟也快步跟了上去。姜遂连忙扶起尚羽嫦,让她背靠着自己。
尚连欣看着二姐姐倒在地上要死不死的模样,甚是好笑,讥讽道:“妹妹也是佩服姐姐的勇气,宁愿被打死也不肯认错,是跟你那母亲学的吧?”
尚羽嫦没有多余气力讲话,之给她一字“滚。”
尚连欣此刻心情甚佳,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哼当时时兴的小曲,出了大堂。
-蒹葭院
今一整日都没落雪,难得放晴,尚羽嫦却挨了一顿大的。
孝安给她上完了药,放下药瓶子叹气道:“小姐,您当时就该认错的,免得受皮肉之苦啊。”
“我何错之有?”尚羽嫦一向性子倔,“父亲又不识得鸿玉王,他光凭民间流传之言就敢断定一个人的是非,在我看来,小人也。”
“更何况,民言多有传鸿玉王殿下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父亲怎么没提这个?”
孝安依旧叹气:“大男人在意什么别家男子帅与不帅啊?”
尚羽嫦:“鸿玉王的金麟卫与金麟军都是顶顶厉害的,父亲怎么也没提这个?”
孝安:“那我怎么知道?”
尚羽嫦:“况且今日受邀赴宴,鸿玉王给我了别样的一种感觉。”
孝安想转移话题,口吻迟疑:“对了小姐,这季节没有樱桃,我做不成樱桃煎啊,但我给你做了西塘八珍糕。”
尚羽嫦愣了一秒回过神来:“我没说我要吃樱桃煎啊。”
孝安不解:“字条里说的啊,姜遂说的。”
尚羽嫦莞尔一笑,她什么都明白了:“估计是姜遂想吃了吧,还要等上几月呢,让他慢慢等吧...哎呀我的大腿啊!”
孝安赶紧让主子躺好别在床上蛄蛹了。
尚羽嫦:“我哪里蛄蛹了?”
是夜,饭后。
待最后一位侍膳丫鬟出了屋子后,姜遂上前一步关了房门,走到尚羽嫦床边。
孝安伺候着她漱口。
尚羽嫦趴在床上,拿帕子擦了擦嘴,后招手示意他们两个离近点。
孝安姜遂:“?”
尚羽嫦叹息:“如今我被禁足,该如何去见母亲,如何继续查案啊!”
孝安提议:“要不这样,你去找老爷认个错?”
姜遂反驳:“你认为小姐会去认错吗,太天真了?”
尚羽嫦颔首:“当时我自认为没错,况且你让我做一个不反抗盲遵从的,没有感情的物件,是不可能的......”
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再对待诸如此类的事,会择善而从,会扬长避短趋利避害。
但抉择只在一念之间而已,如果那一念有执拗高傲的劲,那便是个头脑思绪全无的白痴。
你以为尚羽嫦就不知道,如果那时候认错的结果有是怎样的吗?不,她深刻的知道。
“我后悔了,”尚羽嫦嗤笑一声,“早知道就认错了。”
是啊,变脸也是如此。
姜遂似蔑视地撇开脸看向孝安:“小姐适才说了什么?”
孝安眯起眼睛:“小姐方才说她后悔了。”
“我现在愁的是,接下来的计划改如何实施。”尚羽嫦忽地又道,“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