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运气
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利尔恩此时还有心情沾沾自喜：
还好他们放弃了哥谭和大都会，选择了中心城！
利尔恩在玛莎的电视里见过城市的模样，但在亲眼见证这完全由人类打造的钢铁森林时，还是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数大大小小的几何体包围了，阳光在几何切面上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比龙结晶之地还要闪耀，叫人分不清方向。
而穿梭在这些格子型建筑之间的人流，比他在瘴气之谷能见到的龙还要密密麻麻。
说实话，利尔恩长这么大，还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人。
也许正是因为人口基数足够大，他都还没刻意去寻找追踪呢，就在来到中心城的第二天就遇到了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亚种人类，还是一个不完全熟悉自己能力的亚种人类。
利尔恩发自内心的感到幸运。
按照昨天在路上定下来的计划，他们今天得去补办身份证件，用金币兑换点货币，然后再去买部手机。
哦，利尔恩看过科普类儿童读物的。他能理解电视，也能理解手机。查尔斯在跟他聊天的时候也解释了他们现在没有身份证件活像个偷渡者的现状。
但利尔恩觉得，他们跟偷渡者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并非主观想要来到这里，也并非仅限于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偷渡——他比他们过分多了，他直接偷渡了整个星球，跨越了不知道多少个星系，但没有告诉任何地球人！
所以，他是不是应该自首？
利尔恩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曾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用，我们会补办身份的。]
哦，那补身份的时候是不是得说明自己的来历？
[……也不用，你不需要说话。]
行。这个要求不难。
利尔恩都不需要说话了，也就没再多问了。查尔斯心里有数就行。这么多人的地方，总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事情也确实像查尔斯所表现的那样轻松方便，他们上午在补证件的时候，就只是简单跟那位负责人说了一下名字和年龄，然后被领去拍了张照，再然后就拿到了。
后面的货币兑换也很省力气，他按照查尔斯说的拿出了一袋金币放在那位店员的面前，连一句话都不需要说，对方就爽快的收下，再交给了他一张支票：换钱用的，他也看过它的科普。
嗯，怎么说呢，查尔斯当初给他找的科普读物里，有一本是教小孩看图识物的——还挺好用的。
后来他们还办了很多其他事情，比如拿到了银行卡，又比如买了个普通点的电动轮椅。他的太刀和原本的高级轮椅都在皮卡上放着呢，查尔斯说它们太惹眼了。虽然他可以修改路人的认知，但很麻烦，也很累。
利尔恩稍微有点不太习惯这么长时间不背着刀，但看看周围确实没有人随身携带武器，也就入乡随俗了：真好，还真是一个非常和平的世界啊。
顺便一提，利尔恩还挺喜欢克拉克推荐的这座城市的。虽然跟这个城市的人交流也需要说话，但从办事效率来看并不需要说太多话。
而他马上就更喜欢这座城市了：无他，只因为他们在去提车的路上，运气很好地遇到一位超能力者。
[不，并非运气很好，利尔恩。]
查尔斯的嗓音里带了点笑意：[这位年轻人在尝试自己刚刚获得的能力，几乎要跑遍整个中心城的大街小巷……他的速度很快，快到眼睛都看不见，所以无论我们在哪儿，都会遇到他的。]
确实，利尔恩想。
在这个金发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之前，他完全没有看见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呃，所以可以先放开我吗？”
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属于年轻人清亮的嗓音让利尔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现在又得说话了。
停在他们面前的年轻人就像是被谁突然按下暂停键，还维持着跑步时的姿态，正努力转着眼珠观察他们，蓝色的眼睛里除去本能的慌张和警惕之外，还存在着点茫然。
不过，他也有在努力克制着这些情绪，不准备在没摸清楚情况的时候激怒他们：“假设我真的是因为你们才像根冰棍一样停在这里不能动弹的……？”
但是上帝啊！他是真的搞不懂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天也是他巴里.艾伦的倒霉日吗？
巴里.艾伦，中心城警察局一名普通的物证技术员：好吧，现在看来也许没那么普通。
但这也是他刚刚获得的能力！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整件事的起因也许可以追溯到九个月前，星辰实验室研发的粒子加速器意外爆炸。当时巴里正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被闪电和爆炸的辐射余波同时击中，当场不省人事。
再睁开眼就是九个月后了，而且他还是在星辰实验室醒来的。坦白说，他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醒来——好吧，再次坦白，这些都是他醒来之后想的，事发当时他根本没这个时间想。
当时的情况，他能活下来就已经足够幸运了。没想到他不仅活了下来，还获得了一种非常特别的力量，他变得特别……快。
就像闪电一样，他的速度甚至可以快到无法被眼睛准确观测。他将自己现状告诉了实验室一直在帮助他的朋友，而实验室的负责人推测，这是由粒子加速器的爆炸引起变异。
理所当然的，巴里会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担心会不小心撞到别人，还刻意挑选了平时不太有人经过的街道。
可他还是遇到人了，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和一个没头发还坐着轮椅的老人。这没什么，他有把握不让他们看见自己，但他却在经过他们身边时莫名其妙地停下，一动也不能动，就好像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
……应该是这两个人搞的吧？
可他们为什么只是看着他，一直不说话？
巴里紧张，无助，又迷茫。还好他还能说话，如果不能他大概真的会被急死。
“哦，抱歉。”
没头发的老人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尴尬，接着满脸歉意道：“我只是想让你停下来，没有要做其他事情的意思……你可以动了。”
话音刚落，那种奇妙的约束感就消失了。
巴里试探着动了动手脚，放松肌肉后恢复了正常的站姿，而不是刚刚那般别扭的模样。又抬起手握拳再摊开认认真真感受了一下……身体完全恢复控制了。
“……”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能力，巴里想，就像他的超级速度一样。
他依然无法放松警惕，盯着看起来无害的残疾老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利尔恩在这时忽然上前一步，认真介绍起来：“他是查尔斯，一个和你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亚种，我是说，变种人。”
“查尔斯最近准备建造一所专门为变种人服务的学校，可以帮助你这样的年轻人控制自己的超能力——想加入吗？”
稍微停顿了半秒，利尔恩补充道：“邀请你来当学生。”
巴里：“……”
就，真的，很奇怪啊。这两个人。
金发的青年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表情上的纠结都快要具象化了：“呃，谢谢你……但我也不敢随便相信你们……我是说，我们才刚刚认识？”
利尔恩不懂他在纠结什么：刚刚认识怎么了，他跟查尔斯难道认识了很久吗？
但查尔斯先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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