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泳恶狠狠地磨牙,酝酿着诸多难听的话。

现在退役和逃兵有什么区别?一遇到困难就逃避不就是天天喊着要回高老庄的猪八戒吗?

最终,她放开了虞子期的手,“算了。”

、虞子期呆呆地望着手上的红印子。

柳泳心不甘情不愿地盯着她,胸口起起伏伏,半晌只吐出一句:“随你吧,人各有志。”

想回高老庄当猪就当去吧!

虞子期不记得自己她说了些什么,她脑子很乱,迫切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一下,驱车回到家,又被傅青山吓了一大跳。

“啊?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今天有行程吗?”

“主办方那边出了点情况,活动时间延后了,刚好我这段时间多陪陪你。”

傅青山也没料到到她会突然回来,“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吗?”

这个点虞子期本该在学校训练。

虞子期摆摆手,“我一个人待会。”

她径直走进卧室,将门一关,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恐惧与迷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身体也跟着不自觉得发抖。

她跟着高羡练了十多年,两人多争执、多分歧,高羡对她总是不满意的,训她、敲打她,强势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可虞子期从未想过换组。

她会在踏进游泳馆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找寻对方的身影,习惯了训练时对方站在岸边掐表报成绩,甚至习惯了对方的争执以及对她私生活的置喙。

漫长的时间将高羡和游泳绑在了一起,成了她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直到现在,她依旧没能接受高羡重病住院这一事实,她那永远斗志高昂永不服输的教练怎么会生病呢?

没有高羡,她要如何训练,如何比赛,如何接着游下去?

真是祸不单行,虞子期想,即失去了国际比赛的金牌后,她又失去了相伴十几年的教练,这下她真的找不到游下去的理由了。

她才不要去戴组。

可不去戴组,又能去哪呢?

汪组是比戴组好一点,可想想戴毅杰大放厥词的时候,汪淇在场却不反驳,心里总归觉得不舒服,况且汪教练身体也不大好,也不一定有精力接收她。

虞子期吸了吸鼻子。

她觉得自己没有家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子期,我进来了。”

他换了浅色的家居服,端着一小碗枇杷,走了进来。

“你这段时间没有工作吗?”虞子期把头闷在被子里,没声好气道。

“你这是烦我了吗?”傅青山幽幽地叹了口气,拉开被子,揉了揉对方蓬松的头顶。

“少来,你再不工作,你的那些事业粉都要对我有意见了。”

这两天粉圈最大的乐子就是傅青山事业粉的破防。

“还要在嫂子家窝多久?”、“能不能有点上升期演员该有的上进心,小心以后花名从厨子变成虞姐夫”、“欲哭无泪了,第一次粉上这么恋爱脑的男演员,嫂子都上工了,此男还在嫂家蹲,嫂子都比此男有事业心”、“此男何时进组,不会等被虞子甩了才进组吧”......诸如此类金句引得无数乐子人围观。

“我有自己的计划。”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傅青山最讨厌被人管束,对于那些粉言粉语只做不见。

“哦。”虞子期也不多问,她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虞子期摇摇头。

“傅青山,我觉得......我没有家了。”

傅青山当即浑身紧绷,“说什么呢?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虞子期垂眸,将高组拆组的事告诉了他。

傅青山面色一变,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他问出了与柳泳相同的问题。

“你是真想退了吗?”

“我其实说得时候就是放放狠话,可是现在想想,真把我按在老登的组里,还不如退了呢。”

虞子期将眉头皱成了川字,“可是......我又觉得,我肯定不能在这种时候退啊,现在高组都要散架了,明年有是奥运,后年还有全运......高教练还病了,她要是知道我想退......”

傅青山适时地打断她:“对了,拆组这事,高教练有什么意见呢?”

“她在养病啊,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吧。”高组可是高羡半生的心血。

“未必。”傅青山认真和她分析,“事关组员的前程,她肯定会打听的,估计早就知道拆组这件事了。”

虞子期更蔫了,高羡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别想了,”傅青山将一颗珠圆玉润的枇杷放到她嘴边。

“尝尝,听说是正宗的塘栖枇杷。”

“要弄脏床单的。”虞子期嗔怪了一句,接过枇杷,握在手心里,亲了亲对方的脸颊,“谢谢你啊傅青山,我心里好受多了。”

傅青山愣了半晌,将一碗枇杷都递了上去,“陈芳不知道你中午在家,今天我来做饭,你先垫垫。”

他转身出了房间,抬手飞快地摸了摸虞子期吻过的位置,扬起了嘴角。

虞子期在家待了一整天,第二天就等来了洪均的电话,队内重视成绩,训练是一刻不能耽误的,洪均依旧是一套套的话术,但表达的意思依旧是要将虞子期安排进戴组。

用领导的话这叫资源整合,而虞子期作为省队的一员,应该顾全大局,体谅省队的难处。

虞子期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满腔的疲惫,挂了电话后如行尸走肉般的来到电脑桌前。

毁灭吧,统统毁灭吧。

傅青山在一旁望着她,虞子期趴在电脑桌前面无表情地忙碌着,悲伤的情绪如同晨雾般一点一点往外溢。

她忙活了一上午写了份退役报告连同之前的伤病报告一起发给了上级,在点击发送按钮的那一刻,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就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流沙般逝去了。

哪怕她知道,省队定然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再一次想到了那个同样失意的人,默默穿好衣服驱车来到了市立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虞子期又后悔过来了,她来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她总觉得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得见她一面。

对于她的到来,高羡一点都不惊讶,也没有责问她为什么在训练时间跑出来,温和地招呼她过来坐。

不知为何,虞子期总觉得高羡有点不一样了,像是放下了某种执念,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她欲言又止,眼睛想周围一扫,问了个不相干的话题,“任佳姐姐呢?”

“她回学校了,她马上毕业了,单位那边催她实习,要忙的事很多,我就让她回去了。”

虞子期闷闷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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