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发出的红晕映在彼此的脸颊,司遥对自己安排的婚宴很满意,睡饱了才起来准备,流程不多,也不用赶时间,吃过一餐饭后,大家就可以各自游玩。

池春水一身红衣,比起往日的从容淡定不同,司遥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拘谨,他静静坐在一旁,轻柔的晚风从窗中飘来,带着泥土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的酒香。

她第一次成亲,说是心中不澎湃是假的,司遥看向他,原来新郎官是长这样的,长长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它是不是也涂胭脂了。

司遥初见端倪,慢慢靠近他。

为了显得俊俏些,早上嫂嫂给他涂了一些胭脂,很浅,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池春水正要解释,司遥伸手一擦,指尖在唇上轻擦。

池春水更拘谨了。

“哇塞,你真的涂了,小春水——”

小春水这个称呼一出来,池春水简直要炸了,他还不知道名字能这么念,尤其是那个水字,能转十八个弯。

“涂了一些。”

美人在侧,他此时居然像秀才写书,词穷,只能干巴巴回答她的每一句话。

“原来成亲是这样的,你跟我成亲开心吗?”

她捡起床上放的果干,塞到嘴里,一边嚼着酸甜的果干,一边摇着腿,头上绑得俩条红绸跟着飘逸,就像是藏不下的雀跃,亮晶晶的眼睛直直望着你,寻求一个答案。

“开心。”池春水毫不犹豫答了上来,他拉着司遥的手,戳了戳心脏的位置,意外腼腆地告诉司遥,“它说它很高兴,和你成亲是我这一生最喜悦的事情,我甚至觉得是这是上天的恩赐。”

司遥从来没有听到这么让人脸红手热的话,“你这样说我怪不好意思的。”

真的乖不好意思的。

她这人就是喜欢唠嗑,司遥以前都不敢跟池春水打交道,这些俩人熟了起来,她简直要不停地问他以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要是池春水没去过,她就会道:

我也没有去过。

她又问他吃没吃过扬州的炒饭、汾州的鲫鱼汤、青州的桂花红烧肉、环州的虾锅。

“扬州环洲,跟着父亲去过一回,尝过一次。”

“你去吃环州的虾了?他们说很好吃,先用油煎炒,后面扑一层香料葱姜蒜和当地的料酱,香辣酸爽。”

司遥虽然也吃过虾锅,不过是在玉京吃的,肯定和坐在环州小江湖上吃的感觉不一样,没有身临其境之感。

她脸上的遗憾已经明晃晃写在脸上,时不时露出羡慕,池春水安抚道:“你要想去我们立马就去,反正也是有一段假的,我们去吃扬州的炒饭、汾州的鲫鱼汤、青州的桂花红烧肉、最先去环州吃虾锅。”

“真的假的,原来你还有假,我们现在就去吧,我们现在就去,就在马车上睡觉,我们早点去。”

人最迫不及待的就是要出发的时候,司遥从床上跑了起来,拉着池春水就要往外跑,又被人拉回来。

“小遥,还没有喝喜酒。”

池春水倒了俩杯,一杯端给司遥,里面是甜甜的果子酿,俩人靠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甜味从舌尖传来,司遥又贪了三杯,刚躺在床上,觉来了。

池春水起身剪灯,除了供奉的龙凤花烛灯静静燃烧,其余的灯火熄灭,灯火通明的屋子暗了不少,隐约可见人脸与身形,司遥被灯光一刺激,更想睡了。

麻溜地滚到里面,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快睡吧快睡吧。”

似乎是真的困了,她眨了眨眼睛,催促着。

帐内熏香环绕,又香又甜又暖,司遥已经要睡得迹象,眼前一片黑暗,她刚刚貌似突然困了,许久没有听见动静,一只眼睛悄悄睁开,妈呀,池春水有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都给司遥看心虚了。

“你在装睡啊。”

池春水刚刚上床前还以为她真困了,突然鳖到了她眉眼不宁,才故意半天没有动作。

她支支吾吾道:“我是要睡了的,我真的要睡了。”

她侧过身,用被子捂住脸,脑海就浮现出司樾一直给她说的那个不为人知的夫妻日常,无缘无故又想起华胜早些年送她的秘宝。

当时她拒绝了,华胜不知道什么塞到她屋子。

后面无聊、好奇又蒙着被子看了一遍,当晚就给它压在了书桌下,她都不敢看,佩服能偷偷画出来的人,经验一定丰富。

虽然成亲了人人都有这一遭。

可是想想还是挺让人害怕的。

“我看你睡不着的。”池春水将被子拉下来一点,起码露出鼻子免得等会给她憋死了,“不闷吗?”

“不闷。”司遥仰头看着池春水,见他跪坐在一旁,一手按住她旁边的被褥,一手勾起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

他的头发丝没有束得太紧,发丝轻轻扫过面庞。

他低看着她,微微带些颤抖,俯身亲吻她的脸颊。

司遥起初有些紧张,她只能用手抱住他的腰,她感受到微微的痒意,目前还没有让她心里特别痛苦害怕,池春水一直在安抚自己,司遥想:

自己也要努力。

她缩了一下,气息流过颈窝,司遥忍不住笑了起来,微微挣扎。

池春水:“怎么了?”

司遥:“你的头发弄得我好痒啊,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笑起来,又试着摸了摸她的脸,屋子昏暗,却也不至于模糊。

暖帐内,他们互相试探,摩挲,司遥以为池春水会跟她一养害怕,没想到这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身体却十分有主次。

他慢慢引导司遥去适应去感受,他的手放在肩头,半跪在床,司遥的原则就是能躺绝不坐,他拿司遥没办法。

俩人发丝纠缠,模糊间他鬼使神差想到了很多年的她,那个跟着姐姐一道走在路上,春风吹起杏花游,春日盎然,万物争春。

他还忆起,隔着一道屏风,他同太子谈着公务,司遥在一旁默默写着字,太子偶尔会看一眼她有没有偷懒,司遥立马感知,提笔悬空假装写字。

天气好时,她会在外扑蝶,嘴里说着花蝴蝶花蝴蝶……

宣他进宫是皇上的要求,明面上是给他一个进宫念书的机会,实则是为了让自己当人质牵制父亲,在储君之争中,池家坚定的选了太子,他在太子身边尽心尽力,辅佐太子

倦怠时他也爱偷闲,偷上一时半刻,享受片刻春光。

而那欢悦声钻进耳朵,当时的池春水只觉得司遥是一个懒散好玩的小娘子,他还在想少时的自己在想什么,他与她幼时匆匆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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