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顺治又来了。

用过饭,两人说闲话时,婉莹提起了让顺治给派个嬷嬷的事。

“妾身边并无老成之人,帮着妾打理承乾宫还勉强,如今帮着妾打理宫务,就有些力有未逮了,妾想向您求个能帮着理事的嬷嬷。”婉莹向顺治请求道。

“可,我明日让白佳嬷嬷来帮你吧。”福临面上没见什么犹豫就一口应下了,直接说出了一个人选。

看来这人选顺治搞不好早就准备好了。婉莹不禁猜测,他是不是早就猜到自己会和他求助。

“谢谢您。”面上,她还是一脸感激。

“不必言谢,辛苦你了。”福临看着婉莹,面色有一些疲倦。

“今日政务比较累吗?”婉莹关心地问了一句。

“嗯,临近年关,事情多了些。”福临脸上的疲倦仿佛消去了一些,露出了笑。

“皇后在这时候,将宫务交给你,临近年关,是有些麻烦,不过你也不用怕,有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可以问白嬷嬷。有难处理的,就让人来告诉我。”福临安慰道。

“好,妾记住了。”婉莹点点头。心道,有你这句话就好。只要顺治这家伙不背刺她,肯给她撑腰,那她就算遇到一些麻烦,那也不算麻烦。

“我打算这个月修《玉牒》。”福临突然话题一转。

“玉牒?”婉莹神色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玉牒,不就是皇室的宗谱吗?她心里一动。

后世的历史记载中,博果尔的福晋另有其人,并非是鄂硕之女董鄂氏,董鄂妃入宫之前的经历也被模糊,没人知道她之前的婚姻经历。

甚至在历史记载中只言她是内大臣鄂硕之女,在顺治十三年八月以秀女身份入宫。

除此以外,找不到任何记载她之前那段婚姻经历的史料,难道就是这时候被修改、掩饰的?

“以后《玉牒》上博果尔的福晋另有其人,你是在今年八月以秀女身份入宫。”福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但语气坚定。

果然如此!婉莹在心里道了一声果然,有种历史中的疑团得到解决的感觉。后世历史上之所以没有董鄂妃入宫之前的记载,看来是被修改、删除了。

但是,如今她成了董鄂妃,这个事似乎也算是个好事,当世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是瞒不过的,只能算是掩耳盗铃,不过等到后世,确实对董鄂妃和顺治的名声有那么一点帮助。

当然,对她来说,其实并没什么所谓的,做都做了,遮遮掩掩有什么用呢?无非掩耳盗铃罢了,能骗过别人,能骗过自己吗?

她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因此而觉得心里负担小一些,也许会吧?就依历史上原主在活着的时候,努力做一个贤妃,拼命经营名声来看,原主应该是在乎史书对她的评价,在乎自己的身后名的,也许她会觉得好一些吧?

这么想着,婉莹就没拒绝,而是道:“是妾给您添麻烦了。”

当然,就算她拒绝,顺治这家伙也未必会放弃这个打算,毕竟这个事,又不只是关系到她一个,也许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呢?

“不怪你,当初的事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博果尔也不会死,你现在还好好地做着亲王福晋,根本不会面对这些。”福临眼中含着一些歉意,“婉莹,是我的私心,拖累了你。”你怪我吗?

他想问出这一句,但终究没有开口,他知道,即使他问出了,婉莹的答案也会是“不怪”,真的不怪吗?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是很难听到别人的真实想法的。

“不是说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吗?您不要为难自己了,妾也不再为难自己了。”婉莹道。

这事,看来不只是原主放不下,顺治也没放下。确实很难放下,毕竟原主和顺治的事,不只让当事人心里过不去,也让人诟病。

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寡妇再嫁不算什么,皇太极娶的海兰珠也是寡妇再嫁的,后来的康熙的郭络罗贵人好像也是寡妇再嫁的。

对满、蒙这种草原民族来说,弟弟去世娶弟媳妇并不算什么,甚至父亲去世儿子娶父亲女人的事,在草原上都是常事,就连本朝都有多尔衮在皇太极长子豪格去世后把豪格的福晋娶了的事。

当然,到了顺治这一代,随着入关日久,入关的满人们受到汉人文化的影响越来越深,逐渐开始认同汉人的礼仪伦常观念,儿子娶父亲女人、叔叔娶侄子女人、哥哥娶弟弟女人的事,已经越来越少见了,这种做法为汉人们抨击,就逐渐开始有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意味。

何况,顺治和原主,可不仅是哥哥让弟弟的嫡福晋入宫为妃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博果尔的自杀,这在知情者看来,就难免让人诟病了。

“是不该再提,就让它过去,我们都不要再为难了。”福临怔了一下,认真地对婉莹道。

“皇上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婉莹把一杯温热的水递给了福临,有心转移一下话题。

“好,你也喝口水吧。”福临的唇角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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