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喝酒闲聊着至深夜,林画困倦撑不住先去休息了,琅月在送走二位弟弟后回了寝屋。

看到床上耸起的一团,身体疲惫一扫而空。长时间在宫中的压抑与算计在看到那张熟睡的脸后得到了安抚。

在遇到林画之前,自己的身边只有算计与阴谋;遇到她之后,他才知晓原来自己还能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

原来,爱一个人也很幸福。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吃掉的哦。”

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林画浅眠,在他推门进屋的时候隐隐有些察觉了。

长时间地注视让她有些不自在,眯着眼睛嘟囔着,“被窝已经给你暖好了,你要不要上来?”

琅月不禁笑出了声,谁家夫人能面不改色地将这床笫之话宣之于口的?

可偏生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人能随时随地提醒他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还真是没规没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夫妻之间说话若是要避讳着,那岂不是余生都战战兢兢。”

林画伸手拉了他一把,语气不耐,“瞧着时日不早了,你到底睡不睡?”

“的确时日不早了,可夫人等不及了,那为夫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林画眯着的眼彻底睁开了,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瞬间脸涨得通红。她发誓,确定肯定自己方才说得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而且自己、没有、等不及!

可是眼前的男人急不可耐地把衣衫脱了一地,她才知晓,此睡非彼睡。

琅月的确上来了,被窝不仅暖和还热情似火,这火最后蔓延到整个屋子都久久不退。关键是某个男人还一直不停地说:“夫人,现在我上来了,你可舒服?”

林画伸手捂住他嘴,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如今脸色绯红羞死个人!只得被他带入一阵阵奇妙的感受中……再趋于平静。

……

第二日她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据说天还未亮琅月便被叫到了宫中议事还未回来。

而从早上天亮起便已经有不少王公大臣拎了不少礼物来到王府想要拜访安王爷与王妃的。听说琅月被单独安排进宫,这些大臣们脸色又是一阵变化。

“原本他们见王爷不成想要和王妃说说话的,想着王妃还要补眠,于是被我打发了。”

辛怡端来了午膳放在桌上调侃道:“王爷似是料到了今日王府会不得安生,所以特意嘱咐不得打扰王妃休息,亦不用准备王妃的早膳。而午膳要多做些滋补的汤给王妃喝。”

说罢,她盛了一碗汤放在林画面前,笑眯眯地小声说:“王妃昨夜辛苦了,外人都传王爷身子弱,王妃在一些事情上会受委屈,如今看来好像王妃过得很是甜蜜才对。”

林画听得一阵燥热,嗔怒道:“你这丫头说话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也不怪奴婢放肆,王妃能准时起床的早晨没几个,不过这也正说明了王爷偏爱王妃,不舍王妃受苦吗?王爷与王妃恩爱,我们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不过那些大臣们有心拜访,你该唤我起床的。”

“王爷说了,拜访若是有心,一次不成会有二次三次,日久才能见人心。”

正说着,琅月带着一身寒气回来,身后跟着琅瑾琅轩,各个神色严肃,眼神透着腾腾杀意。

辛怡见状乖觉离开,林画挽着他坐下,一脸疑惑:“发生何事了?”

“徐氏死了,欣美人……被劫了。”

……

林画抿唇,觉得送入口中的汤都瞬间不香了。

琅瑾喝口热茶后大声说道,“大牢守卫森严,都有人敢劫狱,父皇气坏了,让九哥与三哥秘密彻查此事。”

“徐氏在冷宫,欣美人在大牢,二者分明是毫无关系才对。”

琅月摇头:“父皇说昨日徐氏自缢,他顾念往日情分去了一趟冷宫,处理完徐氏后事后,大牢便差人传来了消息,说是欣美人被劫了。”

“父皇此番没让琅璋参与,就是怀疑此事与皇后有关。可他在宫中都未曾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足见皇后的手伸得有多长。”

琅轩说道,“除却欣美人来自倭国之外,我们对她简直是一无所知。如今这么大一个活人不见,父皇亦担心她出来后会找七哥与七嫂算账。”

“遭了!流泠!”

林画起身,面露惊恐,“若是欣美人出来,第一个算账的怕是流泠!工坊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女,若她在哪儿,工坊不保不说,极有可能危害到漆韵坊和那些妇女。更何况若是她被皇后那帮人看到,一切都藏不住了。”

“流泠是谁?”

琅瑾蹙眉,又似是想到什么,“是那日在漆韵坊门口欣美人故意刁难的那位百姓?七嫂你认识?”

琅月拉她坐下安抚道:“我已经派辛奇去接她过来了,只是现下流泠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这流泠是谁?为何你们二人如此上心?”

琅轩甚是不解,“她不单单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对不对?”

正问着,门外走来一素衣女孩,头上笼着轻纱,低着头跟在辛奇身后。

林画起身将人拉过,语气颇有不满:“虽说我的确说过让你在外面低头保护自己,可是如今笼着面纱,你可得把腰板挺直了。”

流泠很是听话,见着林画眼里的笑都藏不住,立刻点头。

“这就是流泠?”

琅瑾跑过来凑近了看,弄得流泠很是不自在,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她便是流泠。”

林画拉过她坐下,将她头纱取下放置一边,“你在这里不必拘束,流泠我且告诉你,除却琅月,他们也是你的弟弟。”

流泠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弟弟?

琅瑾与琅轩看向那个还处于震惊中的女孩儿,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七嫂,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琅轩看着流泠,问得严肃认真,即便再不相信,可眼睛骗不了自己,那女孩与自己,与父皇的确是……

“这么大的姐姐流落人间,父皇到底在哪里欠的风流债!”

“据我所知,父皇未曾离宫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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