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周于礼的解释,所制定的方案如下,今晚在灯塔处等候海怪,与海怪沟通,帮助海怪达成目标,同时尽可能保全人族。

此时,夕阳西下,距离昨天海怪回来还有一段时间。白舟和蓝霁圈了个冰室休息,周于礼在建筑上缠了两个树屋,一个给周燃他们,一个他和裴炤坐在里面休息。

树屋三面遮挡,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裴炤靠着周于礼,神情疲惫。

“周于礼,这件事结束后,我们想办法不要再穿越了,好吗?”

周于礼攥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累了?”

裴炤点点头:“苏迪说他穿越过76个世界……一个世界算四天,我们还要花费整整一年的时间。一年……每天都要在外面奔波,我好累。”

裴炤本就不是喜欢动弹的性格,一开始还对异世界这事儿抱有新鲜感,但经历了几次生死擦边,他反而有些疲倦。当然也有更重要的原因。

“……执行任务时,我总是会忽视你,其实回想起来,我们每次产生矛盾,也都是因为任务产生的。”

裴炤垂眸,眼里有周于礼看不懂的情绪。

爸妈矛盾不断,童年许多次争吵,在现在注意力集中时仍会听见。现在他收获爱情了,如果可能,裴炤想,他希望他们不要发生争吵。

周于礼低头看着裴炤。

怀里的人睫毛轻轻颤抖。周于礼回想着,每次任务里,裴炤总是认真的,小红裙时,因为他不经意不负责任的一句话,裴炤第一次对他生气,之后每次,也都是与任务相关。

这样专心投入于每次任务的裴炤,会累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奔波而厌倦任务,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对不起,我会尽量避免矛盾,我们不会再因此争吵。”

周于礼手臂用力,把裴炤抱起来,面对面,周于礼认真看着裴炤:“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裴炤望着周于礼认真的眸子,迟疑着,但重重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有误会。”周于礼说,“你认为我不想和你做任务。”

裴炤沉默片刻,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们太容易在任务里争吵,又没有解决办法,所以我……”顿了顿,“……感觉很累。”

“是我没有做好。”周于礼说,“我做的不好。所以不是争吵,是你在教我怎么做好。”

裴炤眉头皱起来,“不是这样的。是……!”裴炤看着周于礼抓着他的手,贴上面颊,裴炤指腹贴着的地方,还有浅浅一道伤痕。

裴炤心里不禁空了一拍,那是他最心痛的,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灰色的一件事。他打了周于礼,甚至在他脸上留下伤疤。

“对不起……”裴炤张张嘴,刚想道歉,却被周于礼打断。

周于礼拉着他的手,用了力气掴了自己一下。

“你做什么!”裴炤急了,要收回手,周于礼却抓的太用力,他抽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又落下重重一巴掌,周于礼脸上已经红了。

“你放手周于礼,你疯了。”裴炤严厉起来。

周于礼却不放,只摇头,“裴炤,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木偶,别说是我做错了事情,就是我什么都没做,只要你不愿意,你都可以随意打我。”周于礼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裴炤,这是你配得的。”

配得的。

裴炤眼前,只有周于礼放大的脸。一双认真的眼眸,只有自己。

“配得的。”裴炤重复道。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他配得的。上天带走了他的母亲,父亲是不会给予他任何的人。唯一的好友周燃,相处也是泾渭分明。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从未有过过界情感的裴炤,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除了母亲,他没有与人建立过亲密关系,离世的母亲将感情那扇门封闭了,裴炤蹲在门边,握着门把手,不敢再踏入一次。

可现在有人拽着他的手,不仅硬生生把他拽进了门,还让他一巴掌呼在门里那个人脸上,并且义愤填膺告诉他。

这是你该做的。

“无论我们的关系是主人和木偶,还是恋人,你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裴炤,我们不会因为矛盾分开,我们会因为矛盾磨合得越来越默契,没人能定义我们的关系,裴炤,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日头落在地下,黑暗笼罩城市。

冰室被撤去,白舟伸着懒腰,和蓝霁肩并肩走出来时,就看见裴炤和周于礼手拉着手从树屋走出来。

周燃也看见了,手指在二人之间转了转,“你们……算了,也猜到了。”周燃瞥裴炤,“我就说学院寝室怎么突然不够了,原来是有奸情。”周燃笑了笑,“不过好吧,礼哥对裴神这么好,放心吧,我会替你们打掩护。”

裴炤笑了笑,“谢谢,周燃。”

白舟挑眉,小声对蓝霁说:“他俩的状态和进去之前完全不一样啊。”

“嗯,干劲十足,正常的裴炤回来了。”

白舟怼怼他:“你猜刚刚他们在里面,是不是做什么了?”

蓝霁面带微笑,狠狠踩了他一脚:“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舟蹲坐下来捂着脚:“蓝霁公爵,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蓝霁皮笑肉不笑,勾了一下白舟的下巴,“哦,那殿下最好快点罚我。”

谬以蹲在树屋边缘,眯着眼看下面一群调情的大人,感慨:“……真好啊。”

要去找海妖,就不能带上周燃了。

“一会儿可能会打起来,周燃,谬以在这里陪你。”裴炤商量。

“妥,放心吧裴神,我就在这待着,哪也不去。”

以防万一被闯空门,蓝霁做了个冰屋,说如果发生危险,一定躲进去。

有谬以在身边保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四人在灯塔附近埋伏,裴炤手持镜鞭,全身散发隐隐白光;周于礼双手轻贴地表;白舟半跪姿伺机而动,两指紧捏着火星。而在他们之上,蓝霁坐在灯塔二层中央,在他身前几百米领地内,寒气森森。

·

巨大的身影逼近灯塔上方,骤然收缩,光点汇聚成人形,最终降落地面。

正如周燃所说,这人实在太有气场,与现代普遍认知的帅哥根本不是同一路人,像古代的将军,器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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