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在来敏语出惊人死不休的刹那,站在他身旁的两人放声大笑,声音之大将他的喊叫彻底盖了下去。

在场的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嗖’

破风声在眉头狂跳不止的刘备耳畔响起,他余光一瞥,只见一黑影闪过,没等他看清,狂风便将儒冠糊在他的脸上。

他拽下儒冠定眼一瞧,恰巧看见披着文士袍服的徐庶一脚将来敏踹翻在地。

恍惚间,刘备只觉面前的不是什么风度翩翩,谈笑间曹仁大败而归的徐军师,而是百姓嘴里津津乐道的侠士。

向朗见怪不怪,他压低声音在刘备耳畔说道:“主公,元直性子比较烈。”

“巨达宽心,我喜欢还不及,又怎么会见怪呢?”刘备小声回道。

牵招心道,徐元直果然武艺不俗,甚好甚好啊。

乐隐和王越没有感到诧异,毕竟在大汉,儒生脱掉袍服,披甲上阵都不足为奇。

只不过两人好奇的是,来敏究竟是说了什么,引得徐元直如此生气?

徐庶指着来敏的鼻子骂道:“大汉御弟殿下?来敬达,君侯‘御弟’之称是你能喊的么?”

一声声厉喝犹如一支支诛心的箭簇,精准的命中来敏的心脏,来敏仓皇的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胸膛的疼痛,一股后怕涌上心头,若是被宵小之辈听去,别说陛下,连带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丢到性命。

想明白可怕后果的来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朝着徐庶作揖,然后说道:“徐军师,徐军师,都是吾的错,方才吾见君侯心中甚喜,故而口误。”

“将士何在?速速将眼前无礼之徒羁押下去!”徐庶板着脸说道。

跟随在刘备身后的亲卫左顾右盼,踌躇不前。

他们将目光投向刘备,刘备沉声道:“元直所言便是我之所言。”

“诺”

两亲卫抱拳称诺,然后大步上前,走到来敏身边,来敏没有反抗,极其配合的低下脑袋,任由亲卫按住肩膀。

亲卫一愣,他们还没见到这样的人。

见来敏被压下去后,在场众人都老老实实闭上嘴巴,四下里变得安静异常,都能够听见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

着华服的两人上前,低头抱拳道

“黄柱拜见君侯,方才听来敏言语不禁发笑,有失礼仪,还请责罚。”

“许慈拜见君侯,慈亦是如此。”

“两位先生,快快请起。”

刘备将两人扶起,他笑道:“发笑是人之常情,此前我没有表露身份,我怎么会怪罪两位先生呢?”

“柱,谢过君侯”

“慈,谢过君侯”

紧张的气氛在刘备的几句话下归于消弭,众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似乎完全没有为羁押的来敏感到沮丧,在黄柱的安排下,乐师拨弄琴弦,吹笙奏乐,士人引亢高歌。

“君侯,前方便是宛城,请随我来”黄柱笑道。

“请”

在乐声下,一行千余人朝着宛城走去。

......

宛城

郡府

作为南阳太守的秦颉高卧床榻,昨日的酒宴喝的他可谓是酩酊大醉,悠悠转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嘶——昨夜的酒烈,真烈,现今还觉头疼。”

“来人啊,为我穿衣!”

秦颉习以为常的朝着门外喊去,等了半晌却不见往日的仆役,他眉头拧成麻绳,烦操的抓住枕头,朝着地面重重一摔,以此发泄胸中的怒意。

然而任凭他怎么使劲摔东西,还是没有见到仆役的半分踪迹。

“人都给乃公死到哪里去了?!”

秦颉愤愤穿上袍衣,气呼呼的踢开房门,来到郡府正厅,昔日忙碌的厅堂变得冷清,唯有主薄王义整理文书。

“王义,人呢?我一觉醒来诺大的郡府怎么空空如也!”

“府君,他们都随来郡丞外出了。说是踏青对酒作诗,欣赏我南阳光景。”

听到王义这般回答,秦颉紧皱的眉头舒缓,他完全变了张嘴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来君真有名士之风啊!去的好,去的好!”

想到来敏,秦颉就有夸不完的话,说不尽的好。

来敏是何人?

南阳名士!

若非来敏提议将郡县男丁更卒每月供应的粮食从两石削减一石,他哪里能余下粮食用来酿酒?

至于不听话的豪强,来敏建言引兵杀之。

多亏来敏,他才能执掌南阳,才能与前任刺史公开叫板。

秦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对来敏的感激有如涛涛之江水源源不绝,因此他愿意纵容来敏。

绝对不是因为其父是司空.....

只不过怎么连仆役都不见人影

这是令秦颉困惑的一点,他刚想询问,身后传来匆匆的急报。

“报——”

“府君大事不妙!”

传令兵气呼呼的单膝跪倒在地。

秦颉面露微笑将其扶起,问道:“发生何事?”

“回禀府君,修筑城墙的更卒全

跑了!”

“什么!!!”

秦颉瞪圆了双眼,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前两年,他尚且还能领兵与黄巾作战,现今沉迷声色犬马之中,腿部早已长出肥肉,连骑马都尤为费劲,唯有仰仗城墙和兵卒之利,才能安心。

“速速去请来郡丞来商议!”

“诺!”

传令兵匆匆离去。

还不等秦颉松口气,又一士卒匆匆前来,见其神情焦急。

咯噔一声。

他心沉到谷底,暗道一声不好。

但还是收敛起神情,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泰然自若。

“何事这般慌张?”

士卒焦急的喊道:“府君,今日坊间没有一家商铺开业!”

“什么?!”

还不等秦颉接受,糟糕的消息犹如雪花纷沓而来,局面朝着不可控的态势发展。

一个又一個士卒跪倒面前

“府君,城中小吏不见去向!”

“府君,劳役的民夫不见踪迹!”

“府君,士族闭门不出!”

“府君.....”

一桩桩一件件事,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比刀剑割在身上还叫人胆寒。

最令秦颉呼吸一滞的是

“府君,郡卒丢了.....”

“什么?!”

恐惧像是块巨石压在他的胸膛,一瞬间,他就喘不上气,脑袋一晕,双腿一软,胸口一疼,竟然喷出一口血来,眼见就要倒下,好在他有恩士卒,跪地的士卒赶忙扶住秦颉。

“府君,府君,你无恙?”士卒紧张的问道。

秦颉在士卒的搀扶下,缓缓站定,望着天边的日头,他眯着眼睛,唏嘘道:“两年前,张曼成攻杀褚太守。我临危受命接过南阳太守之位,随朱将军平定叛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料落得这般下场,唉,你就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

士卒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府君,州牧来了。”

“州牧.....”

听到这个词,秦颉变得更加萎靡了,他低下脑袋,“州牧是谁”

“陛下御弟,刘玄德。”

“刘玄德啊...我听说过他,他是位君子,是不世的英雄,在他的面前我不过一发酸发臭的蛆虫.....”

“府君啊。”

身后传来王义的声音。

在士卒搀扶下,秦颉转头望去,却见王义已经收拾好行囊,他现今才明白,方才王义不过是收拾家当,书在大汉可是极为贵重之物。

秦颉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嗓音,“王义,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府君,我可不想引颈受戮,西乡侯之弟张益德在《凉州通俗演义》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过是你麾下主簿,我也曾提醒您,奈何您不听从啊。平叛之后,府君就像变了个人,原先英勇的将军变得懦弱,沉溺于享受,不然区区一来敏又怎么能迷惑您呢?您还不知道赵慈不满您的治理,公然举起竖起反叛的旌旗,作为属官,我没有绑住您的双手,献给刘使君,就是念及你我昔日之情,你好自为之!义告辞!”

王义一番言语,让秦颉的火气再度燃起,他恶狠狠的盯着王义,眼睛发红,破口大骂:“竖子!竖子!!竖子!!!此前我用名士的礼节对待你,出行时同乘一驾马车,用粟饭时在一张桌子上,你就这么对我的!来人来人给我拿下!”

然而在场的士卒面面相觑,没有一人上前。

“府君,你有恩他们,难道我就没有吗?多说无益,义告辞!”

王义冲着秦颉一拜,正要离去。

“不行!”秦颉嘶吼道,他挣脱士卒,像是林中的猛兽朝着王义扑去。

可惜疏于锻炼的秦颉,完全不是王义的一合之敌。

王义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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