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雾氤氲如海,笼罩着一处宏伟的宫殿

陈凌霄凝神步入其中,大殿内回响着她哒哒的脚步声,这是云霄殿特有的规矩。

她行至殿中停下,遥向前方行礼,“父亲,您叫我过来何事?”

一中年修士从大殿深处缓缓而来,他手持道书,身穿蓝袍,样貌普通看起来三十来岁。

殿内回响着他沉重的行步声,“掌门已命祁渊去接那两个凡人孩子来门内修炼。”

陈凌霄抬起头,她眉毛挑起,奇道,“哦?元长老在掌门的威压下,仍坚持不交出归源丹?”

“呵,祁阳那个人,被元家吃得死死的,元兆先怎会怕他?”

陈凌霄眼睛一转,疑惑道,“可是,把他们接来接来门内,不是更方便元长老下手?”

“我叫你来就是为此事。江铭是我们决心要拉拢的人,也是我为你看好的夫婿。若想收服他,让他对我们忠心耿耿,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无非恩威并施。我迟迟不插手,就是为了让陈家的襄助能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陈凌霄闻言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本来他来门派还要5年,15岁也算成人。如今他却才10岁……我已年过20,要怎么和他相处?”

“你怎么做这种小女儿态?成大事最忌动情!”

陈凌霄神色一凛,“是!女儿必设法收服他。”她眉毛微皱,迟疑道,“听闻那个江蓠和他青梅竹马,又是掌门要走的人,只怕我不好动她。”

“你动她做什么?他俩不是一路人,自会分道扬镳,你自己好好想想。”

“……是”

“嗯?”陈伯约看向殿外,“进来吧。”

青衣道袍的弟子在门外落地,听到传唤后快步进入殿内,低头回禀,“陈长老,掌门传您至大殿议事。”

“哦?所为何事?”

“祁渊大师兄传来消息,天枢院弟子江蓠以火焚身,引气成功!”

陈凌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你说什么?不用归元丹,以火自焚引气??”

那弟子眼中满是敬畏,“大师兄是这样说的!”

陈伯约双眼一亮,点头赞叹,“果然是个人物。我们没看错,她果然是个人物!”

接着却轻笑一声,摇头道,“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最好的,总是留不到最后。”

“父亲?”

“唔,我这就去大殿。”

————

凡间,华丽的皇宫内。

元世杰死死攥着拳头,忍着那钻心的嫉恨。双眼通红,不甘道,“父皇,我们就这么认输吗?”

元天雄发出一声重重地叹息,“哎!早知如此,忍她一遭又如何,不该结这个死仇。”

元世杰拳头狠狠砸下,“咔嚓!”整个宫殿的地砖应声开裂,手下那一片甚至化为齑粉。

“忍她一遭?让她站在我头上撒野?我做不到!我不服!”

元天雄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你不服?如今她引气成功,又如此有魄力和胆识,恐怕不久就将超越你。到那时,你待如何?”

元世杰恨得双眼几乎滴出血,怔怔地跪在地上死死盯着眼前一片粉末。

“滴答,滴答”

一滴两滴,粉末沾上水珠凝成一个个球。

他竟猝然落泪,“为什么?我出身就是皇子,是元氏后辈,又生有灵根可入门修仙。可为什么偏偏只给我三灵根资质?”

他眼中的怨恨有如实质,咬牙切齿道,“而她们三个,不过贱民,为什么资质比我高?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为什么要耍我!

为什么让我可以修仙,却要屈居人下!还不如干脆让我没有灵根,死了这条心!”

元天雄闭目坐在龙椅上,任他发泄。

片刻后才道,“怎么?这点挫折,你就一蹶不振,怨天尤人?”

轻蔑地撇他一眼,“既然不想修仙,我这就和长老明说,留你在凡间,承继大统如何?”

元世杰沉默半响,问道,“长老怎么说?”

元天雄呵呵一笑,“呵,这于我们是大事。对长老来说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长老没有任何吩咐,只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元世杰自嘲道,“自己看着办?我们已经把他们得罪死了,还能怎么办?”

元天雄看向殿外。

海阔天空,鱼跃鸢飞。可他却被困在凡间,困在皇宫,困在这凡人身躯内,要为自己有灵根的儿子谋算筹划。

“无非是,暂避锋芒,以待来时。”

————

另一边,江蓠还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关注她。

午休时间,三人重又聚在一起,她正埋怨那两人的不靠谱。

“你们俩,怎么也不提醒我可以用灵气生发?”

余蔓很是无辜,“呃,我…我以为你是被灵火灼伤,所以才用灵气长不出头发。”

“哼,引气后就神气起来了。谁能猜到你头发没长出来,是因为没用灵气生发?你还好意思怪蔓蔓?”

江离抓抓脸,李金凤现在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她还是不要说话了。

余蔓忙来救场,“你是可以修炼了,可是不知江铭该怎么办?他难道也要冒险放火吗?”

江离心道,去门派一事尚未定下,还是不要告诉她们。

又反应过来,疑惑道,“对了,江铭呢?我醒过来这么久,怎么没看到他?”

“那天你以火引气将要成功后,他明显心神不宁焦躁起来。后来祁师叔与他一番交谈,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竟沉静下来,每天仍照常修炼。恐怕还不知道你引气成功之事。”

“哦。”

李金凤叹口气,平复下心情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江蓠瞄一眼突然紧张起来的余蔓,对李金凤避重就轻道,“自然是查明真相,让他们把长宁放了。待我学会治愈法术就为子平疗伤。”

余蔓偷偷松了一口气。

李金凤会意,接上话题,“长宁偷走丹药一事漏洞百出,之前只是院长不管也不查,才拖延至今。如今嘛,有你出面争取,为她洗清冤屈并不难。”

江蓠迟疑道,“听说院长是为救我才被异火所伤。也不知道伤势重不重……”

李金凤提醒她,“你不该主动去探望院长吗?就算他之前没有出手救子平,也是为了给你压力早日引气。以我之见,你不该因此忽略他的救命之举。”

江蓠低下头,心想,是否不该为长宁和子平的事埋怨祁朗,那毕竟与他无关,是我自己该担起的责任。他竟然愿意冒险救我,我也不该因为之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她点头道,“金凤你说的没错,我是该找个时间向院长道谢。”

余蔓探头向门外看去,“王执事来了。”

江蓠心思一转,没想到金凤多修行一年,神识竟比不上蔓蔓。

“几位小仙师是否方便?”外面传来王执事的声音。

江蓠不想理她,李金凤出声道,“方便,王执事请进来吧。”

王执事的神情竟有些心累,江蓠奇怪地看着她,“不知王执事过来有什么事?”

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道,“是有两件事要告诉小仙师。”

接着,不等她们开口,一气把话说完。

“一是长宁偷丹药之事,现已查明,丹药乃院内杂役所偷,为助同伴伪装神医招摇撞骗,获取钱财。长宁只是偶然从那神医手中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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