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连事也顾不上了,连忙叫那丫鬟去喊大夫。

“叫御医来!快点。”

丫鬟有些踌躇:“可是小姐,云来香…怎么办?”

“还不快去!”云亦霏此刻已经焦头烂额了,她压下急切,冷静地吩咐道:“先等大夫来,至于云来香那边…你叫易岑先去拖住,不论什么人,尽量拖延时间,我很快就到。”

云亦霏一把扯下刚盖在身上的狐裘,疾步上前裹住了周身冒着寒气的魏清伊,触手传来一片冰湿。马车在门外焦急地轻嘶,她低头看着怀里气息微弱的女孩,眉目间透露着故人的身影。

十年了,她好似终于接住了从那血火中飘摇而来的亡魂,只不过终究不是她罢了。

她拢了拢衣领,只觉初春的夜晚,当真是寒凉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府上的丫鬟纷纷入院,两个力气大的合力将昏睡过去的魏清伊抬进了内室,云亦霏从一旁宫女手中接过包着银丝棉套的手炉,又随意地将它搁置在手边的檀木小桌上。

她细心地帮魏清伊掖好被子,此刻床上之人正咬紧牙关,身体正止不住的颤抖,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云亦霏坐在床边,细心地为她擦去额角渗出的冷汗,心中疑虑丛生。

不论如何,这...看起来都不像普通病症。

大约一炷香后,青衣丫鬟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匆匆而入,这正是告老后被奉为座上宾的王御医。

“王老,烦请您看看她。”云亦霏迅速让开位置,给王御医留出位置。

王御医也不多礼,救人要紧,伸出指尖探上了魏清伊的脉搏,凝神诊脉,他又翻开魏清伊的眼皮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了?”云亦霏急问。

王御医摇了摇头,示意云亦霏到外面说话。

“云小姐,这位姑娘...”他叹了口气:“脉象奇特异常,时急时缓,有邪毒侵扰之象啊。一股极其阴寒的毒性盘踞在其体内,只是用什么方式压制下去了。或许是旧伤未愈,情绪波动,又沾染了些许寒气,导致毒性反复。”

“毒?”云亦霏心下一沉:“可能辨出是何种毒?可有解法?”

“恕老夫无能。”王御医摇了摇头:“此毒诡谲,我行医几十年也未曾见过。毒性阴寒刺骨,毒发时痛彻骨髓,长此以往,恐怕会伤及心脉根本。现下,只能用温补驱寒的方子缓解毒性,再用针灸辅助,减少毒发,如要根治必须要找打毒源和独门解药。”

他顿了顿,看着云亦霏凝重的脸色,补充道:“好在这姑娘求生意识很强烈,方才撑到现在。她现在寒气入体,云小姐务必在其醒来后,嘱咐她务必静养,我现在就开方施针。”

“那就麻烦王老了。”云亦霏沉重地点了点头:“事后银钱方面不会亏待你的。”

王御医活到这个岁数,哪里还在乎什么身外之物,他本是被牵入后宫漩涡中,有人污蔑其诊脉有误导致贵妃早产,迫于各种压力下,他只能背负耻辱选择“告老还乡”。

要不是云家,他的晚年生活必然与现在有着云泥之别。

他打开脚边的药箱,摊开装着银针的布袋,取出长短不一的针一根根地在摇曳的烛火中灼热其尖端,随后分毫不差的插在了对应穴位上。

烛芯逐渐燃尽,门外的丫鬟连忙上前换上新的,以此确保室内保持光亮。

在焦急的等待中,垂落的床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和深深的呼气声,魏清伊终于醒了。

她缓缓掀起眼皮,刻花的床顶映入眼帘,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让她感觉心肺都舒畅不少。

一只纤细的手臂缓缓掀开床幔,就像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一张熟悉的脸闯入魏清伊的视线,充满担忧急切的眸子和她的视线相撞,云亦霏轻声问道:“阿鱼,你怎么样了?”

她略带干燥的唇瓣轻抿,眼角绯红,声音细若蚊蝇:“云姨,我冷。”

这种冷,让她梦起儿时被阿苏勒仇家扔进大雪堆里,没日没夜地冻了她一天的那种彻骨的痛苦,一些细小的冰渣刺进了每个毛孔,肆意地释放着寒气,麻痹着她本就娇软的身子。

她明明有机会,只要拿起身旁那个石头砸向那熟睡的男人就有机会逃走,但她不敢最后石头落下惊醒了男人。

那年她只有六岁,在挨了一顿毒打后一个人裹着沁湿的棉袍在雪地里爬了两个时辰,硬生生逃出了仇人地界,她一想起往事就仿佛置身冰雪。

从小到大宫中人都知道她怕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怕的是自己的弱小和怯懦。

风吹过透过窗缝挤了进来,烛火摇曳。

云亦霏将方才自己的手炉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扶着魏清伊坐在床头,随后将其放在了她的手心。

“还冷吗?”她蹙眉问。

魏清伊摇了摇头:“让云姨担心了,我现在好多了。”

“你怎得会中毒?”云亦霏坐在床边,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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