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红楼34
小太监得了话就拎着木盒跑了,当然,勾好的香饼单子也没忘记取。
这么多年了,勾香饼的便只有甄太妃一人,如今好容易多了一个珍妃,皇商都铆足了劲儿往永寿宫递香饼,都指望珍妃能选中自己的香饼,那可就是许多年的富贵了。
毕竟娘娘们习惯了一种香,便不大会更换,他们这皇商的名头,便能顶上许多年。
到了傍晚,皇帝如约而至。
阿沅早早便叫全禄去御膳房提了膳,自己的小厨房里又添了几样新菜,水琮到的时候,刚巧菜才摆上了桌。
因着试毒太监还需试毒,阿沅便拉着水琮去西暖阁看孩子。
两小只这会儿正醒着,抱琴拿着个红色的布老虎,正努力地诱哄着:“殿下快瞧瞧奴婢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两小只:“……”
舔舔嘴唇,完全无视。
抱琴依旧锲而不舍的逗弄着,乳娘站在旁边,面露担忧,颇有些敢怒敢言的模样。
水琮看了有些错愕:“这是作甚?”
“奴婢叩见陛下。”
水琮的声音一出,屋子里立即跪倒了一大片,两个乳娘才第二次见皇帝,头低低的垂着,俨然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而抱琴就比较胆大了,到底是阿沅身边的大宫女,这会儿也能不卑不亢地回答:“回禀陛下,奴婢正陪着两位小殿下玩呢。”
玩?
才一个月的奶娃娃能玩什么?
他刚才可看的分明的很,他的宝贝儿子和宝贝闺女对红色的布老虎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是臣妾让抱琴无事便拿着布老虎逗逗他们,省的白天睡多了,晚上不肯睡,他们哭了倒是不要紧,累的臣妾都跟着揪心。”说着,阿沅捏着帕子背过身去:“陛下你在乾清宫里睡得安逸,哪里晓得臣妾听着这哭声多舍不得。”
水琮一听,赶忙从背后扶住阿沅的双肩,往前一步便贴在了她的后背:“朕也未曾说她什么,你又何必这般做派。”
说着,他推着阿沅往外走:“从以前开始爱妃便偏着自己身边伺候的,倒显得朕像个恶人。”
“陛下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戳臣妾的心,您刚才那脸色多难看,不晓得的,还以为是臣妾叫了宫人故意不叫皇儿睡觉呢。”阿沅‘哼’了一声。
狗脾气!
刚刚那脸色黑的像煤球要不是她打岔怕是这会儿已经迁怒抱琴了。
水琮被她这一‘哼’哼的一点儿脾气都没了拉着她便往外间走去这会儿试毒太监已经试毒完毕也到了他们该用膳的时候了。
拉着阿沅走到桌边坐下。
“早些用膳早些休息。”水琮意有所指地笑道。
阿沅瞥了他一眼脸颊却红霞弥漫显然也听懂了他的意思用手背触了触自己的脸颊:“陛下臣妾饿了咱们用膳吧。”
水琮哪有不应的道理立即叫长安布菜金姑姑也赶紧帮着阿沅布菜。
晚膳过后水琮拉着阿沅去院里遛弯消食。
这是之前阿沅怀孕时养成的习惯如今就算孩子已经出生这习惯也未曾改永寿宫的前院很大两个人便沿着四周打算走个两圈。
水琮环顾永寿宫笑道:“如今多了两个孩子只永寿宫前殿怕是不够住了爱妃不若搬去后殿前殿留作日后妃嫔请安处?”
妃嫔请安?
她只是个妃位也没规矩说妃嫔要给妃位娘娘请安呀?
除非……皇帝潜意识里已经想升她为贵妃了。
这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阿沅直接抛诸脑后便是皇帝有这想法近两年也不可能再升位了既然是以后的事那便留作日后再想吧。
她装作没注意到那个‘妃嫔请安’的话只诧异地看向水琮:“这前殿后殿皆给了臣妾难不成日后永寿宫都不进人了?”
“嗯不进了整个永寿宫给爱妃一个人住。”
水琮背着手看着永寿宫前殿灯火通明后殿却一片漆黑便觉得这偌大的永寿宫就该灯火辉煌才是只是若叫别的妃嫔住到后殿去……只要一想他就本能的排斥。
既然排斥
“宫里妃嫔不多尚不到往你宫里塞人的地步。”
阿沅笑笑不说话。
但凡他敢往永寿宫塞人她就敢送他绝育套餐!
水琮尚不知晓自己刚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他这会儿又说起北静王之事:“……宫里适合过继的子嗣也就三人朕的皇儿必是不能那么便只有朕那两个皇弟了。”
水琮说到
最后不免唏嘘:“朕的这些兄弟到底都要过继出去了。”
“想必太妃娘娘是能理解陛下的。”阿沅虽这般善解人意地宽慰眉心却蹙了起来似乎于心不忍。
水琮见了满脸都是无奈只觉得阿沅是真的什么都不知晓:“甄太妃野心勃勃若父皇当真要将水溶过继出去恐怕甄太妃就要闹了。”
闹肯定是要闹的。
只是再闹也于事无补太上皇做下的决定谁敢反驳?
“太妃娘娘也只是一番慈母心肠罢了。”
她叹息:“臣妾如今有了皇儿做了母亲便也能理解太妃娘娘的想法那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而不是一个物件哪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比起没了性命过继反倒是好事。”
水琮的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很残忍。
若是旁人此时怕是一阵心冷又恐惧而阿沅听了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水琮有些过于仁慈若她是水琮定会早早的干净利落地将一切不安定因素解决在襁褓中。
又怎会容许甄太妃生下一个又一个?
水琮握着阿沅的手攥了攥:“好了也走了两圈了咱们回去沐浴休息吧。”
阿沅点点头一副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模样。
回到正殿二人各自去了水房阿沅自然是用上暖情液甚至连自己鼻子下面都抹了点不能只叫皇帝一个人爽她也是有需求的!
这一晚上帝妃二人都挺尽兴。
水琮也难得一夜好眠再也未曾半夜惊醒过。
次日清晨水琮难得没有刚醒过来就起身而是侧过身子将还在熟睡的阿沅抱在了怀里就这样静静地抱了许久才轻手轻脚的起床
长安早早便在外边等着一群人伺候着水琮穿衣。
从始至终未曾惊醒床上还在熟睡的人。
也是自这日起整个后宫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初刚入宫时的凄凉皇帝好似将整个后宫的妃嫔都忘记了一般日日宿在永寿宫。
这番盛宠惹人侧目。
只是如今后宫除了珍妃再无高位妃嫔自然无人能与阿沅争宠只剩下那些小答应心酸的恨不得半夜爬起来撕帕子却也不敢在面上表露。
唯独永和宫的王惜灵狠狠砸掉了手边的茶杯。
她送了那么大的一份礼,竟然一点儿用都没有。
这珍妃,当真欺人太甚!
只是,王惜灵的无能狂怒根本没办法舞到阿沅面前来,她如今甚至连永和宫都出不了,被皇帝厌弃的答应,后宫这些奉高踩低的宫人们又怎会精心伺候?
便是内务府送来的份例,都是各位答应挑剩下的。
王惜灵有心想要闹一场,却被秋儿给劝住了,只因内务府送来的份例确实没少,永和宫的宫人,也确实不需要伺候她一个答应。
真计较起来,最后倒霉的也只有王惜灵。
王惜灵入宫时还有一丝野望,想着或许自己能够做宠妃,日后也好光耀王家门楣,为家里的兄弟做靠山,可入宫快一年了,她也只不过承宠一次就彻底失了宠。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被陛下彻底的厌弃。
讨好珍妃失败,皇帝又厌恶她。
曾经的心高气傲被打碎,只剩下一身支离破碎,王惜灵再也坚持不住,开始从自己的财宝堆里翻出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打算去奉承那些还算受宠的答应。
至少……
至少叫她日子能好过些。
冷饭馊饭她真的不想再吃了!
就这样,在谁都没察觉的情况下,王惜灵又送了不少好东西出去,送的秋儿都有些心里发慌,难不成王家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自家主子竟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入宫来?
忐忑过后,又有些蠢蠢欲动,最终,她到底没忍住贪念,趁着王惜灵不注意的时候,从王惜灵妆匣里面拿了一块玉佩,趁着宫女与家人见面的日子,托人带出去卖了。
***
因着江南水患赈灾有功,林如海去岁年末考评得了个优。
一晃神的功夫,就到了来年三月。
又到了召开盐商大会,派发盐引的时候了。
只不知为何,今年盐商竞争格外的激烈,林如海先是接待了扬州本地的盐商世家,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又听闻林福说,徽商商会的会长上门来拜访。
按理说,林如海只管着盐务,只需接待商会里负责盐运的几位便可,可如今,这位商会的会长却亲自大驾光临,叫林如
海不免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他连忙拉住林福:“你叫林安悄悄地去寻卫大人只说本官有要事禀告。”
卫若琼自到了扬州后便在扬州城的弄堂里买了一套不大的宅子过起了大隐隐于市的生活林如海总觉得他在暗中查些什么但他林如海问心无愧又有心对皇帝表忠心便暗中为卫若琼的行动遮掩了一二。
“欸老爷老奴这就去。”
林福立即点头就想去找自家儿子却不想还未离开就看见林安疾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
“林安你这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林福没想到自家儿子竟如此不知礼数都到了老爷跟前了还跑跑跳跳没个正行。
林安立即低头听训只不过脸上的笑容还是止不住。
林如海见了不由觉得奇怪往日里林安最怕他老子怎的今天挨了骂还能笑的这样开怀呢?
本想着赶紧去花厅此时也不着急了。
他是官
官商之间总是官地位更高那会长等待一会儿也是应当。
“林安你这会儿过来又这般喜形于色可是有什么喜事?”
“老爷英明小的刚得了消息咱们家娘娘于大年初一早上生下一对龙凤胎如今已经升为了妃位娘娘啦。”林安是负责与京城林府大管家林旺联络之人。
林旺守着京城林府大宅又管着宫里娘娘的嫁妆对宫里的消息自然也就知道的更快。
如今林家出了个妃位娘娘还有了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这样的好消息林旺自然第一时间传递到了扬州可就算如此这消息也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月。
“此话可当真?”林如海心如擂鼓比当时知道林贵人封珍嫔还要来的激动。
林安重重点头:“老爷小的也是确认了好几遍呢咱家的姑奶奶当真是封了妃了。”
“好!”林如海猛地双手一拍然后握在一起狠狠地搓了两下因为激动脸庞眼睛都有些发红只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来发泄一下内心的激动。
“此事还未传到扬州来咱们自己心里知晓便罢了万不可声张。”
林如海叮嘱了一番林安又叫他去一趟彩
衣巷。
他虽然很激动也很高兴但正经事也不会忘记整理了一番后这才收敛了笑容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地往花厅去了。
有眼色的林福则亲自去了一趟老爷的私库。
虽说老爷说了不可声张但作为老爷肚子里的蛔虫定会早早为老爷准备好贺礼写成礼单等老爷忙完正事后的第一时间给他看一看然后便可早早联络镖行送礼入京进献给珍妃娘娘作为娘家的贺礼。
林福面上高深莫测实际上心底已经想好该选哪些贺礼了。
这可是他们林家的皇子啊……
老侯爷林家复起有望了!
林如海疾步匆匆地往花厅而去越靠近脸色越凝重。
喜悦散去理智回笼。
林如海重新开始思索徽商商会会长来此的目的。
扬州本土盐商前些年比较强势
这些徽商财大气粗又背靠整个商会争起盐引来十分霸道。
而扬州本土盐商则大多单打独斗徽商来之前他们甚至还互相挖坑都想着往自家扒拉盐引自从徽商来了后他们倒是团结起来也搞了个广陵商会奈何这些人以前是死对头一直做不到徽商商会那般团结。
到如今三年过去广陵商会已经隐约弱势盐务的盐引也被徽商将一半拿到了手里。
之前徽商商会面对林如海时是有些高傲的也就只有林如海派人去催税银的时候才会派几个人出来哭穷最后虽给了税银却也闹得很是难看。
所以这次会长上门林如海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直觉徽商商会此次上门定与卫若琼调查的事情有关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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