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剑客,我希望你能够带给我一些惊喜,让我看到我慕容折花所教出来的剑客,绝非是那种只堪仗剑苟活的卑微弱者,而是足堪以剑悟大道敢与天争锋。

可与我慕容折花卧雪煎茶论剑煮酒的难觅知音,亦绝代剑者!”

慕容折花神色沉敛,语重心长,缓缓说道:“此战,我希望你依然能够做到不负我当初赠剑枫叶之意,枫叶漫天,一谢逢秋。绝艳碧霄,必胜春朝。”

枫叶剑!

谢逢秋听到慕容折花说起当初“赠剑枫叶”之事,不禁想起醉剑楼上沈弈舒将落叶剑交给他时的情景。

因此,此刻,他的心中不禁愈发感到悲怆、难过、愧疚与愤怒。

“江湖血路,侠骨无悔。赠剑枫叶,丹心不灭。”

谢逢秋手握枫叶剑,脸上悲伤带笑,痛苦而又哀伤,愤慨而又无奈,“不错,当初,你赠我这柄枫叶剑之时,的确曾对我说过这些话。而且,我也始终谨记在心不敢有半点儿或忘与懈怠。”

“但现在,这片枫叶它却终于凋零也落下了!”

谢逢秋转头看着慕容折花,眼中除了愤恨与不解,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丝似从前一样多余的感情。

“因为,是你亲手将这枫叶抹杀也摧毁了它!是你眼睁睁看着包括他在内那么多人死在你眼前,而你却居然可以做到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这绝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葬花剑神慕容折花,我也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不……可能!”

为好友弈命公子沈弈舒之死,谢逢秋怒上眉山,与慕容折花就此反目。

“不接受?不接受又如何?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别忘了你的剑是谁给的,你的剑法又是谁教的!”

慕容折花冷冷道:“我欣赏你为弈命公子和你太子府枫叶居那些枉死之人想要与我豁命一决的勇气。

但……

就凭现在的你尚还没有向我挑战的资格与实力!”

谢逢秋握剑的手不住暴起与颤抖,眼中的痛苦和愤怒仿佛渗满了鲜血与泪水。

“不信?你尽管一试!”慕容折花剑指负手,气定神闲道。

“哼,试试便就试试,以为我不敢吗?我谢逢秋有何惧哉,就算最终胜不得你,也无非一死而已!”谢逢秋道。

“很好,那便以你此生所能企及攀越之巅峰尽头,来向你永远不可能窥得片山半云的我,以你最可怜与卑微的姿态求饶……悔过吧!”

“你说什么!你……别欺人太甚!!!”

谢逢秋忍无可忍,提剑怒杀而至,遂惊起竹林一阵狂啸,满山枫叶亦随之狂舞。

“欺负你又怎样?你又能奈我何?”

慕容折花一声冷笑,剑指身形皆未动分毫,随即一身玄奥剑意沛然自发,役使身外剑气激荡风云。

“啊啊啊!我就不信我拼尽一生力气与决心,竟然连你身外剑阵都突破不了,我谢逢秋绝不会就这样认输!”

……

“绝不可能!我绝不会就这样认输啊!”

谢逢秋豁尽自身功力剑境极限,却仍无法在慕容折花身外剑阵之前,哪怕只是前进仅只半步的距离。

但他自己却早已筋疲力竭遍体鳞伤。

此时,慕容折花却忽然冷冷笑道:“想要闯过这剑阵吗?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使用并接受你身体里所抑制封印的那股力量。

并成为那股力量原本的主人,也就是原本真正的你,那你便有机会闯过剑阵并与我一战!”

“你是说让我接受过去你曾帮助封印在我身体里那‘凄绝画意’的力量,并成为你曾经所亲近与熟悉的挚友摩诘画神谢辞卿,是吗?”

谢逢秋凄然望天,怆然冷笑,“那我呢?我到底为什么出现和存在,我这瀛洲太子瀛君嫡子的身份又到底算是什么?谁又能够给我一个答案和解释?”

“抱歉!对你,抑或说,是对还没能够真正彻底恢复过往身份与回忆的你,作为昔日与你相交至深肝胆相照,却也难说恩怨愧疚至深的好友!”

慕容折花缄默半晌,只叹息一声道:“我只能对你说一句……抱歉了,因为,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一切,你都必须恢复过往的身份与记忆。

终究,你都逃不过成为过去的你,抑或你所遗忘的那个人——摩诘画神谢辞卿的命运!

而且,这也是她的心愿和期望,难道你也要辜负她吗?”

“她,是吗?我的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不会辜负和伤害她,可我如今既然还是谢逢秋,那我便必须承担起自己该负的责任,也必须偿还自己所欠下的恩情!”

“呵呵,责任?恩情?你只知道你现在所拥有和背负的一切,但你又可曾想过你曾经所坚持的信念与誓言。

如果你坚决不肯接受自己的过去,那包括她和我在内任何人都无法勉强你,但我只希望你将来不会因此而后悔。

因为,这世上有很多的悲剧和不幸都是无可挽回的。

可这世间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去在意,当灾难与厄运降临之前,上天所给出的善意的示警和征兆。

然而,最可笑的是。

当种种悲剧和不幸发生之时,世人却又偏偏总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种种愚蠢和错误。

为此,他们总是会悲伤、懊悔、难过与自责。

可他们却忘了,自己总是在该做选择的时候,他们却从来都选择了忽略与逃避,反而去苛责命运的不公与捉弄。”

慕容折花一步步走到谢逢秋的面前,仿佛拂过人间最沉静与温柔,却也最孤独与寂寞的微风,让谢逢秋的心中不觉泛起一丝莫名心塞与自嘲的滋味。

他不知道慕容折花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出这番话,但他却明白慕容折花必不会毫无缘故地跟他说这些话。

而且,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慕容折花传授他剑法时的那种体会和感觉。

慕容折花似乎永远都那么与世隔绝不染尘埃,却又似乎对这世间的种种因果与命运,一如佛陀拈花一笑般洞若观火了然于心。

“葬花剑神,多谢指点!艳剑客,谢逢秋,懂了!”

谢逢秋跪在地上,拄剑良久,似已明白慕容折花言语之意,“但我现在既然还是瀛洲太子,瀛君李长忌最信任和亲近的嫡长子。

那不管我曾经的身份是什么,而我过去又到底做过什么。

我都必须保证自己父亲和我脚下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幸福。

这是我谢逢秋必须要做的事,哪怕对不起你对不起她,对不起这天底下的所有人,我都无法说服自己背叛和抛弃自己的父亲和我脚下所踩着的这片土地。”

慕容折花笑了笑,道:“那么,你也打算原谅你的那位二弟名震瀛洲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沉沙府夜璧少将军了吗?”

“当然,不可能!”谢逢秋道。

慕容折花将手轻轻搭在谢逢秋的肩膀上,仿佛多年故友一般沉重地抓紧握住,“你会这么说,我丝毫也不感到意外。因为,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瀛洲太子艳剑客谢逢秋!”

“是吗?那我似乎还得感激你才是了,是吗?若非有你这位凌越三界巅峰之上,千百万载犹屹立不倒的葬花剑神亲身传授。

我又如何能够成为在这瀛洲仙岛上,行侠仗义却从不留名的艳剑客谢逢秋呢!所以,如果我能够为他们报仇雪恨,第一个该感谢的人便是好友你了!”

慕容折花微微一笑,道:“多余的话,不提也罢!但我必须得提醒你的是,此事既已发生,事关皇室体面与瀛洲安危,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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