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入车库。
苏栗跟在布兰登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楼梯。
别墅里静得出奇,只有客厅和走廊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除了住在独立小屋的管家邓肯,其他佣人都已离开。
皮鞋与木地板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刚上到二楼,苏栗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布兰登一把拉到了楼梯转角处。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一部分光线,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你干嘛?”
苏栗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语气有点凶,尾音上扬,又压低了声音。
果然,还是这样张牙舞爪的样子顺眼。
布兰登轻“啧”一声,俯身凑近:“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说什么?”
苏栗下意识问。
这一路上,她满脑子都在想约翰的事。
他的新女友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像后妈茶话会里那些刻薄的女人?他们是不是已经同居了?
可此刻与布兰登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尴尬的事实:就在今天下午,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跟约翰离开,结果几个小时后,却又乖乖跟着布兰登回来了。
还好他阻止了她,否则场面绝对会更尴尬。
苏栗撇了撇嘴,声音细若蚊蝇:“谢谢...”
布兰登双臂环胸,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这么小声?看来周五比赛时,我得给你准备个扩音器才行。”
“要是你们输了呢?”
苏栗想也不想地说。
布兰登眼里闪过自信的笑:“没这个可能。”
他微微俯身,压低声音:“你不是都偷看过我训练了吗?还包括没穿衣服的那种。”
苏栗的脸“腾”地烧了起来,白皙的肌肤瞬间染上红晕,像熟透的苹果。
她张了张嘴,那句“肌肉,男人的基本男德”差点脱口而出。
布兰登看着她藏不住情绪的小脸,满意地轻笑出声。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下苏栗的额头,力道刚好够让她皱眉:“现在心情好点没?”
苏栗瞪着他,抿着嘴不说话。
布兰登忽然弯下腰,平视着她的眼睛:“苏栗。”
他第二次喊她的中文名,还是带着细微的晦涩和平仄不分,配上那头阳光般张扬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有一种奇异的反差感。
“记住,如果心里不舒服或是觉得委屈,一定要说出来。”
空气安静下来。
苏栗睫毛微微颤抖。
人很奇怪,委屈的时候,如果别人不说,心里调节一下好像就能自我安慰过去。
但是一旦别人露出温和与关心,心里的防线就有点绷不住,情绪的窗口开始有了缝隙。
布兰登也不急,就这么耐心地看着她。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苏栗口是心非地嘟囔:“谁不高兴了?我看你才是看谁都不高兴。”
耐心等待是无声的纵容。
苏栗挺直腰,抬眸看向布兰登。
正要继续吐槽,猝不及防地看到他忽然收起玩味的笑容。
“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如果有任何让你不开心的地方,都是我的错。”
他灿金色的卷发似乎能感知情绪般,温顺地垂落在额前。
尽管布兰登比苏栗高出一个头,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却莫名给人一种大型犬般的温顺感,让苏栗生不出半点压迫与紧张。
布兰登停顿片刻,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衬衫袖口的纽扣。他微微低头,湛蓝的眼睛里盛着少见的认真。
“我从来没有不欢迎你,更没有讨厌过你。”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栗蜷缩在被窝里,直到八点半的闹铃第三次响起,才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她眯着眼睛摸索到闹钟,摁掉。
随手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水蓝色连衣裙,洗漱时迷迷糊糊地把牙膏蹭到了袖口。
下楼时,还是忍不住仰头打了个哈欠,睫毛上挂着两滴小小的泪珠。
“都怪布兰登...”
她小声嘀咕着揉了揉眼睛。
昨晚那些话像羽毛一样在她脑海里飘了一整夜,让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栗匆匆吃完早餐没多久,约翰就开车到了。
他手里提着两份精心准备的礼物:给班杰明的法国波尔多红酒,以及给布兰登的佛罗伦萨橄榄球手套。
后者是用托斯卡纳顶级牛皮手工制作的,上面压印着橄榄球和欧洲城市的浮雕图案。
约翰原以为周六球队不训练,能亲手把礼物交给布兰登。却忘了暑期集训期间,那群年轻人几乎整天泡在训练场上。
他让苏栗先去收拾行李,自己则和班杰明在后院的草坪椅上叙旧。
其实行李昨晚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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