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应该会吧……

明榆晃了晃脑袋,她是不是被闷糊涂了,想这些乱七八杂的干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信,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写地点。

那去哪见他?

明榆第一反应是去星宿楼,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自上次星宿楼混入刺客,守卫愈加森严,甚至闲杂等人不得在门口逗留。如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星宿楼,连飞进去一只苍蝇都能被逮住,更别说她光明正大地进去找他们少主了。

何况,她身为武王之女,面见玄枵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之人放大,说不定会传出武王私下结交星宿楼的谣言……

除了星宿楼,还有哪里能见到他呢?

明榆有些头疼,一双秀眉弯着,愁绪不散。

明榆忽然想起东街旁那家不起眼的酒肆,上次是在那遇见玄枵的,这次要不再去碰碰运气?

眼下只有如此了。

“郡主。”

是一道清亮的少年声。

明榆蓦然抬眸,对上一双漂亮、琥珀色的眼睛。

“闻宴。”明榆叫了他的名字。

闻宴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信,明榆不自觉地把手背过去了,似乎是不想让人看。

闻宴唇角微微一扬,“郡主如意小郎君送的情书?”

“当然不是。”明榆连连否认,瞪着眼睛,“我如意郎君的字才不会那么丑。”

“那为什么要藏着?”说罢,闻宴作势伸手要抢,明榆死死捂住,说什么也不让看。

弄了几下,闻宴见好就收,他记得书上说过,他和明榆这样叫什么来着?

嘶,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好像叫调/情?

不对,那个好像在房中才算。他们这是在哪,闻宴抬头看了眼天,烈日艳阳。

这是光天化日之下……

闻宴遗憾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太慌乱,还是手滑,那封信掉到了地上,

歪歪扭扭,鳖爬似的四个大字,沾满了整张信纸。

闻宴脸瞬间黑了,他让景明写几个字,这么简单的事,给他办成这样?

明榆尴尬地把信捡起来,叠成一小块握在手心。

“我也没想到有人字会丑成这样。”

“也许信是代写的呢?不是他本人的字。”闻宴试图在挽回着什么。

明榆摇摇头道:“字如其人吧,他应该就是长得丑,不然怎么不敢见人呢?”

闻宴眼皮子直跳,甚至有些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明榆朝闻宴走进了点,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闻宴暗喜,把脸凑上前,“郡主看看,是不是哪里划花了?”

明榆当真伸着脖子仔细看了一番,感觉他的脸比姑娘家的脸还软,好想想掐一把……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闻宴忍不住地垂下眼睫,偷偷地看着她的脸庞。

也只有这种机会,闻宴才能好好地看他。然而就连这种机会,还是他耍小手段才得到的。

也不知是蛊虫的催动,还是性情使然,就这刹那间,他想轻轻地抱住她……

明榆离的越近香味越浓,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好像……好像那个人的身上也有这种香味。

明榆下意识地又往后推了两步,忽然就慌了神,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而这微不可见的惧意被闻宴敏锐地捕捉到了,还未来得及伸出的手又默默地回了原处,他当然清楚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她想到玄枵了……

闻宴笑的有些苍白,与明榆拉开了距离,“我的脸没什么事,属下告退。”

他转身就离开了,等明榆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很远。

是她反应太慢了,还是他走动太快了?

他怎么就……走了?

不是他先叫住她的吗?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帮忙看一下他的脸划花了没?

他不会照镜子嘛?

明榆喊了一声:“闻宴。”

见他没有回头,明榆想了想转身回房了。

房门合上那刻,闻宴停住了脚步,他仍然没有回头。

他想,既然没有等到她喊的第二声,说明她其实也没那么想和自己说话。

她不一定想见闻宴,但,一定想见玄枵呢。

那么,他也期待和她再见。

*

明榆趴在桌子上,把脑袋枕在手臂上。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感受,被冷落?被忽视?

可他最开始看到自己分明心情不错啊。

真奇怪。

“郡主,你怎么一会功夫回来就蔫了呀?”彩蝶给明榆沏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明榆觉得天热,喜凉茶不喜热茶,于是心不在焉地吹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连水都溢出去了。

她嘟囔道:“他莫名其妙不理我了。”

彩蝶捂嘴偷笑,“二殿下最近公务繁忙,盟山围猎就能见到他啦。”

想来两人许久未见了,郡主就这般思念。可真是如书上说的那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感情真好。

“不是二殿下。”

“啊?”彩蝶放下了手,然而脸上的笑却僵住了,“那……郡主说的是……”

“是闻宴。”由于脸闷着,声音听起来又闷又模糊。

不过,彩蝶脸上敛了笑,虽然听见了,但还是又确认了一遍:“谁?”

明榆把头抬起来了,脸颊还留下了枕红的痕迹,“闻宴。”

彩蝶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就背过去了,“他居然敢不理郡主?!他以为他是谁?郡主给他点脸色,他就敢给郡主甩脸色?!”

彩蝶掐着腰,大有要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拎过来的架势。

明榆用力地点了点头,恍悟道:“对啊,我是郡主,他怎么敢不理我?”

说罢,她理了理压乱的鬓发,起身就要出门去。

“郡主去哪?”

“去找他!”

彩蝶见自家郡主终于硬气了,由心喜悦,“其实郡主可以……”

可以传他过来的……话还没说完,明榆已经跑的没影了。

明榆记得闻宴的住所是单独一间。按照明府的规定,只有一等侍卫才能单独住一间房,否则是两人一间。可闻宴说他不喜欢和人一起住,要是非要住一间,他还不如一个人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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