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胥伸出手感受着这久违的日光,青年抬眼,清晨的光和煦又刺眼。

“从此,天地间再无堂溪胥,没有江湖散客潭淼,只有不惑城城主温昭。”堂溪胥眼神坚定,目光寒冷。

堂溪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没有人为他大喜大悲,瞿义也变得沉默寡言,再后来他和瞿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宇文信因查案有功,助陛下肃清朝堂,很快被封为安王,赐独立王府。

徐凝“流浪”了一两个月,整个京城都逛完了,还是没听见系统的声音。

又过了一段时间,徐凝在桂花林里碰见了醉生痴。

醉生痴枕手躺在树上打呼噜,那声音冲天响,树上的桂花都摇摇欲坠。

徐凝找了根草,逗逗老头的鼻子。醉生痴吸吸鼻子,又揉一揉。

“师父嘞,我还以为您老‘飞升成仙’咯。”徐凝扯了一下醉老头两鬓的长发。

“哪个小……”醉生痴从树上跳下来,还没睡醒,看着是徐凝又嘻嘻哈哈的:“小娃娃调皮,我的头发珍贵得很,坏了你可赔不起。”

徐凝收住手,轻轻给醉生痴捶着背:“对不起嘛,对不起嘛。您老上回说教我武功,可还作数?”

醉生痴最是讲信用,徐凝跟着他学了所有招式,心里只感慨:名师教学,全是干货,牛!

“好了,这些天我把我该教,不该教的,全教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悟了哦。”醉生痴教完最后一招就走了,徐凝都没看见他的人影,只是听见老头的声音。

这几日徐凝确实长进了不少,离大重天还是差一步,醉生痴总是扶额叹气:“你以后出去不要说是我的弟子,尤其是被人打败的时候。”

……

不惑城城主枪雨刺命一夜之间把南教端了,南教人被撕成一片一片的。有个路过的侠士看见一身鸦青色长袍的青年戴着银纹面具,满嘴鲜血,脚下踢着南教教主额头颅,旁边还烧着几堆柴火,仔细一看是一堆人骨。

那夜很黑,堂溪胥反复踩着闻凉的脸,银纹面具下的那张脸美得令人叹息,唇色鲜红像是抹了血,笑得很是张狂、青年垂眼戏谑地看着地上的人:“没想到吧,我没死。”

闻凉的侧脸紧紧贴在地上,咬牙切齿,想反抗又被人死死压制住。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杀你吗?”

闻凉说不出话。

“你见过飞蛾吗?我就是要折断它的翅膀,让它想飞飞不起来,看它垂死挣扎。然后我再一点一点地撕断它的足,等它逐渐咽完生前的每一口气。”堂溪胥上扬起唇角,浑身透露着邪气,像是马上能把人生吞。

银枪在黑夜里闪着银光,“啊!”一只断臂腾飞在空中,白亮的枪尖溅满血。

“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大仇得报了吗?”闻凉胸口的气越来越少,“要是没有陛下的恩准,我又怎么可能做得这么顺利。”

堂溪胥愣住神,满脸不可置信。

“不是我要杀你爹,是陛下!和陛下情同手足又怎样,天子要你死你就得死,就算你是忠臣。”

堂溪胥的脚松了些,闻凉得以喘气的间隙:“前线的兵是莫家军,军队姓莫啊,不姓宇文。在民间莫将军的民声都盖过陛下了。陛下能心安吗?”

“两万精兵都是陛下让我杀的,人太多了没杀完,这才有漏网之鱼来写什么血书。”闻凉的话像一把把刀,狠狠刺在堂溪胥心里。

“我泄露莫家军的兵法图,是陛下默许的。哦,还有,当年你们全家回京遭遇山匪不是意外,也是陛下的意思。这世间论狠心程度,还得是咱们陛下。我闻凉都心服口服。”

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堂溪胥倏然大笑:“哈哈哈哈哈!”随后抬腿拧断闻凉的头颅,一脚踢飞。

一颗还没闭上眼的人头在滚了几圈,最后停在大厅的中央。

南教的每一处都躺着尸体,大多一枪毙命,火盆里的柴火还在继续烧着,南教本就背着光没什么生气,现下更像一个坟场。

堂溪胥捂着半张脸,仰天大笑,又好像在哭,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

“哈哈哈哈哈”

爹,这就是你一直效忠的人。你在前线为他卖命,他却要让你死!

堂溪胥理解了为何莫文青死前不让他去查明真相。莫文青生前时常对堂溪胥说的一句话“昭儿啊,我们莫家世代效忠宇文氏,效忠陛下,无论何时都不可改变。”

堂溪胥现在才明白,爹其实早就知道了,爹死都是为了让陛下心安,都是在效忠陛下。

祯宁二十八年,二月初四,九九天,宜嫁娶。

元宵节那日,赵明裳被皇后看中,隔日,上赐姻缘,赵明裳嫁入皇室,成了真正的安王妃。

“凝凝,谢谢你。”赵明裳对镜看着正在给她描眉的女子。

“嗯?”徐凝有点没反应过来,手中继续轻轻描着。

赵明裳看着镜中越发出落的女子,心中微微叹气:“阿胥都走了两年了,你也莫要总纠结于他。我晓得你喜欢俊俏的,我瞧着七皇子就不错,他昨个儿还在与我念叨,说凝妹妹什么时候能看看他啊。他可喜欢你得紧哦。”

徐凝苦笑了一下,她记得宇文屹,那个整天笑眯眯的男子。

徐凝摇摇头拒绝,少年,你的深情终究错付,你不是姐的攻略对象,姐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的。

赵家嫁女,安王娶妻,京城的百姓争着沾喜庆,捧手接着碎银。

“徐小娘子,近日可好啊?”

“多谢七殿下关心,民女一切安好。”徐凝微笑着不失礼貌。

宾客里有一着鸦青色长袍的青年,谈笑间,他啄饮着新郎的喜酒。

徐凝远远看见,放下手中的东西,不顾一切地向那个身影奔去。

人声嘈杂,摩肩接踵,徐凝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你谁啊?”

“抱歉,打扰了。”徐凝眼里满是失落。

宇文信身旁站着的正是堂溪胥。

“人也见到了,就走吧。”自两年前堂溪胥殿上伸冤,宇文信便和堂溪胥相认,二人又回到了年少时的关系。

堂溪胥锁眉看了他一眼。

宇文信看出他不高兴,罢手:“好好好,你爱看多久看多久,我不拦你。老七昨天跟我说他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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