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忙碌了一下午,齐月的脖子酸沉无比,她一边扭动着的脖颈,一边向前走着,跨过屏风她便敏锐的发现有人立在窗边,见她进来正向她望来。
却是早已搬去衙署居住的宁赫。
齐月呆了一呆,向他福了一礼:“殿下,可是有事寻我?”
宁赫向她走来几步,仿佛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并未作何解释,只是走向盛放衣物的柜子,开始解下身上软甲,看样子是要换上寻常衣物。
齐月见状便打算避开,福了一礼便转身向后冲着门外走去。
“去哪?”宁赫冷冷的问道。
“您睡惯了此处,妾占着不是道理。”齐月说道。
宁赫继续手中的动作,口中仍旧说道:“既然能讨得母亲欢心,想必你也不是笨的,既然如此,那就把戏做足些。”
“什么戏?”齐月疑惑。
“自然是做好母亲的儿媳!”宁赫向她投来明知故问的一瞥。
虽然不知道宁赫为何会与自己虚与委蛇,但齐月也知道,别说这种正当要求,就是宁赫有什么不正当的要求,也都容不得她拒绝。
既然宁赫要自己共同做一场戏给老夫人看,那他必定有自己的考量,自己不必去探究他的原因,这件事本身对于自己来说,也并不是坏事。
如果老夫人喜欢自己这个儿媳,那么不管宁赫是否愿意接纳自己,对自己来说,在这府邸之中都算有了靠山,如此,只要自己不做过分的事,那么,日子还是可以安稳的过下去的,这不正符合自己一开始的初衷。
齐月思考一番,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宁赫也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很快脱得只剩中衣,呼唤外侧的下人抬水来沐浴。
看着下人往净室进进出出,齐月开始有些无措,她自觉的转回身去,向着桌案走去,坐在一旁发呆思考着怎么做才叫“戏做的足”。
直到听见水房中“哗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入耳中,空白的大脑才逐渐开始转动,她站起身来,向四周望去,寻找此夜自己的安身之处。
她原想着,宁赫如此高傲的人,既然已经选择了去衙署居住,便不会再与自己同屋而居,可是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他不光回来的如此突然,还要求自己配合他演戏,此刻还把自己当做隐形人一般,在这屋里光明正大的沐浴起来。
他既然说了二人要“做戏”,那应当也是并不与自己真正做夫妻的意思,若只是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齐月觉得自己倒也未尝不可。
她站定在木雕的箱柜旁,想着床只有一张,若是赶宁赫睡在他处,对方未必愿意,可是自己也不想如第一夜刚来时那样,屈就在那片虎皮毯子上,倒不如,两人共享一张床,大不了各自一条被子,中间设上分隔,那就两全其美了。
想罢,便将自己日常睡得被子挪向里侧,又从柜子中抱出一条锦被,规规矩矩的铺在床的外侧,她来的那日,看见过宁赫的被子原是铺在中间靠外的地方的,想必他是睡惯了外侧的,齐月自己无意与他争抢,只是晚上有个舒适之处便好了。
做完这些,刚想喘口气休息一下,猛地浴室中传来“哗啦”一声,想必是宁赫从浴桶中起身时带落的水声,果然,齐月一转头正看见从浴室出来的宁赫。
他发髻被水浸湿,滴滴答答地水珠不断从头顶滚落,随意套在身上的干净中衣也尚未系上带子,衣服两襟自然地垂在两旁,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的露出他匀称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之上并未擦干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迅速地滑入衣襟里面。
齐月神经猛抽了一下,她突然觉得自己打算与他共享一张床的想法简直是脑子进了水,对方毕竟是个成年男性。
可是被子已经一起铺在了床上,自己站在旁边,也是一副要与他商量共用此床的姿态。
宁赫一眼瞥见那两床被子,倒是没等齐月开口,便道:“如此也可。”
既然母亲并不讨厌她,这几日观察下来,自己也未曾发现她有什么鬼祟之处,宁赫是无意刻意针对她的。
宁赫这样一说,便大步朝前走来,顺势躺在了外侧,他人一躺下,齐月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拒绝与他同塌而眠了。
实在是不想在如此清醒的时候与宁赫并肩而卧,齐月转身又向门外走去,即是想去青蘅那二人处沐浴更衣,更是想在做私密事时避开眼前之人。
宁赫也没理她,只是枕着双臂闭上眼睛,大约过了很久,自己都快意识模糊的时候,才听到对方蹑手蹑脚回来的关门吹蜡声,以及她站在床前,久久踌躇不前的动静。
“你要站到天亮?”宁赫突然开口说话。
齐月原以为自己在青蘅二人处磨蹭了那么久,宁赫早就已经入眠了,这才转回来,没料想,这人竟还未曾睡下。
听他此言,齐月轻声答了一句:“对不住,惊扰了您。”
便也没有继续杵在原地,立即小心翼翼向着床里侧爬去的,尽管已经是万分小心,但夜间漆黑,还是不慎碰到了对方的下肢,她想再说些什么抱歉的话,又自觉场合不对,便也闭紧了嘴巴,屏着呼吸,轻轻躺下之后,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
身子刚挨到床,她便听见旁边宁赫转身的动静,追吹蜡烛之前,齐月特意看过,他是仰面枕臂的姿势,此时转过来面向自己,饶是帐子内漆黑,齐月也能感受到他想自己靠近了几分。
齐月缩了缩脖子,无声祈祷他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和亲意味着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身体,正因为想的清楚,所以她也从没有抱定某种决心去抵抗这种可能发生的情事,只是侥幸的期待对方能够尽可能的将这件事无限延期下去。
宁赫的声音也正在此时响起:“我不想让母亲因我的婚事多虑,以后便与你一起住在此处。”
自从自己触怒父王,无奈远离王城,陪母亲呆在阳谷,母亲就总担心自己与父亲对着干,早晚会出事,这桩和亲之事摊到自己头上时,自己也曾怒不可遏,但在母亲与宰父拥等人的极力劝导下,自己还是选择了妥协,不再惹怒王城众人。
所以,既然将人娶了回来,宁赫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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