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没看到的地方,端坐在她另一侧的江景濉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站在远处的、沾了一身杂草的江景纵气得表情扭曲。这两个小人在跟江景鸢嘀嘀咕咕什么呢?!有这闲情逸致,怎么不来帮他一把?!

“四殿下,您还好吗?”柳惊语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面露担忧,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地问道,“需要我帮您吗?”

江景纵的面色唰的苍白了几分了,他“哈,哈,哈”地尴尬笑着转开视线,“不,不用了。”

“这样啊……”柳惊语若有所思。

江景纵嘴里胡乱应着:“没,没事,我,我自己可以……噗!”

腹部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整个人“咚”的一声再度仰面倒在草丛间,表情痛苦扭曲,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他的视野里,一身桃红衣裙的少女笑得温柔,右手攥成的拳头还未松开。

“!!!”

江景纵额上冷汗直流,忍着剧痛,慌忙出声道:“需要,需要!我需要你的帮助!”

柳惊语的笑容愈发和善了:“这样啊……”

唰的,她面上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高高在上地瞥了地上的紫衣少年微微扭曲的面容一眼,“这点小伤算什么,四殿下一定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嗓音甜腻如蜜糖,可她说出口的话却是冷飕飕的。

话音一落,江景纵视野里的桃红身影一晃,柳惊语摇着帕子转身,轻飘飘地走了。

江景纵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多年相识的经验告诉他,柳惊语说他“可以自己走回去的”,他就一定得自己走回去,若是让人来搀扶,后边有的是苦头让他吃!

“不识好歹。”

小亭子里的江景渐看着这一幕,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

江景濉没说话,但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了。

江景鸢:“……”

所以,江景纵让他们几个来,是为了多几个看客吗?

日头渐渐没有那么如火烤一般灼人了,天地间那抹桃红色不疾不徐地走来。她的身后不远,江景纵一瘸一拐地跟上,欲哭无泪。

顶着江景纵幽怨的目光,亭内的江景濉和江景渐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江景渐随手揉了揉身边少女的头发,看着走来的紫衣少年笑着说道:“江景纵完全不敌呢。”

江景纵扯了扯嘴角,最后只是对着他发出一声冷笑,别过脑袋。然而他脑袋一转,视线又对上另一边的江景濉,江景濉嘴角一勾说道:“别难过,习惯就好。”

“???”

江景纵的眼神更幽怨了,久久沉默寡言,只是转过视线对上坐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江景鸢。

江景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伸手拽住旁边的江景渐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撒手丢了回去。她面上看着江景纵,心里却是默默想道:“江景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或许是早已摊牌的缘故,江景渐最近是连装都不装一下了,一有机会逮到她,直接就将她抓了过去好一阵搓圆捏扁,她都快麻木了——

但感受到另一边的江景濉投来的含着希冀的目光,她还是头皮隐隐发麻,当机立断就将江景渐推开。

…………

后来的几天,江景鸢重新回到了先前枯燥无味的生活,早晨习武,午后听课,晚上往水色玉戒里堆灵气。她终日闭门谢客,两耳不闻窗外事,哪怕是江景渐,她也没有多见。

一直到了与容后约定的日期来临,她才短暂地松懈下来,将自己从繁忙的事务中抽离出去,感受到了愈发灼热的日头。

清晨。

檐下的精致风铃经风一吹,轻轻摇晃着,发出一声“叮”的脆响。

江景鸢照旧来到容后殿里,走向那间熟悉的小书房时,有些意外地看到书房内来了一张熟面孔。她静静站在门口,没有踏足书房。

眼前的房间里,两道红衣身影听到动静转头看向了她,一个红衣层层叠叠闲的华贵大气,一个红衣加身更显庄重肃穆、隐隐透着几分内敛的肃杀之气。

容相怎么会在这里?

江景鸢克制住了后退一步的下意识动作,面对两道视线她身姿挺拔依旧,甚至悄悄将腰杆摆得更直了些,心里默默地想道:“我来得真不是时候……”

皇帝果然还是沉迷偏方炼丹啊,一点都不担心外界风云似的。

丞相是这么容易就能踏足深宫的吗?

之前送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么轻易又快速就能将东西传递进皇宫里……

吐槽归吐槽,但江景鸢转念一想,容家势大,她可是受益者啊,那宫里就这样继续保持也是挺好的。

江景鸢回神,她视野里的一道红衣身影动了。容后拖着一袭华美红衣不疾不徐地朝她走来,她默默绷住了面色,却见容后径直从她身旁擦肩而过……这是,离开了?

一愣,江景鸢随后就听见身后远远地传来容后不紧不慢的声音:“他既然来了,那就让他给你多讲些。”

江景鸢目光一滞,抬眼就见仍停留在房间内的容也烬朝着自己笑了笑,走到了桌案边等着她。

行吧,没差别……江景鸢抬脚走到桌案前,端正地跪坐好,抬眼看向前方。

下一瞬——

卧槽!

她心里吓了一跳,就见面前的容也烬徐徐跪坐在桌案的另一边,与她相对而坐,她抬眼时就撞见了那一双好像始终含笑的眼眸。

搭在腿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江景鸢默默调整着放缓呼吸。她有些紧张和警惕,但好在最少面上看不出来。

容也烬看着面前之人,一身鹅黄衣裙的少女端坐着不语,微微垂落眼眸,她脸上的神色平静淡然,无波无澜,无情似神仙。

容也烬含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静的审视,很快又盛满笑意。

——最少面上是滴水不漏,但距离这样近,他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慌乱了一瞬。

足够了……

“皇宫里的事,皇后娘娘都告诉你了吧?”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亲切,声音柔和,说道,“那我们今天就来听听朝中琐事。”

江景鸢点点头,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先从最近的一事说起,带你认认朝中的几大红人。”容也烬边说,边抬手悠悠沏茶,“魏老将军仅剩的一双儿女在边关一个病故一个遇刺身亡,留在京城的魏家小辈向圣上请愿举家搬迁去边关,为我大渊镇守国门……这是第一回事。

“第二回事是,边关小将状告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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