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寻才不是什么乖孩子。

此时此刻,她只是条件反射地想要反抗,因为毕竟有前车之鉴,她怕自己被他□□。

她总觉得他的眼睛如同深山古井的潭水一般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将人蛊惑,能将人完全吸进去。

“陆叔叔,陆叔叔,我不要……”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觉得他的胸膛好像是滚烫的火焰山,不仅推不动,而且还非常非常烫。

他的体温好像先天就高与常人,无论是第一次,还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像是高山上的雪花,已经快要被他的体温烫化了。

陆彦行没理睬她的话,他骨子里是个强势的人,不喜欢被人拒绝,尤其是眼下这个撒谎精、小骗子。

于是便扯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圈住自己,相当于给她这叶摇摇晃晃的扁舟一丝倚靠。

陈静寻泪眼朦胧地圈住他的腰,抬头去看他,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昏黄热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半明半暗。

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能吃力地依附于他。

虽然起初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她就像是在黑夜中被无穷无尽的海水漫过了头脑,人变得麻木、错愕、呆滞,只剩敏锐的触觉和敏感的神经。

“陆叔叔?”她尝到了甜头,便嘟着嘴巴小声地叫他,说话之间早已经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呢喃着要去索吻。

陆彦行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小表情,他用大掌捏住她的下颌,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看着她澄澈的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陆彦行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大了她将近十五岁,不是不知道她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可他还是在她犯了一次错误之后,就贪婪地把她捏在了自己的掌心中,迫不及待地再度拥有她,甚至在褪掉她的浴袍之前,他都没有主动询问过她的意见,就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

不过,他倒是也从不自诩是个正人君子。

人活到了而立之年,早就不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好名声,也不在乎所谓的世俗的约束,反而能自由自在地顺从自己的内心。

陆彦行思即此,忍不住潜得更深了一些,陈静寻发出一声惊呼,新做的粉嫩嫩的猫眼渐变色法式美甲嵌进了他的皮肉。

陆彦行丝毫不觉得疼,在他眼中,她就是个小孩子,抓人这样的招式只能算作调情的手段,于他而言就是挠痒痒一般。

男人掰着她的下巴,顺着她的期望吻上了她的唇畔,他的吻也是温热的,一点一点向上,吻上她小巧的鼻尖,她的眼睛,她的眉心,最后落在了她潮湿的额头上。

整个过程,陈静寻的灵魂被硬生生地撕扯成了两半。

一半愉悦地享受,告诉她这不过是她在提前享受自己未来老公的服务。

可另一半又夹杂着无穷无尽的痛苦、烦恼和彷徨,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跟陆彦行结婚,自己会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

结束的时候,她软趴趴地窝在陆彦行的胸膛上,攥着他的大掌去摸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不舒服?”男人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克制,揉了揉她的小肚子。

陈静寻瘪了瘪嘴,特别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饿了。”

她接着问他:“刚刚的那个蛋糕还能吃吗?”

陆彦行几乎快要被她气笑了,她不想吃的时候,丝毫不在意他的心意,吹个蜡烛就把蛋糕扔在一旁。她饿的时候,立刻又想起了这块蛋糕。

陆彦行手绕到她的腋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陈静寻还有些不好意思,穿着她的白衬衫,把头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客厅的那盏壁灯还亮着,男人把她放在沙发上,陈静寻往前挪了挪,直接取出透明的叉子,率先把蛋糕上面的草莓挖了下来,塞进了嘴里。

其实刚刚许愿的时候,她都没仔细观察过这个蛋糕,现在仔细一看,发现陆彦行的秘书或者是助理的审美还不错,这小蛋糕的样式选的不赖,白色地奶油为基底,最上层是一圈奶油玫瑰,花瓣边缘泛着淡金,祷告上面坠着草莓和银色糖珠做装饰,简单又有格调。

陈静寻抬眸,陆彦行正站在一旁看着她吃,她莫名有些尴尬,抻着衬衫的衣摆又往下扯了扯,找话题问他:“这蛋糕是谁挑的?是你的女秘书吗?”

陈静寻隐约记得,她以前在给陆斯杳补课的时候,亲眼见过身穿白衬衫、包臀裙和黑色侧空细高跟的女人拿着合同上门找过他签字。

当时陈静寻一个大学生都被女人的穿搭和气质给折服了,心想这就是她从小到大在电视上看到的都市白领的形象,可太有魅力了。

陆彦行极其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挑的。”

“喜欢吗?”他追问。

陈静寻心脏漏跳了一拍,想调侃着说没想到你这个老东西居然这么有眼光,还挺懂年轻小姑娘的审美。

可话到嘴边,她又有些犯怵,有些怕他,怕他一言不合就要操她,于是直接选择做一个鸵鸟,弓着后背小口小口地挖奶油。

陆彦行见她没有回答,还以为自己挑的样式她不喜欢,便也缄默不言,慵懒地倚靠在一旁的博古架上,欣赏她吃东西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自己的小妻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爱,吃个东西像小河豚似的,嘴巴一鼓一鼓的。

她人比较瘦,平时胃口也不大,那个蛋糕没挖多少,人就打了个饱嗝,把叉子插在蛋糕上面,然后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

她抬眸,局促地问他:“陆叔叔,有没有纸?”

到底不是住在自己家,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陆彦行把博古架旁边的纸巾递给她,陈静寻抽出一张,想要擦擦嘴巴,结果手还没碰到纸巾,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用力往前一拉,她就栽进了他的怀里,“我帮你擦。”

话音刚落下,男人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抹了抹她嘴角沾染的奶油,他的力气有些大,弄得陈静寻的嘴巴疼,她拧着眉头正要脾气发作的时候,他突然又用手指抠了一块奶油,重新抹在了她的嘴巴上。

“你有病……”

陈静寻忍无可忍,直接骂了出来。

话音还没落下,男人就吻上了她的唇,连带着她嘴边的奶油一起吞进了口腔中,绵密清甜的味道在两人的热吻之中蔓延。

这个吻没持续太长的时间,好像就是等口腔中那点儿奶油化开,吻就结束了。

陆彦行又抹了抹她的嘴边,调侃着说:“怎么这么小气,生日蛋糕也不让我尝尝?”

陈静寻感觉老男人这两句话好像是带了电一样,弄得她神经末梢都酥酥麻麻的,连带着自己的心尖都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怀疑他是故意在把妹,在撩拨她这个感情经验不多的菜鸟。

但是他好像成功了。

因为下一秒,她的耳朵就染上了一层晚霞。

陈静寻得承认,虽然她和陆彦行之间没什么感情,他还挺强势地,但是老混蛋就是会莫名其妙的在一些细节上戳中她。

陈静寻的思绪还没飞回来,陆彦行又将奶油抹在了她的锁骨上,甚至刻意抹到了她的心脏上,然后他不容反抗地吻了上去,话语模糊地说:“我再好好尝尝。”

陈静寻也不知道怎么尝着尝着蛋糕,人又滚起了床单?

反正到后来,她出了一身汗,觉得卧室内的空气又闷又粘腻,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感官也跟着迟钝,具体说不清在哪一刻,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事后,陆彦行给她清理干净,然后看了会儿她微红的小脸,起身摸到手机给助理许昌南打电话。

“陆总。”

陆彦行眯着眼站在落地窗前,他抬眸看着窗外泼墨的天空,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又透过窗户看着床上那一团小小的倒影。

“四月份我喝醉那次,是谁送我回来了?”陆彦行揉了揉太阳穴,问他。

四月份,陆彦行去参加陈宏柏的生日宴,被各家长辈撺掇着要给他介绍女朋友,酒水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喝的酩酊大醉。

他隐约记得那天送他回来的是周奕雯,陈宏柏和他正妻的小女儿。

他当时虽然喝醉了,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意识,只记得到家之后,他坐在沙发上就把人赶走了,然后松了松领带兀自发呆。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陈静寻就进来了,她解释说她给昨天陆斯杳补课的时候有一份重要的资料落在了家里,着急用,所以来取一趟。

陆彦行当时口渴得不行,就顺势让她给自己倒一杯水,结果就看到了她脸上的一个淡粉色的巴掌印。

他攥住她的手腕,问她这是谁打的。

她不说话,却在几秒钟之后,骑在了他的腿上,摘掉了他的眼镜,吻上了他的唇……

陆彦行想到这,捏了捏眉心,“是周奕雯吗?”

许昌南跟了陆彦行多年,了解他的行事作风,知道他过了这么久又来问这件事,大概是想算旧账。

“是周二小姐。”

得到肯定的回答,陆彦行眸色加深。

撂了电话,他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折返到床边,看着睡得正熟的小姑娘。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知道她是受了委屈。

-

第二天,陈静寻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

但是因为窗帘一直拉着,遮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所以陈静寻乍一醒过来,一脸茫然,无措地看向周围,她一边忍受着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的酥麻感,一边抬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备注,陈静寻突然打了个激灵,她攥紧被子,深呼了一口气才敢按下接听键。

“妈妈。”一出声,嗓子是粗粝的、沙哑的。

“静寻,你嗓子怎么了?”

陈静寻立刻心虚得要死。

其实她从小到大私底下做过的坏事很多,她也不自诩自己是什么乖乖女,可每次她一做亏心事,无论在旁人面前再怎么镇定、怎么强词夺理,在苏榕面前就特别容易心虚,容易原形毕露。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沉重的负罪感来源于哪里。

可能是她天生就觉得妈妈一个人把她养到大不容易,所以她不想欺骗妈妈,也不想辜负妈妈吧。

陈静寻连忙捂着手机硬咳嗽两下,张口就扯谎说:“可能是昨天和室友们唱歌唱太久了,嗓子有些疼。”

苏榕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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