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红尘滚胭脂(五)
锦美人与郑昭仪私自联系,景帝大怒,令人细查,竟发现她的寝宫中还有不少匪夷所思的物品,搜寻的侍卫不仅搜到了她同郑昭仪暗自结盟的证据,信的落笔是看后销毁,不知处于什么原因,美人将信放在一个木盒中保护的很好。
谁不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可惜保命的东西成了剧毒的哑药,成了催命的符咒,成了致命的刀刃,一同刺伤了俩位后妃。
让人震撼的是,侍卫发现了几封情意绵绵的信件和男子的护腕,锦美人被拉进了牢狱,不知是追问后妃与外界联络,还是秽乱后宫。
墙边的迎春开的依旧好,司遥坐在床前梳着头发,发丝别过脑后,一朵小巧可爱的迎春出现在耳上,她还在迷茫,耳后传来翩然的惊呼。
猛然回神,询问怎么了。
翩然拿出帕子轻轻按在耳朵上,一脸忧心,“小姐,你的耳后有些发脓,这耳铛是不能在戴了。”
发脓的耳钉不能在戴,是景国姑娘们的常识,却无人探究如果在戴会怎样,司遥开始想擦点药,过了一会发现有些肿,就将耳钉取了下来,放进盒子里,锁起来,耳朵又重新上药,看着红肿的耳朵,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突然传来了锦美人身死的消息,不知道是消息插了翅膀,飞满了后宫,还是景帝有意杀鸡儆猴,震压后宫,不管是哪种目的,效果都达到了。
晚间司遥端着一碗汤药,送去了书院,今天值班的不是叶遇,而是吕燕,他夏六月要成婚了,司遥怕又像前几次一样出了变故,提前将喜钱给了他,他起初不收,费了好一番劲。
见她过来,吕燕率先打了打招呼。
他这人可心大,司遥直接走了进去,尚未通报,自己进去的可是太子的书院,他还是像以往那般,傻乎乎、不拘一节。
脚刚放上去,司遥看见地上有一片椿叶,东宫没有椿树,方才有人进来过,屋内没有李昀的身影,汤药刚刚放下,殿内突然响起疏离的声。
“你在做什么?”
司遥吓了一跳,穿过帷幔,解释道:“我听他们说你今日公务繁忙,没有用过晚膳,刚好御膳房炖了汤,想着送给你,总比晚上空肚子睡觉舒坦。”
“小遥?”
看来李昀将她错认了,司遥也抬头看了一眼,见他坐了下了,端起碗喝了一口,汤药可能加多了枸杞,一下子给他呛住了,咳的脖子发红。
“不好喝吗?”这碗汤是送到沐雪园的,喜好口味都是根据她的喜好调的,李昀呛了半天,还未缓解,司遥决定使出祖传的办法,说了一句得罪,用力拍了一他的背,果然好了。
“呛住了。”
他的脸上微微发白,司遥下意识看向他的手腕,透过轻薄的衣袖还有一层纱布盖住伤口,一冬过去,景帝依旧沉迷于炼长生丹。
古书有云,山外有山,海外有海,千年前有一位名作哑的炼药人,偶然食得一枚龙丹,自此以后他的身体停止了变化,永远停在了二十五岁,后人根据他的手札,发现了龙丹中原材料之一便是亲生血脉。
景帝深信不已,看到纱布中透露着血腥,司遥止不住的颤抖,深吸了一口冷气,她几乎不顾李昀的阻挠,拨开了衣袖,他身上的血脉是延续了皇后、景帝,帝后从未互诉过心肠,景帝对李昀的降世并无喜爱。
他有意不让皇后怀孕,若非徐老暗中相挟,李昀是否有机会睁眼看红尘?以血肉换荣宠,值得么。
“殿下……”司遥喃喃道,李昀嘴角依旧带笑,他轻轻地说着,生怕惊动微弱的烛火,“看着他疯魔,我起初觉得凄凉,我小时候最期待最渴望的就是他的赞许,借刀杀人、暗里藏刀、他防备着后宫的女人,却又喜欢看真人她们为他争抢,他嘴中说着兄弟和睦,却又暗中鼓动皇子自残手足,他广纳贤才,却容不下他们,像他这样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人,不配得到万人供养。”
这话说出来,司遥心惊胆颤,她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发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酒香,他的双眼疲惫破碎,若非身份有别,她恨不得伸手捂住他的嘴。
“殿下,你醉了。”
她想唤人进来,又怕有人见他失态,“他不配………”
“殿下!”
司遥心道:这是喝了多少?
“你不想听?”
感觉到司遥一直在晃他的衣袖,有些急躁,李昀笑了笑,正要叫她回去,司遥怕他出事,一直坐在桌旁,她答应过李昀,会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保护她,虽然这个承诺已经是十年前的,当时李昀过生,恰逢皇帝南巡,届时他只带了受宠的皇子。
皇后气病了,无人为他庆生,初来宫中的司遥没有礼物可送,就送了一个承诺。
“殿下,锦美人葬在哪里?”
她突然扯了一个话题,转移了李昀的注意力,李昀一只手撑着头,“估计随便找了个地方扔了。”
“她说出那人是谁吗?”
李昀摇了摇头,不是没说,而是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郑昭仪被送了一段白绫,听说是悬梁自尽,睿王也被废除了王位,贬为庶人。
见他慢慢熟睡,司遥拉不动他,便叫吕燕给他扶上了床,她抖开被子,轻轻盖在身上,额头一颗一颗的汗水冒了出来,像梦魇了。
看见虚弱的他,好像床上睡得只是一个寻常的孩子。
他难得的脆弱让司遥放心不下,将吕燕叫到外面,“殿下今日见了谁,好端端怎么会贪酒,殿下最是克己,不会让自己失态,可是陛下……”
剩下的话她也不敢说了,恐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面前的侍卫面露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能告诉自己罢了,既然李昀不许说,司遥也不想为难他,站于廊下,看着天上的月亮,看看有能有嫦娥的身影。
她的心中百感交集,吕燕是一个很简单的人,见司遥半天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一直在旁边说着。
“我哪里有那么小气,会生气,我只是在想殿下平日对我多有照顾,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姑娘的力量不绵薄。”
吕燕开怀,跟着说,司遥在心中摇了遥头,就知道他性子简单。
—
锦鲤在水塘中游泳,阳光洒在水面,像洒了一层金粉。
拿起网兜,司遥把鱼儿捉起来,又放回去,如此反复,一只安静的银白锦鲤一直躲在叶子下,不曾活动,但是要抓住了它,很难。
每当司遥准备一鼓作气,给它兜起来,它都能轻巧躲开,每每又当自己准备放弃时,它又贱贱地凑过来,如此反复。
被它折磨烦了,司遥选择忽视它,专心同别的小鱼玩,它像是猜透了司遥的心思,游着水跑到网兜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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