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家各自躺在床上。
直到凌晨,陆星宴都没有睡着。
他也听到了许意那边时不时有翻身的声音。
陆星宴忍了忍,还是没有立马逼许意,毕竟他不知道许意遇到的是什么样子的事情。
他可以给许意两天时间,直到周末去家里私底下讨论。
早上,许意仍然什么也没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直到吃完饭,陆星宴见他嘴角粘了一块饼渣,喊了三次对方都没有搭理他。
心不在焉的,似乎那通电话带来的不是什么小事情。
陆星宴没办法,直接用手帮他擦了擦嘴角。
突然被触碰,许意像是才回神一般,用发红的眼睛看向他。
只是那双眼里还有未散去的恐惧和委屈。
陆星宴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他见不得许意这副模样。
忍不了了,陆星宴不自觉地压着唇,低声道,“你怎么了?”
许意缓了缓,摇头道,“没事。”
那些过去的,屈辱的回忆,许意并不想告诉任何人。
哪怕是陆星宴和李原。
见陆星宴皱起眉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意笑了笑,欺骗道,“只是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别想多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陆星宴确实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话头一转,拿出手机,“周末不是去你家吗,地址发我一下。”
许意差点忘记这茬,他顿了顿,自然道,“下周吧,这周末我有点事。”
陆星宴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他,“什么事情?不能告诉你的恋人吗?”
许意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我们有亲密到那种地步吗?”
他说的是实话,许意本就觉得自己只是在赎罪,而陆星宴本身也更喜欢女朋友,而不是一个带把的女朋友。
许意说完,也觉得自己说得又有点太难听了,却看见陆星宴沉默地转过头,没有再说话。
也好,糊弄过去就行。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虽然依旧一起行动,却没再说过什么话。
李原都能感受到寝室里沉默的氛围。
但是他从两边都问不出来。
算了,情侣冷战不就是这样,也不好告诉别人,反正会和好的吧。
到了周末,陆星宴也没有和许意说话,两人明明在冷战,许意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周五下午就回家。
陆星宴差点都以为对方在给自己机会和好了。
但刚刚想开口说话,许意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转身就走。
算了。
周六一早,许意刚刚醒来,就看见陆星宴就出门了。
看着他的背影,许意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求助。
但他很快就理智地压了过去。
许意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小区门口,墙边传来一点动静,他吓得立马看了过去。
原来是一只猫。
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
许意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去保安室询问了几句。
他想知道今天有没有外来的拜访者。
果然已经来了。
许意深吸一口气后揉了揉自己的脸,让面部放松,可以做出更凶的表情后才朝着自己楼下走去。
挺好的,至少没有半路就遇到舅舅一家。
许意按下电梯,眼睛死死盯着电梯上的楼层号。
最后停在了六楼。
叮,电梯门打开,外面一家三口的身影逐渐清晰。
许意的脸上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不好接近的模样。
他朝前走去,面露厌恶,“你们来干什么?”
对面站着一对长相刻薄尖锐的中年夫妻和一个圆滚滚的小学生。
舅舅先开口道,他满脸堆起笑,“这话说的,大哥去世了,我们当然要来照顾一下侄儿了。”
“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了。”许意后退了一步。
他更想躲在学校里不回来,但是这群人肯定会四处打听到处闹,最后又闹到学校去。
能在家门口处理完,就算不错了。
小时候父母去世,本应该由他们家帮忙照看,那笔钱也已经给了舅舅。
但是这家人拿了钱却反悔了,让他独自住在这边家里。
好在许父早些年给他办过一张卡,存了几万块,够许意自己勉强生活。
几岁的许意,搭着板凳给自己做了一顿又一顿难以下咽的饭菜。
一直到后来变声期,玩游戏学会伪音,当陪玩才赚了不少钱。
住校吃学校,周末也能自己点外卖了。
这两年,听说这个房子被划到了重点小学的学区房,便又一直想把这房子也要过去。
舅妈阴阳怪气地抱起手哼了一声,故意大声道,“真的是没有爹妈教的白眼狼,舅舅一家来了也不会开门招待一下。”
许意拿着包的手指收紧了一瞬,爸妈离开的太早,对他来说已经太模糊了。
但是被这样说依然不好受。
许意闭了闭眼,冷笑道,“你们这次来到底想干嘛。”
“不是电话里说过了吗?”舅舅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大胖儿子往前推了推,“只是让你把房子写上我的名字,这样我儿子才好去那个学校啊。”
舅妈眼里透过算计的笑,“反正你那三室的房子,让我们住两间也不影响吧。”
“对啊表哥,一家人就是要互帮互助嘛。”许意的侄儿笑眯眯的,流畅地说出这句大概提前教好的话。
许意盯着眼前这些所谓的自己唯一的亲人,只觉得如同噩梦一般甩不掉。
无论他如何拒绝,对方都能慢慢找到他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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