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乔依旧是不怎么待见愿愿,寻常碰上了,也是转身便走。愿愿也不在意,依旧小猫一样躲在花川身后,怯懦地探着头。

他不怎么爱说话,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基本成日都是跟在花川的身边,吃东西都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

在某天夜里,他终于有了鬼鬼祟祟的迹象,而当九渊与花川当场捕获他的异常行为时,他也只是跑到槐园的某颗树下,将自己平日舍不得吃的糕点藏起来。

被发现了,他飞快挖出自己的那些个宝藏,拔腿就跑,糕点沾着泥土,零落了一地。

叫人见了,难免唏嘘。

先生始终没出现,阿汀与修竹便决定启程去日月乡,临行前阿汀邀九渊同去,被九渊婉拒,她便也没多问,反而是修竹不怎么会看眼色,偏要追问,被阿汀拉着拽走。

这路上,修竹不解:“往常你不是最想拉着殿下去日月乡吗?”

“笨哦。”阿汀踮起脚,轻在他头上一敲。“阿渊有话要和他讲。”

“和谁啊?”

阿汀叉起腰,转过身气势汹汹面对修竹:“我问你,花川有没有问过你什么古怪的问题?”

“有啊,他问我殿下喜欢什么。”

“你怎么说?”

“我说,殿下最爱打架了。”

阿汀是觉得又好笑又无语,指着他的肩膀给他推去一边。

“小蛇蛋啊小蛇蛋!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蠢的神啊!”

这问题花川自然也是找了阿汀,只不过,到了阿汀面前,看着阿汀故作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话到嘴边就顿住了。

阿汀也给了很有用的建议:“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当面诚诚恳恳道个歉,阿渊会原谅你的。”

不过彼时的花川也不满意这个回答,就道个歉,她便会原谅?

阿汀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满:“原谅个鬼!”

修竹依旧不解:“可花川为了救殿下,孤身一人闯昭阳宫与十五镜,求来了月之华,若不是他,殿下怕是已经……”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阿汀走在前面,手链发出阵阵脆声,离日月乡越近,她的脚步便愈发轻快,心情也一并好了不少。

“他救了阿渊是无可厚非,可阿渊气的,是他使用一枷。”

“你想啊,若有一天,我使了术法,让你彻彻底底把我忘了,你生不生气?”

修竹认真思索了一会,最后说道:“这种事情,不是记得的人更加痛苦吗。”

阿汀停住,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心中觉得他说的也不错,自己没什么道理反驳,于是只好不讲理的朝他吼着:“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啊!”

管他错不错对不对的,让阿渊难过了,就是他的不对!

一路打闹着,争吵着,到了日月乡。

修竹是第一次见到阿汀的爹娘,阿汀爹娘是很和善又很热情的人,兔蛇两支向来没什么交集,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死对头一族,阿汀爹娘止不住地观察发问。

虽然平时听阿汀讲过许多这个长龙氏好朋友的事迹,可见了面,第一句还是没忍住问:“你们平常……吃的是什么呀?”

叫修竹哭笑不得。

“我们平常吃的当然还是……”

修竹笑容僵在脸上,透过阿汀父母中间的缝隙,他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

当那水蓝色身影再次出现在槐园时,终于是给这寂静的槐园带来一丝活力。

他一来,便给这槐园带来了满园风雨。

九渊笑他:“水师大人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可以随意降雨了。”

“笑话。以前也可以,不过是多挨两句骂而已。”

西陇提着两坛酒,径直朝着清净居走去,回身招呼着九渊跟上。

“这……这是先生的屋子。”

“怕什么,你们先生又不在。”他衣摆一扬,大方的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可……”

“可什么可,我们小九什么时候如此畏畏缩缩了。”

西陇不管不顾地倒上酒,似乎是真的很开心的样子,据说他是一回到天上便直接冲来了槐园,甚是都没回无琼去看水神一眼。

“小九,你这次人间玩的如何?”

瞧他如此开心的模样,九渊刻意隐瞒了所有不愉快,给他讲人间的大红灯笼,讲所有见过的繁华与热闹。

西陇听得认真,又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小九,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他们参加五重试炼只是抽出一魂投入千灵石,历经人间,可水师此番是真真正正的神魂下凡,真切又刻骨的经历一切。

“我是溺死的。”

“为了救一个孩子,我被山洪吞没,可最后我们都没能活下来。”

“不有那么一句话吗?善游者溺,善骑者堕。我啊,终于也被滔天的洪水淹没了。”

从此之后的西陇,大概再也不会随意降水了。

从前的他倒也不算是乱降雨,他虽是会,可水神大人并没有教他如何降水,只是他偷学学了个皮毛,降那么几滴无足轻重的水。

可如今,知晓人世间疾苦,那两滴水也变得举重若轻。

讲到苦处,西陇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回头却发现九渊的仍是一滴未动。

九渊刻意瞒下受伤一事,借口推辞不想饮酒,可也架不住他热情地劝说。“放心,甜的,不会醉。你不是最喜欢喝甜酒了吗?”

九渊端到嘴边,忽地顿住,浅笑着。

“我最喜欢喝的,天上地下也不会有第二坛了。”

说罢,一饮而尽。

西陇骗人,这分明苦的狠。

西陇继续给她倒上了第二杯:“怎么会,你喜欢的,那我上天入地也给你找来。”

清净居廊外寂静,只有微风吹动桂叶的细小声音。

愿愿站在廊上,不解地看着面前停驻的白影:“大哥哥,我饿了。”

叫他这么一叫,花川也不好在门口站着,大方地回头问他:“想吃什么?”

西陇这才注意到门口有个人,打趣道:“好久不见啊花兄,怎么如今连孩子都有了,看来我去人间时发生了不少事啊。”

“水师说笑。”花川垂头,有礼答他。

接下来大概才是西陇要问的重点,他起身,装作要与花川搭话的样子,朝着外面的方向看了又看。

“竺溪呢?”

花川一如既往地笑道:“死了。”

后方刃器撕破空气,那柄银月弯刀打着圈儿朝着他袭来,花川一扭脖子躲过,任由那弯刀向她心上人袭去。

青藤飞出,在袭向西陇前,拦住了那弯刀。

藏在桂树中的竺溪显现了身形,跳下树来,每走一步,便响铃声。

“乌鸦嘴说谁死了呢!”

西陇见了她更是喜上加喜,拉过她的手便往外走,也不顾方才一起喝酒的小九,不顾旁边的花兄和小神。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诶!谁说要和你去了!”

竺溪嘴上嫌弃着他无礼举动,实际上,却是任由他拉着走了。

廊外还在下着细雨,愿愿正看雨看的出神。

他看向那雨的眼神很奇怪,仿若初生的婴孩第一次见到雨一样,想伸出手,但又缩回,满是新奇,却又胆怯。

花川看着他发呆的模样,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背,给他推进细雨里。

愿愿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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