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李秋华上门
“当家的,你可不能......”陈秀娥才一开口,就被秦大兴甩了个巴掌,她错愕的捂着脸,咧开嘴扯着嗓子才要哭,就听秦大兴恶狠狠道:“哭?我看你敢哭!”
秦大兴圆睁的眼里满是怒火,“大过年的号什么丧?再哭一声看我怎么抽你!”
陈秀娥浑身一颤,硬生生把呜咽咽了回去,她小声抽抽噎噎:“当家的,我、我是说......你不能让老三嫁给那个穷小子呀!”陈秀娥急的音儿都变了。
秦大兴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蠢婆娘!他在心里暗骂:想要老三嫁得好,你别搅合呀,偏生还要闹。
他下意识又扬起手,却在半空僵住了。算了,大年初一的,闹得太难看也不吉利。秦大兴重重"呸"了一声,把手甩了下来。
陈秀娥吓得一个劲讨饶:“当家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哪想到会是这样啊......”
秦大兴被这哭哭啼啼闹得心烦意乱,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别嚎了!明儿个我去打听打听再说。”
这一夜格外漫长。陈秀娥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窗外寒风呼啸,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天刚蒙蒙亮,秦大兴就一骨碌爬起来,连早饭都顾不上吃,胡乱披上棉袄就急匆匆往刘村赶去。
日头渐渐爬高,陈秀娥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往门外张望。灶台上的稀饭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她却一口也咽不下。当家的到底打听着什么了?问没问出那穷小子的底细?
正胡思乱想着,院门“吱呀”一声响。秦大兴踩着沉重的步伐进了院子,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他先是往西边侧屋瞟了一眼,压低嗓门问道:“老三今儿干啥了?
陈秀娥撇撇嘴,声音里带着埋怨:“好着呢,该吃吃该喝喝,跟没事人似的。也不知心怎么那么大。”
说罢,她迫不及待地凑上前,问当家的,“快说说,打听着什么了?”
一听这话,秦大兴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
李家的条件在村里倒也算不上最差,只是那李老头偏心得厉害,后妻生的小儿子被他捧在手心里当个宝,大儿子却连片瓦遮身的地儿都没给预备。
秦大兴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子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他眯着眼盘算:大儿子都二十出头了,屋舍田产半点没准备,这李老头怕是压根没打算给儿子说亲。难怪李秋华那小子要另谋出路,倒是个有主意的。
烟圈在晨雾里缓缓散开。方才在刘村打听时,人人都说李秋华是个好后生,勤快机灵,可惜摊上这么个糊涂爹。
秦大兴心里暗叹:闺女眼光倒是不差,可光小伙子好顶什么用?看李家这光景,怕是连像样的彩礼都拿不出来。他秦大兴养了十几年的闺女,难道就这么白白送人不成?
“当家的,你倒是拿个主意啊!”陈秀娥听丈夫这么一说,更急了,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咋也不能把闺女嫁给那穷小子!她使劲拧着围裙角,压低嗓门道:“要不咱们赶紧给秧苗找个人家,找远一点,嫁过去就得了。”
秦大兴“哐当”一声把烟锅子往鞋底上猛磕,烟灰簌簌落下。“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他瞪着自家婆娘,“十里八乡谁家娶媳妇不是打听来打听去?昨儿个你那一通嚷嚷,这会儿又急吼吼说亲,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有问题?”
他瞥了眼西屋,声音压得更低:“再说老三是个什么性子,是你想摆布就能摆布的??”秦大兴将烟锅子在鞋底上磕打干净:“你呀,别总整些顾头不顾腚的馊主意。”
陈秀娥自觉失了面子,赌气把围裙一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说个章程啊!”
秦大兴心里一阵烦躁,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饿了,饭做好没?”他故意把嗓门拔高了几分,仿佛这样就能掩饰方才的语塞。
陈秀娥正蹲在灶台前生火,闻言撩起衣角擦了擦熏红的眼睛:“我这心里乱糟糟的,哪还有心思做饭。”
“这么点事都做不好!”秦大兴突然暴躁起来,“成天想的都是啥?”
陈秀娥瘪瘪嘴,想说这些之前都是秦秧苗打理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圈,到底咽了回去。
唉!老三确实能干,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可谁让她是个闺女呢?闺女再能干终究是要嫁人的啊!——养儿防老,养女终究是给别人家养的。
***
简单吃锅一顿晌午饭,饭桌还未撤利索,这两天秦家人嘴里一直议论的李秋华就登门了。
秦大兴挺意外,不过心里到底是高兴的。
他抬眼望过去,只见李秋华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藏蓝衣服,手里提着两包油纸裹的点心,站在门口局促地搓着手。
“叔、婶儿……”李秋华嗓子发紧,喊了一声就卡住了。大正月里,他额头上竟然冒了汗。
陈秀娥脸拉得老长,抄起扫帚就要把人往外赶:“你来干啥?你还敢来?”
“孩子他妈!”秦大兴眼见着媳妇又要犯蠢,忙出声拦了一句:“先让人进来再说!”
陈秀娥悻悻放下扫帚,朝着门口的方向碎了一口,这才转身进了屋。
李秋华脸上火辣辣一片,不过想到现在不知怎么样的秦秧苗,他觉得自己必须忍。于是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过去:“叔,我,我说来提亲的。”
“进屋吧!”眼见着已经有耳朵灵的乡邻聚拢过来,秦大兴不欲让人看笑话。
陈秀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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