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猝的起身:“快让秦相进来。”

又对还跪坐着的李常侍道:“你出去,朕和秦相有国事商谈。”

李常侍心里一哆嗦,垂着眉眼退下。

陛下以往从不曾让他回避过。

秦肆寒跨入殿内时陈羽眼中一亮,一想到秦相有可能就是让男主都眼馋的秦肆寒,陈羽就觉得缓步走来的人浑身散发着佛光。

这么一尊大佛,就是来普渡他这个众生的。

陈羽想,他的眼光肯定不会错,他都觉得帅的人,肯定是个正派人物。

李常侍立在殿外一侧,陈羽吩咐道:“把殿门关上。”

李常侍应了声是。

两侧太监关上了门,李常侍脸色蓦的沉了下来,见一干儿子神情慌张的疾步而来,李常侍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如此浮躁神色,成什么样子。”他心中原就因陈羽的态度不愉,此刻的一巴掌是教训也是散散火气。

挨了一巴掌的太监捂着脸叫了句干爹,随后靠近李常侍耳语了一番。

李常侍只听了两句就气的唇瓣蠕动,他回头望着合上的殿门,目光如毒蝎。

“好好好,秦肆寒,这个梁子结下了。”他压住怒火道:“快去找赵常侍,都什么时候了,别人都打上门了,他还在快活。”

他干儿子道:“宫外已是找了一遍,找不到赵常侍在何处。”

李常侍啪啪又给了他两巴掌:“废物。”

殿内秦肆寒掀开衣袍就想行礼:“臣参见......”

陈羽三两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秦肆寒的胳膊。

“免了免了。”

原主因杀人过多眉眼自带煞气,陈羽是连鸡都未杀过,穿越而来便少了那股煞气,只余白皙俊美的五官轮廓。

秦肆寒眸光幽深,已经弯曲的腿顺势站起:“谢陛下。”

此时没了珠帘,两人又离得如此近,陈羽才发觉秦肆寒确实是帅的没边。

蓬荜生辉的正气,正派正派,不是正派陈羽把脑袋撂在这。

陈羽关心道:“赈灾一事处理的如何了?”

秦肆寒禀告着详情,重心只有一个,此刻政令皆已快马而去,改口也来不及。

三十万石陈粮也已在装船。

陈羽不懂他心思,见此事处理如此之快心中赞叹,这丞相执行力真是顶呱呱。

“那钦差大臣爱卿可有人选?”

钦差之人重中之重,若是选不对人,对受灾百姓来说就是另一个灾难。

秦肆寒心中自有人选,只是不妨陈羽会直接问,若是今日之前,秦肆寒倒要转弯抹角一番的来达到目的。

现在...秦肆寒余光瞧了眼手臂,陈羽抓着他还未松手。

“陛下觉得项南郡王如何?”

陈羽:...不知道,不认识,没听过。

“爱卿为何推荐项南郡王?”

秦肆寒:“回陛下,项南郡王是宗亲,又时常给皇太后抄写佛经,想来定是有颗菩萨心,故而臣觉得项南郡王可为钦差大臣。”

陈羽迷糊了一瞬,赈灾不看能力?

不过转瞬就迷糊了过来,项南郡王菩萨心,是心肠好不贪污?

是宗亲,那就是压得住场子?

陈羽沉默不语,继续听他的秦相说话,果然,秦肆寒继续道:“今日段言卿在朝上惹了陛下发怒,陛下虽是开恩放过了他,但总归要给个教训让他知道君王不可逆,不若让他随着项南郡王去中州历练一番,也见见民生疾苦,知道百姓不易。”

陈羽理解了,这就是一个镇场子的,一个办实事的。

看出来了,他这丞相也是个能说鬼话的。

“段言卿可有什么才能,赈灾非儿戏,跟着添乱可就不好了。”陈羽问道。

一方面是打听,另一方面也是好奇,想知道段言卿有什么能力,他看着官袍好像官不大。

秦肆寒面露迟疑,陈羽直接给他护身符:“爱卿有话只管说,朕恕你无罪。”

“多谢陛下。”秦肆寒道:“洪水一害千百年来奔流不止,水患时两岸百姓苦不堪言,朝中大臣只有裘思略懂水利一事,只是他实在是狂妄,竟敢在朝堂上忤逆陛下,死不足惜。”

陈羽:够了够了,爱卿你知道吗?你这样真的很影响你正直的形象。

他不懂裘思,还能不懂原主吗?有人和原主有矛盾,百分百是原主的问题。

“这事和爱卿举荐段言卿有何关系?”

秦肆寒:“段言卿是裘思之徒,平日多少有过耳濡目染,臣曾在上下朝时见这师徒二人商讨治水一事,裘思也曾说过段言卿的想法大胆每每让他惊叹,故而臣想着让段言卿和项南郡王一道。”

“另一个,段言卿平日办的差事虽小,却也条理分明,跟在项南郡王身边去中州,多少能帮上一些。”

陈羽还没听完就已经在心里给秦肆寒呱唧呱唧鼓掌了。

治水一事只有裘思最为恰当,然而他现在对外是早已身死,段言卿一来是有能力,二来则是和裘思是师徒,且关系情同父子,两人若是遇不到也就算了,遇到了就是少了几分危机,多上几分庇护。

秦肆寒心中正思量着,不妨陈羽突然道:“爱卿的名字可有什么含义?”

这话转的生硬,上一瞬还在谈国事,下一瞬就聊八卦了。

秦肆寒以不变应万变:“回陛下,并无。”

套名字失败的陈羽:......

“爱卿,朕考考你可好?”

秦肆寒:“不知陛下是想考臣四书五经还是六艺?”

连书都看不明白的陈羽:我哪里有能力考你这些。

掩饰尴尬道:“考你记忆如何。”

秦肆寒:“陛下请说。”

殿内摆着案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在,陈羽示意秦肆寒跟他过来。

陈羽在现代连毛笔都没碰过,他铺开一张洁白纸张,选了支最细的毛笔,第一笔就成了歪歪扭扭的曲线。

笔尖太软,他控制不好力道画直线。

陈羽等着秦肆寒有点眼力见的说帮忙,只是等着,等着,身边像是站了根木头桩子,就看着他废了一张又一张。

这一刻他们的身份不像是帝王和丞相,反而像是愚笨学生和严厉老师了。

刚才不是挺会说鬼话拍马屁的吗?

现在又笨的不讨喜了。

秦肆寒立在一侧等着,他垂目而下,只见纸上的横竖弯曲如蛇爬行,实在是...不堪入目。

“朕今日手酸无力,爱卿来。”没人给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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