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子。

其实我的本名不是花子,因为我原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花子”这个名字,是初入实验室的时候才有的。

那时候我想逃出对我又打又骂的福利院,但是失败了,灰头土脸地被送进实验室。

一脸凶相的研究员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不知道,周围人就起哄,说我这么脏,一看就是叫花子。

“叫花子?”研究员点点头,“开花的花?孩子的子?”

周围人哄堂大笑。

我笑不出来,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嫉妒,这里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不懂泥里的世界。

他竟然不懂什么是叫花子,叫花子就是乞丐,脏兮兮躺在路边要饭的人。

他还以为我的名字是花子,可我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名字。我真嫉妒他们,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

实验室的日子和福利院没什么区别,依旧是穿制服的对我颐指气使,和我同等地位的人对我偷偷使坏。

不过我长大了,懂的也更多了,慢慢学会了谄媚,有时候也能靠溜须拍马免了一顿毒打,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能换来一点食物。

刚开始很多人眼红我,他们仗着年纪大,力气也大,总是抢我的食物。

一次又一次被抢后,我莫名其妙觉醒了速度异能,从此再没被抢走过食物。

有人嘲笑我是天生的老鼠,除了吃就是跑,我本来很生气,但说过这些话的人接二连三消失在了手术室,我就气不起来了。

我害怕,害怕某一天轮到我。

比死亡先来到的,是一个格外年轻的女孩。

她叫兰落,跟我们都不同,不是像牲畜一样捆在一起扔进来的,而是被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送进来的。

那男人甚至蹲下身看她,一点都不在乎那双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皮鞋出现了折痕。

她真幸运,又真不幸。被送到这里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所以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说她是“短命鬼”,企图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可我没想到她是最不幸的那个,刚来一个星期就进了手术室,半天之后才伤痕累累地坐着轮椅出来,浑身都是伤口。

他们让我照顾她,我不懂照顾人,但我知道有了差事就不用进观察室,所以我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问她她变异成什么样了,为什么这么多伤口。

她微笑着说自己不会痛,他们想研究通感屏蔽。

不痛?

在这里这倒是个幸运的能力。

但我根本不关心她痛不痛,我只是想多打听些消息,随便什么消息都好,也许有一天我就能靠着这些消息重见天日呢。

不过我还是有点人性的,我想给她上点药。

她说没有药的,他们不允许她用药。

我问那你的伤怎么办呢?

她说没关系,慢慢就好了。

她还是怯怯的,像可怜的小羔羊,误入了这个残酷洁白的屠宰场。

但我不会心疼她的,我自顾不暇。

但旁边那个叫祝见尘的研究员似乎有点心疼了,因为我看见他的眉毛皱成一团。

他一直这样,有病似的。

兰落主动问我的过去,问我在外面的经历。

哈,以为我听不出来吗,她也想从我这打听消息。

我如实说了,反正我的生活如此枯燥,告诉她也无妨。

她听完沉默了,然后说她的人生也很普通,一直在学校里上学而已。

学校?我没去过学校,我都不知道学校长什么样子。

她眼睛弯弯的,怯怯地说她可以教我一些简单的知识,等我从这里出去了也许用得上。

我知道她想跟我套近乎,但我也确实想学点什么,总好过一直像畜生一样被关起来研究。

她教我背九九乘法表,其实我会算数,但我不知道什么乘法表。

她从一一得一开始教,一直教到七九六十二。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七九六十二,我点点头说我记住了,然后她就用一种怀疑又放松的眼神看着我,夸我聪明。

她肯定教错了,我敢保证。

但我没有证据,因为她上过学,而我不识字。

所以我越来越爱凑到这个孩子身边,想找出蛛丝马迹,可她永远一脸淡淡,像条死鱼。

终于有一天,我找到机会反驳她了。

那天我被关进了观察室,他们给我喝了一口冒着腥气的东西,然后开始电击我。

我不是第一次被电了,我清楚这里的电击有七个档位,他们会从低到高慢慢电。

我很疼,但他们不肯放我下来,我只能数着挨电的次数。

后来我终于被放回去了,他们摇摇头说没用。

什么没用?我没用吗?

后来兰落来看我了,问我身体怎么样。

我不屑地笑,在这种地方关心我的身体,简直就像问候瘸子的腿一样荒谬。

我说你教错了,七九不是六十二,是六十三。

她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他们一共电了我九轮,每轮七个档位,我数过了,一共六十三次。

她听完沉默了,蹲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脸,我发现她的手上有伤口,血都蹭到我嘴边了。

我下意识舔唇,卷走了那滴血,然后我就惊奇地发现被电得麻木的身体舒服了起来。

我震惊地看着她,她却摇了摇头,用目光暗示我。

我明白了,我需要保密。

蠢人,真是象牙塔里的孩子,竟然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一个不算熟的人。

但是心脏为什么酥酥麻麻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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