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周而复始
朱云觅推门进来时,气质与那日无异,娴静端庄,如春夏流水穿堂而过。
或许是听了她母亲周晓语的故事,谷欢清多少感觉到一些母女间的相似之处。
“我就知道我们会见面。”朱云觅笑得清浅,也拉开椅子坐下。
谷欢清也回以微笑,如今看她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一切倒是都按照你的计划了。”
计划围绕莫延祥展开,显然很成功地让他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甚至把自己卷了进来。
两人一个想破坏姻缘,一个想提升地位,在这时利益达成一致。
朱云觅却表现的极为克制,只道:“计划,世上大多事都不是能按计划行事的。”嘴唇上扬,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这是谷欢清和她见的第二面,如今她明白了上次心中的异样感觉的来源。朱云觅并不是所表现的那样温柔,相反底色是很冷的。
*
“莫延礼在来的路上。”朱云觅看向经怀大师。
聪明人间说话一点就透,经怀大师明白其中隐晦的试探询问,立刻接道:“正好正好,也是多年未真正说过话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小屋的木门被轻轻叩响,经怀大师说了句,“进。”
见莫延礼推开门,站在门口往房间内张望。
“怎么傻站着。”朱云觅开口道。
“打扰了。”莫延礼抬起眼神,走进来坐下,“这人员倒是不意外。”
小小的农家宅院的中堂中央放着个方桌,桌子四面各坐着一个人,桌子上摆放着大麦茶茶壶和四个大大小小不均匀的茶杯。
话音落下,四人盯着茶水,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其余三个都和李漫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唯独谷欢清是个局外人。
她看向朱云觅率先开口,“所以为什么找上我?”
朱云觅答道:“因为莫志铎对莫延礼起了疑心,觉得他有些不安分。”
“不安分?”谷欢清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莫志铎是从心底没有把莫延礼当做自己的孩子才能说出这句话。
“因为他开始琢磨同他弟弟争了?”
“又能继承莫家的产业,又能为我母亲报仇,何乐而不为?”莫延礼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朱云觅接着道,“但莫志铎对你很忌惮。”
谷欢清点头,的确莫志铎既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莫延礼不管如何谨小慎微,他都会担心有一日东窗事发,上演“玄武门之变”。
朱云觅接着有对谷欢清道:“而且我们三个目的性太强,很多事并不方便,所以便想委托你。”
谷欢清心中思虑,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移动,“你这么确定我会答应?”
朱云觅笑吟吟地开口:“听闻你在莫家酒楼的事迹,对你品性有所了解,先前便试探了一下。”
“我们现在三个人,你一个人。你知道这么多,如果不配合我们,我们也有其他办法。”
谷欢清闻言也笑了,朱云觅说话间将自己完全的展露出来,虽说话中隐含着威胁,但其实将自己和盘突出是作为同伴信任的表现。
她很擅长缓和话语中的进攻性。
“我可以配合。”谷欢清当初分别与这两人见面时心中就有了些估量。
“但开始,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她看向莫延礼。
莫延礼抬眸回视。
“所以你是在利用赵满溪对吗?”谷欢清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心中却是已经确定了。
其实她早该知道,在莫延礼想要与他的弟弟竞争之时,赵满溪,一个让他显现出游戏人间的的存在就变得突兀。
而得知莫志铎的猜疑后,就明白赵满溪其实是一个障眼法。
莫延祥看着谷欢清眼神有些飘忽,没有回答。
“你这样和你所憎恶的人有什么区别?”谷欢清看着他的反应追问道。
朱云觅的视线移向一边,呼吸轻轻放缓,几乎不可闻的叹息。
莫延礼被激起情绪,语气上扬,“那你叫我怎么办?起初我也只是想送些礼物,迷惑莫志铎便好。”
“你完全可以告诉她实情啊,隐瞒难道不是变相的欺骗?要是你足够尊重她,应该让她自己选择是否配合。”谷欢清冷静道。
莫延礼放缓语气,苦笑道,“那她岂不是有可能永远都不会理我了。”
谷欢清愣了一瞬,没有回答。虽然以她对赵满溪的了解,她大概率会配合。但莫延礼被利用之人吸引,让这一切既戏剧又廉价。
她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再道:“不管怎么样,一切结束后,我会告诉她。”
莫延礼开口要阻止,最终还只是了点点头。
两人各怀心思,如此是将选择的权利交给赵满溪。
朱云觅自那掩蔽的叹息后,没有再分给这边眼神,“谷姑娘放心,我们委托你做的事很简单。”
*
几日后谷欢清,拔了些粟米穗放在袋子里,带上必要的用品重返莫家。
谷欢清选择了继续委托,在商言商,要守信。而且她已经在莫家露面,想要什么也不做的全身而退。并不容易。
这件事情结束,赵满溪也好,宋知殊也罢,也算一身的轻松,戏园回归日常,都能过着上安稳日子。
重见莫延祥他的神色比上次更加颓废,穿着白色里衣,见她来才在外面配披上了一层外袍。整个人颤颤巍巍,面色蜡黄,一股油尽灯枯的模样。
可见这几日过得也是差极了。
谷欢清来时莫志铎也在场,进门时他脸上的烦躁甚至都没来得及收起。
“你能不能争气些。”话音也才刚落下。
谷欢清装作没听见,把手中的粟米放在圆桌上。
心中想着莫志铎真是矛盾,一方面又想孩子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振兴莫家,却还是因为心虚,不愿栽培天资更聪慧些的莫延礼。
莫延祥见谷欢清赶来,便急忙道,“姑娘可是有什么法子了。”
莫志铎板着脸站在一边准备听谷欢清开口。经过上次的一遭,两人对她还算信服。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使这莫家阴气太盛。整体阳气不足,阴气入体,阴阳不调,自是神识大乱。”
“这该如何是好。”莫延祥听得认真。
莫志铎脸色这时差了几分。
谷欢清想,他多活的些年也是没白活,明明已经联想到之前的事也几乎没任何反应。
但种子也算种下了。
“公子先这粟米放于枕下,人在梦中神识最为脆弱,最容易被趁虚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