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好伤心、好难过、好心痛(二合一)
上午时分,日光微醺,莫名的低频爆破声从厨房传出,好像有人在里头搞定量炸药实验。
楼危白好不容易才跟他哥睡回同一张床,结果当天就脑子犯浑接连作案,喜提一张沙发飞机票。
他距离噪音源仅一墙之隔,半梦半醒地从沙发上起来,下意识抄起桌下的灭火器就往里赶。
“哥,你先出——”焦急话语陡然断在嘴边。
厨房里没有他预想的滚滚浓烟和冲天火光,楼危白举着灭火器愣在原地,看着堪称温馨的景象。
铺陈满室的晨光如纱般柔软轻盈,低噪抽油烟机只偶尔传来一丝轻微嗡鸣,锅盖叩叩闷动,排气孔冒着成片水汽。
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穿着农合超市年度积分兑换的嫩黄色围裙,作为固定的两道宽边蕾丝带从宽阔的肩头延伸至背,立起裙边般层叠的华丽波浪。
肩带成了强有力的视觉引导线,楼危白目光缓缓向下,从男人肩背描摹至腰,身体线条也从上到下急速向内收窄,两条纤细系带紧束在他腰间,只简单绑了个单蝴蝶结,衬出叫人咂舌的夸张腰线,过长的系带直直下坠,末端半搭在下方挺翘的半圆上。
他上衣料薄,楼危白能视线太好,能看见窄腰两侧都被系带勒出了一点微妙肉弧。
强大的联想能力瞬间调动起记忆,楼危白想起了昨晚扣在对方大腿上近一指半宽的皮质腿箍,暗金属色皮扣面朝大腿外侧,无论是谁从他身边路过,都只需伸伸手指就能帮他勾开。
腿箍皮面平滑如镜,材质却仍兼具些许弹性。
男人绷直腰背,被迫跨坐在他身上时,裹在黑色西裤里的长腿屈膝折叠着朝两边打开,膝盖撑在软垫上借力,腿箍因此而陷进肉里,大腿肉也如现在一般,被勒出两道满溢的色^O^情肉痕。
楼危白还记得那里的手感,他可以手指挤进腿箍与腿间的缝隙里,把按住他的微微颤抖的大腿,阻止他挣扎退开的动作……
他过久的沉默终于引起男人注意,对方捏着餐夹微微侧身,半搭的系带便彻底从臀上垂落,随着动作左右轻晃。
“哪里着火了?”男人冲他挑了下眉,促狭发问。
楼危白在猝不及防中对上一双蜜糖般剔透柔润的眼睛,长睫如同蝴蝶翩然的尾翼,抬眼看人时颇为煽情,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人。
在生活化的温馨画面里,楼危白本能收敛无礼且颇具侵略性的眼神,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他凌晨亢奋过头睡不着,大脑不受控制地高清循环回忆少儿不宜画面,造成的结果是睡眠质量过差,短短几个小时,睡得楼危白脑子直犯迷糊,忘记现在的他哥已经厨艺大成,进化成不在厨房搞科研的合格料理大师了。
席行越没刻意等他回答,回身揭开锅盖,撒了一把调料,又将飘落出去的星星点点擦干净,对主角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一脸莫名。
忽然冲进厨房,不说话,也不做任何事,就纯愣着,像魂魄离体似的,好半晌都没动静,他差点儿以为撞见当面夺舍的恐怖事件了呢。
“不是,我闻到香味才来的。”楼危白面不改色,找补道。
席行越狐疑地望向他手里的灭火器,“香味?”
楼危白飞快地从厨房消失,把灭火器物归原位,再重新回到厨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凑到男人身边,伸长脖子往锅里看,“对啊对啊,哥在做什么?”
透过透明锅盖上朦胧水珠,楼危白看到里面放着一个亮橙色的可爱波浪型浅口盘……盘里是色泽诡异的糊状物,表面仿佛带着层五颜六色的反光薄膜。
今天是呕吐物大杂烩啊,楼危白平静地想。
“这是七果五瓜三菜杂粮大蒸糕。”席行越将五指并拢,手掌伸直,从侧面对着锅作介绍手势,认真回答道。
他给自己的成品起名主打一个望文生义,争取让人一听大名,就知道用料派系和其中蕴含的烹饪匠心。
见主角露出直面未知的混乱表情,席行越心下叹气,只觉得这人一看就不懂自己的智慧和坚持,遂懒得与他多做纠缠,打发他洗漱完过来帮忙收拾餐具。
虽然席行越严肃的介绍里带了“蒸糕”二字,成品却并不是凝固状的,而是类似非牛顿液体的产物。
席行越脱了围裙,把热气腾腾盛放在盘子里的蒸糕分进两个碗里,将其中一碗放到楼危白面前,催促着他快尝尝创新糕点的味道。
楼危白已经习惯这样的成品了,年幼时他吃的每一口都视死如归,现在的他则不再对此大惊小怪,用勺子舀着尝了口。
当那股五彩斑斓、气场散发着淡淡死意的液体倒进嘴里,楼危白口腔中顿时炸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丰富味道,一切的人生百态、辛甜苦辣都融入“糕点”,带给他天灵盖飞升的微死体验。
楼危白把卡在喉咙里的液体用力地咽了下去,胃部反灼一股辣意。
对面的男人单手托腮,掌心堆起一团脸颊肉,秾丽的琥珀色眼瞳里忽闪忽闪着期待,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生着两枚花瓣尖的嘴唇略显紧张地抿起,唇下的小痣显出勾人心魄的别样韵味。
“非常好吃。”
楼危白搜肠刮肚,努力组织语言,“液态蒸糕,很有创意,调味也恰到好处,什么味道都有,还有哥满满的爱,我很喜欢。”
席行越听满意了,他低头尝了尝自己的努力的成果,愣是没吃出什么明显的味道,还稍微有点糊嗓子眼,但依然眉眼舒展地解决了早饭。
将碗推到一边,席行越耐心地等待楼危白解决完他自己那份,这才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声道:“我仔细想了想这些天的事。”
楼危白闻言,浑身一僵,忽然感到些许不妙。
“你已经长大了,确实用不着我老看着……”对面的人悄然红了眼眶,他生了双会说话的眼睛,盈着泪时脆弱又美丽。
楼危白心口发紧,难言的酸涩从心脏涌流至五脏,他想给对方坚实可靠的拥抱,他想握住他的手,想亲吻他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眼泪。
但这是不对的,楼危白不想打碎他重新封塑的心房,强迫他去面对、去接受。
还没到时间,楼危白对自己说。他克制着身体的动作,不做挣扎,不做反抗,沉默地等待,等待迟来的利剑砍下他的头颅。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很久,面对主角极度平静的目光,席行越不自在地垂了眼,避开对视。
他抿着红润的唇,虽显得犹豫不舍,却还是一鼓作气把话说完:“我同意了,你去住校吧。”
炮灰是传统的,循规蹈矩的。
在失衡的心跳声中,他固执地恪守着双方身份界限,却始终不敢去细想、不敢去正眼面对这几天的遭遇,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就跟养子厮混在一起,还哪哪都遭人啃了一通……过界的事已经超过了承受极限。
他感情性格本就内敛,对这有悖人伦的发展不由自主感到心慌,下意识想逃避,可又忍不住冒出乱七八糟的揣测。
对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什么都啃,是口欲期固着吗,要带养子去医院看看么?
或者只是迟来的叛逆期,故意这样耍他玩吗?
……
患得患失的失重感攻占席行越的心房,他躺在床上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虽然闭上眼睛在一分钟内成功入睡,一觉睡到自然醒,但就是是好难过、好忧愁、好失落喔。
反正主角二周目悄摸着开大挂,席行越现在担心谁噶都不会担心他,强留主角在身边的第一理由也不成立了。
席行越垂眼掩盖笑意,想到能甩开主角一段时间就得非常努力才能压下笑容。
哦!他其实心痛得无法呼吸,只能依依不舍地选择放主角自由。
楼危白隐约能猜出些他哥逃避的心思,他自己还劣迹斑斑坏事做尽,自知理亏,也确实不想再无意识逼迫对方什么。
他点头,接受他哥的公正审判,但街区势力的局势即将失衡混乱,楼危白又实在不放心他哥一个人住在这里。
“哥,床位申请要时间。”这是谎言,当日申请当日就能通过,可以马上搬进去。
楼危白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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