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1
你发誓的决心无比坚定，你发誓的声音格外郑重。
如果你们有共同好友，那么此刻所有人都会收到你和红罗宾决裂的短信。可惜你们没有，你只能退而求其次，自来熟地接入企鹅人据点的投影屏，不顾对方一脸的震惊和愤怒，强行和企鹅人上演美高经典剧情。
尽管他不是很符合共友这个定义，可是现在整个哥谭市同时知道你和红罗宾的人，基本上都在阿卡姆和黑门监狱里了，好不容易才拎出来这么个幸存的。
不过估计要不了多久对方也要进去了。
噢，现在还多出来个蝙蝠侠。
那没事了。
机器小人在屏幕上蹦跶，企鹅人在对手下怒吼。
经过电流转化后的声音彻底失去辨认性，机器小人摆出了忧郁的神情。
“企鹅人，以后有搞红罗宾的事记得叫上我。”
企鹅人骂骂咧咧：“废物，关不掉就去把网断了啊！”
“我现在和红罗宾之仇不共戴天，找我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九九折。”
企鹅人无能狂怒：“什么！连网都不会断？！那就关电闸啊！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们？！”
你叹气，很是不满地敲敲桌面：“笨杰克，你怎么不认真听人说话？这太没礼貌了！”
难道九九折还不够吸引人吗？
你可是从不给人打折的奸商，这已经算是很大的退步了，足以得见你报复红罗宾之心的坚定。
“到底是谁不礼貌？！一个随随便便骇入别人设备的家伙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企鹅人气昏了头，“还有，那个破称呼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昵称，别人还得不到这种待遇呢。”
你摇摇头，感叹他不懂你。
“总之，就这么说定了。笨杰克，有机会记得叫我。”
你扔下这句话便自顾自地切断了视频，将企鹅人“谁和你说好了”的怒吼扔在一边。
唉，企鹅人。
唉，哥谭人。
唉，这排外的城市。
你三连叹息，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摆出经典思考姿势，大脑中酝酿起以字母表为排序的报复计划。
永远不要将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你坚信这点，等待机会不如自己主动创造机会。
2
永远不要放任一个睚眦必报并且有能力将离谱计划付诸现实的人自由思考——红罗宾坚信这点。
挑选道歉的时机也是一门关键课程。
不能去太早，否则会刚好赶上你正在气头上的时刻；但也不能给你过多的时间来发酵情绪，不然迎接他的说不准就是什么了。
红罗宾在这方面拥有不可动摇的经验和发言权。
他曾经被你远程遥控炸掉了三个臂甲内置的微型平板，爆炸精准损坏了设备，却没有给他造成任何设备外的伤害，而在此之前你甚至完全没有接触过他的义警制服。
你的实施方法至今都是他的年度未解之谜。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好时候。
阿尔弗雷德将精心打包好的三明治放在蝙蝠电脑的操作台边，提姆捏捏鼻梁，一口气灌完提神饮料，诚恳地和贴心的管家道谢。
“阿福，麻烦你了。”
在这个家里，阿福总是第一个发现孩子们秘密的人，甚至比蝙蝠侠还要快上一步，他永远默不作声地在不远处看着，然后在家里人需要帮助的时候递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其实他从来没主动和韦恩家提到过你的存在，提姆想，然而阿福就是有能力发现他最近似乎多了一个关系不错的往来对象。
老管家总是这样关切注视着家里的每一个成员。
3
清早，一只小红鸟扑腾着翅膀飞进你家。
你一度怀疑红罗宾的战术靴有参考猫咪肉垫的设计，不然怎么解释一位成年男性是怎么做到如此悄无声息翻进你家的。
天知道你前脚打了个哈欠，后脚睁开眼就发现显示屏的倒影上多出来一个身影时，那一刻的心情是有多么惊恐，这和恐怖片里的扭头被怪贴脸有什么区别?
你险些以为自己熬夜太过，死神终于打算来收了你。
“你知道根据哥谭法例我可以主动用致命武器驱逐擅闯个人住宅者吧？”
显示屏在你眼底打下幽幽的蓝光，伴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咔哒”一声，你神色幽幽，双手握紧黑洞洞的物体瞄准他。
如果那不是一个还闪烁着蓝光的鼠标的话，红罗宾表示他会愿意在此情此景下配合你佯装一下。
但此刻他光是控制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就已经花了很大自制力。
当面笑出来的话，你绝对会恼羞成怒。
他半蹲在只剩金属框的窗户上，以合金制成骨架的羽翼披风垂落在身后，仿佛真的只是一只歇脚的小鸟，恰好挑中了你家而已。
他抬起右臂，内嵌的的折叠触控屏投映出你昨晚才下的维修单。
覆盖住眼部的白膜冲着你眨了眨：“这可不是擅闯，我只是接到了顾客的窗户修理单。”
“我记得我是给品牌售后部下的单。”
你不吃这套，双手环胸冷哼一声。
红罗宾面不改色：“很遗憾，那家家具公司是韦恩企业旗下的。你知道的，我们这种靠韦恩资助的义警是无法拒绝资助方的一点小小要求。”
当面驴你呢？
这话除了第一句外，剩下的拿去忽悠五岁小孩都要收获对方看智障的眼神。也不对——你想起了哥谭本地论坛上的一些奇妙发言和文学作品——说不定还真有人会信。
毕竟那是能对着蝙蝠侠发出“公说公有理，我说嬷嬷你”发言的哥谭人，他们的脑回路一度让你都觉得邪门。
但你是不会被一点小恩小惠收买的！
4
你冷脸看着红罗宾修好你家的窗户，顺手将碎玻璃打扫干净，又把他和蝙蝠侠擦出来的灰尘擦干净，眼看着对方下一步就要入侵你的厨房，你再也憋不住。
“你想要谋杀我就直说！”
你满脸惊恐，忙不迭在他试图打开燃气灶前两三步跨过去拦住他。
你向来对自己的厨艺有自知之明，热热半成品，做点不需要复杂烹饪的东西还行，成果也只能说可以吃，吃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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