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001.
//Chapter 001.
白鸠研究所的金色招牌,在大理石墙面上被白炽射灯照射亮得刺眼。
“哒……哒……”
洁净的研究所长廊地板,被一双正以懒散步调行进的皮鞋踏过。
皮鞋的主人是松田阵平,他走路的动作,悠闲得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因为涉嫌一起谋杀案,而被警方叫至一楼贵宾报告厅集合。
贵宾厅门前,他终于舍得伸出一直放在白色实验服外套口袋里的手,满不在乎地用还残留机油的手掌,拧动贵宾厅的金色门把。
他侧身进房,微卷的短发被门板扫过,愈加蓬乱。隔着激光防护眼镜的橘色镜片,松田阵平正正对上了一双大却毫无高光的无神眼睛。面前人薄薄的眼皮要抬不抬,耷拉在他黝黑得不似真人的黑眼球上,一时之间,让松田阵平分不清面前人眼下的青黑,究竟是高立的眉骨和浓密睫毛的共同作用,还是悲惨社畜的黑眼圈……
面前人向松田阵平点头权作打招呼,动作间,那人柔顺的黑色长直发从肩头滑落:“松田阵平?坐。”他指向已经坐了两个人的长沙发,“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警部补,有栖恕人。”
沙发上,萩原研二长臂打横,勾在沙发背后,借着有栖恕人因为指沙发的动作,终于正眼看了他们,他如同上课时对老师恶作剧的学生,高举右手:“警官……先生,警察也可以留长发吗?”
还拖长了声音。
名为有栖恕人的警官,用他那双黑得瘆人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萩原研二披散在肩头的半长碎发:“……我想,是可以的。”
几乎是一瞬间,萩原研二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细细密密地竖起寒毛。
坐在萩原研二臂展可及范围外,黑泽阵冷笑说道:“不知哪里来的小警官,快点进入正题,别浪费时间。”
松田阵平踢了下萩原研二大开大合的腿,借着在对方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所以,谁死了?”
有栖恕人:“……”
——谁死了?
有栖恕人动作镇定地掏出资料夹,可在场的三位嫌疑人连同他身边那位珊瑚头警官,都看出这人是已经彻底忘记了受害人的身份。
有栖恕人:“咳,死者……胁田兼则,研究所负责人。死因初步认定是中毒,毒物成分尚在毒理分析。”
果然完全不记得了啊!
有栖恕人垂下他用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珍珠白西服包裹的胳膊,手中捏着的薄薄文档也倒垂下,反而叫对面三人将上面现场尸体照片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三人在一扫而过那张尸体特写照片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有栖恕人那用白色手套遮盖的手……
真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啊。萩原研二想道。如果没有波尔多红的衬衣和白色麻质Cravat领巾,衬出一点一丝不苟的精神气,这位爱丽丝警官他完全可以跟旁边那株用瓷白花盆栽着的垂头文竹有得一拼。
特别是两者看起来都快被养死,马上可以去梦游仙境了。
有栖恕人脸上没有一丝羞愧,淡色的嘴唇抿成向下撇的细细一条,看不出一点对忘记死者姓名这样不专业行径的反思。
他声音冷淡,平铺直叙:“今天只有三位进出过死者的办公室,而且在我们走访调查时,听闻了三位都跟死者有过龃龉,还请三位仔细描述进出死者办公室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在那之前,请先跟我说说三位的学术研究方向吧,我希望可以先排除部分可能的犯案手法。”
松田阵平伸出食指指向有栖恕人:“你把自己问话的目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死亡原因和谈话目的都已知,这不是逼着犯人在谈话中,掩盖自己的犯案手段吗。
有栖恕人:“我不是都说‘请’了吗。”
眼睛里还理所当然地写着‘这还不够?’。
松田阵平:这是重点吗?
本来对被当作凶杀案嫌疑犯感到无所谓的三人,这一刻因为这位有栖恕人警官别样的脑回路,反倒是升起了警惕的意思。
毕竟俗话说得好:不怕群众中有坏人,只怕蠢人的灵机一动。
已经被人怀疑有可能是无能刑警的有栖恕人,抬起自己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五指并拢指向离他最近的松田阵平,一副邀请的姿态:“就从你开始吧。”
松田阵平隔着橘色的镜片,看着此人动作优雅地邀请。
如果不说话,是将主动权交到这位警官手上,那说话……
松田阵平启唇,正欲开始简单自我介绍,然后把嫌疑洗清,回去继续他的实验,却见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却再次抬起,却反转了手腕——
有栖恕人:“等等。”
松田阵平险些被自己的声带绊倒思绪。
有栖恕人拉过一张圆凳,施施然坐下,端正直立的背脊,缓缓抬起又交叠的大腿,都让人想要给他端来一杯骨瓷茶杯盛着的红茶。
“现在可以继续了。”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则一个激灵从四仰八叉的坐姿弹起,他双手交叠,握住松田阵平放在大腿上已然握拳的右手手掌,口中还故作焦急:
“松田酱——千万不要激动!不能打的、是·警·官·先生呀——”
松田阵平大牙咬紧:这家伙!是想将我的嫌疑在警察心中拉高啊,又玩这一套!
有栖恕人漠然抬掌,还是那副邀请的姿势:“请自便,但不要把我打死。我是孤儿,工亡的抚恤金只能上交给国家,虽然这么说不好,但真的很亏。”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笑容岌岌可危:“……啊?”
他一直暧昧弯起的眼睛,看向在旁没有说话的珊瑚头警官:“白鸟警官……?”
白鸟任三郎眼神一如有栖恕人的无神,但萩原研二觉得那应该是对自己拥有这样同事的绝望,毕竟萩原研二自己也时常在镜中看见这样的自己。
白鸟任三郎:“啊……是,有栖警官是孤儿。”
萩原研二:“这不是重点。”
松田阵平:“不可以——警察不能打噢,萩原酱。”说完‘酱’,还咧着嘴抚平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现在长沙发上的三人有了难得的共识:
日本警察,要完了!
萩原研二嘴角还是勾着:“看来警官先生们工作很辛苦。”脑子彻底是没有在运转的样子呢。
“虽然现在确实是我们今天跑的第四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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