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的清晨,城市蒙在初阳之中,天高层云稀,空气清新干冽,一洗夜晚的沉闷压抑。
车开往机场,窗外景色变幻不停。
孟羡今靠在车窗边,谨慎地伸出手,慢腾腾摸到了男人大衣边,捏住,扯了扯。
极小的力道,如同小猫用肉垫挠痒痒。
霍清忱觉到动静,偏低过头:“嗯?”
“你昨天晚上......”眨了两下眼睛,那点被训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磨蹭半天,她才肯把后面的话说完整,“为什么会出现在音乐节?”
难道说她策反张琦还是失败了?
霍清忱眸光微动,表情从容:“你门票是用我的卡付的。”
孟羡今:“!”
她大意了!
闷闷不乐“哦”了声,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极小声:“那不是我买的什么,你都知道?”
那她的袖扣是不是就不惊喜了。
“嗯?”霍清忱轻挑眉峰,低声反问。
“没什么......”孟羡今重新缩回自己那小小的一亩三分地,用厚大衣把自己包得更严实了。
她决定回去就把那张烫手的卡锁起。
本来也是无功不受禄,还是该客气一下。
余光可以瞥见那写着“情绪低落”四个字的小脑袋瓜,大概也摸清楚了一点他小未婚妻的脾气,霍清忱轻咳一声,缓声道:“你买的东西都很有趣,我不应该过多注意,抱歉。”
带着磁性的嗓音和车内悠扬的蓝调小曲一同飘入耳畔。
窗外的蔚蓝的海面,挺拔的椰树和一桩桩矮小的房屋,在顷刻内模糊重影。
孟羡今怔怔扭过脑袋。
他刚刚说了一句什么?
抱歉?
还说她买的那些东西都很有趣?!
“你......”孟羡今眼睛亮亮的,嘴角翘起了细小的弧度,“不生气了?”
所以昨晚的事他不计较了,对吧?
男人无奈低唤:“今今......”
磁性的嗓音里透着一层无可奈何。
“我没有那么容易生气。”
商场上经年的沉淀早就磨平了性情,更何况......
更何况眼前这位小姑娘已经在他的守则红线上蹦跶多次了。
“可你昨晚语气很凶。”
“是吗?昨晚....”霍清忱语音拉长,睨着孟羡今眼神意味深长,“我记得有嘱咐张琦,七点之前必须回酒店。所以,你的原计划是不是准备背着我......”
“没有,不是,我...我有点困了。”孟羡今生怕他又开始翻账,飞机一登一下,他老记着这事,万一告状她可遭不住。
闭上眼睛,打着哈欠,倚着靠背,她开始了装困的表演。
还没小憩三秒,小戏精又睁开了眼睛,咬字很轻,尾音上扬:“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你不许...抓着不放。还有,你的过多注意,没关系,我不怪你。”
发动完最擅长的“得寸进尺”技能后,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注视着身侧人片刻,霍清忱轻哂。
她的后面是不是要同那晚一般,再跟一句“我们扯平了”?
又怂又霸道。
车内暖气洋洋,装睡的人呼吸渐渐平缓,
可能真的是这些天太累了。
工作累,玩也累,明明开始是在假装,渐渐,力不从心的孟羡今“假戏真做”了。
车经过减速带,几经颠簸,人却未醒。
初晨柔光下,少女闭着眼睛,白皙的脸庞晶莹细腻,宛如新生的小婴儿。
又过减速带。
小脑袋猛然从车靠背上下坠。
一只温热的手不受控得帮忙托住了那柔软的面颊。
掌心所承,烫得浑身所有经络血脉都发着麻。
男人很静也很温柔地把那欲坠的小脑袋放回了原位。
梦醒一切又无痕。
——
在出站口看见了自家独自优雅的哥哥,没怎么犹豫,孟羡今撒手把自己的行李推车毫不客气地递了出去。
手握住行李推车的柄,孟谨礼的目光从妹妹身上移向了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微微一笑打招呼:“霍哥。”
对着哥哥毫无表示,且先问候别人的行为,才“劫后余生”下飞机的孟羡今表示抗议:“诶...你没看见我吗?”
孟谨礼伸手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用着哄小孩的敷衍声:“看见了,你别急。”
孟羡今:“......”
她没动他的卡简直是个失败的决定。
霍清忱把行李交给张延,转过身,目光掠过夹在中间的孟羡今,有礼地浅浅颔首:“嗯。”
“我妹妹这一行没少同你添麻烦吧?”
孟羡今警惕地抬起头,先是看了眼哥哥接着又看了一眼霍清忱。
见他们仗着身高优势,目光完全无视她后,挫败地用气音低哼。
耳朵却灵敏非常。
“还好。”
随着这声男音落下,孟羡今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孟谨礼闻言温和地勾起嘴角,眸色却沉了:“她是不是去了洛杉矶音乐节?我从新闻报道里看见,那音乐节发生了踩踏事件。”
孟羡今:“!”
万万没想到,告状没有上演,而是开始了一出兴师问罪。
霍清忱顿了一会儿,眉眼微敛,眉心蹙起:“这件事是我......”
“哥,我没有什么事。该幸好他及时到,拉了一把快摔倒的我,而且我去音乐节这件事,没有和他特别说明,如果真的论起原因,我身上的问题比较大。”
孟羡今抢着答完了话,大方承认自己身上的错误,又理直气壮地补充:“如果他有问题,那就是他的斥责先安慰一步来了。”
孟谨礼对着小混蛋妹妹眯了眯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叹气:“小金蛋,你要不要认真检查一下你胳膊肘的方向?”
就在“小金蛋”这三个字从左边出口的时候,孟羡今明明白白听见了来自右手边的轻笑声。
孟羡今:“!”
此刻,她的心情就像端正优雅得和相亲对象见面,结果发现妈妈告诉别人自己的小名叫“狗蛋”一样荒唐。
挑起眼尾,她神色傲娇对着哥哥:“我很公正的,你才是要端正思想,不要想着是我给人家添麻烦,这次工作我完成得可好了!”
“行,你省着点嘚瑟劲儿回家。”
“放心,我会的。”
兄妹两拌嘴吵吵闹闹,这也是霍清忱最直观感受到一向成熟稳重示人的孟谨礼身上的“幼稚”。
孟羡今身上有独特的魔力,总能感染身边人,感染着他们变得鲜活。
他也是忽然想到了小时候。
她从小就是麻烦娇气又爱闹腾的性子。
那时,只有两岁大的孟羡今成日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蹒跚学步,嘴里咿咿呀呀念着“哥哥”,小小一糯米团子,可爱极了。
爸爸妈妈见他一直盯着孟家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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