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新春,厚雪压屋檐。
新岁降至,柳烟黛得了三日的假,而兴元帝也给自己放了三日的假。
这两人在柳宅一待就是三日,门都不曾踏出一步。
柳宅的厢房并不大,只是一个普通的内外进两间,外间摆做茶室,内间放床榻休息,就这么一个普通的地方,却被兴元帝玩儿出了花儿头来。
他抱着柳烟黛,从厢房的床榻上滚到矮榻上,又跪到柔软的地毯上,兴致起来的时候,还抱着柳烟黛去了镜子前。
柳烟黛的厢房中摆着一等人高的铜面大镜,被磨的光可鉴人,能将两个人交叠的身影照的清晰万分。
柳烟黛羞于看此,可兴元帝爱看,他捏着她的脸,逼她睁眼。
“好宝宝。”兴元帝爱看她,更爱看他们亲密的模样,他舍不得挪开眼,一次又一次的哄她:“好宝宝,叫朕一声。”
柳烟黛浑身发软,囫囵的从口中骂出一声“王八蛋”,骂的兴元帝头皮发麻,浑身发颤。
“好宝宝。”他拱着她的脖颈,道:“再骂一声。”
柳烟黛没力气了。
她不知道这个人都是哪儿来的力气,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被人扒了拆解了一遍,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朕——”兴元帝还犹觉不够,他呼吸急促的埋在她脖颈间说话,语气中难掩得意:“好宝宝,看,看!”
柳烟黛被他拧过身子看过去,只看见在一旁的矮案上,摆着一尊香炉。
在他爬到她身上乱舔之前,他点了一尊香炉,在其中插了一根很长的香,柳烟黛也不曾在意这是什么香,现在,他特意掰着她的脸过去看。
她有点茫然的瞧着,只瞧见一线熏香在其中晃啊晃,飘啊飘,被窗外的日头晾晒成一片淡淡的紫色。
日照香炉生紫烟,厢间暖龙静生春。
“看什么?”她问。
“朕!”兴元帝第一次获得这样胜利,他兴奋极了,掷地有声:“朕今日也有一个时辰了!”
“朕一!雪!前!耻!”
“好宝宝,你喜不喜欢?”
“朕!没吃药!”
“朕以前就是不太习惯但是朕现在习惯了!”
“朕以后每天都有一个时辰!”
柳烟黛眼前一黑。
她都不敢想这是什么日子。
她不敢想,兴元帝可敢想,他不仅敢想,他还敢干!这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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