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对晋竹影说出我要夺嫡几个字之后,便沉默了下去。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旁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晋竹影明白秦昭心里难受,便也不催她,继续组织自己这边的人手追查,他想知道皇帝到底知不知道太子没有谋反,这决定了他们要把这位雍朝最高统治者纳入己方还是敌方。况且五皇子那日来说后面他要对七皇子出手,叫秦昭不参与,又没与她讲到底是什么事,秦昭此时按兵不动也是对的。

这么十来天过去,秦昭的沉寂终于引来了宫里的注意。蒋总管两次来访,带着皇帝的安抚:许多金银财宝,五匹骏马,几箱子新做的秦昭特有的金丝箭,还有一则皇上的口谕。

秦昭此时睡下了,晋竹影出门去查案,陆风怜还在养病,只有焦长老作为临时的主人来迎接蒋总管,二人相对,有些尴尬。

“皇上说,他明白公主心里苦,但他不会亏待公主。”

焦长老点头:“好的,我会转达到。”

“皇上说,公主为……太子筹谋至今,却发现太子才是奸佞小人,定然心里难受。有什么要求尽管向他提,皇帝会极力满足。”

焦长老平静无波点头:“行,我跟秦昭说。”

蒋总管任务完成,却迟迟不动作。身后的小太监本低着头,此时觉得奇怪抬头,见焦长老正直直盯着蒋总管,沉默不语,又忙再次把头低下。

“皇上还说,有空请国舅爷进宫叙旧。”

焦长老笑出声,好似听到了一直在等的话。

他没有回答。

“下官会向皇上说国舅爷感谢皇帝的邀请,但暂时抽不出身,忙完了定会第一时间拜访。”蒋总管向焦长老鞠了一躬。

“谢谢蒋总管的贴心周到,世道艰难,蒋总管也要好好照顾皇上才是。”

“下官领旨,告辞。”

焦长老转身离开,听到身后小太监与蒋总管的对话。

“他是国舅爷?除了巡南侯还有其他国舅爷吗?”“想活命的话就别瞎问,我也是来给皇上传话,具体的我怎么知道!”

除此之外,叶长年来找过晋竹影几次,赶上餐时还能遇到秦昭来前厅吃饭。不梳妆不打扮,也不抬头看人。

叶长年皱眉:“大姑娘家起码洗个澡吧,身上都有汗臭味了。”

秦昭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沉默半晌,问道:“朝廷现在怎么说我?”

“说你围猎之后就消停了,定然是被三五二位皇子的英姿折服,正在思索投奔哪家。”

“还有吗?”

叶长年思忖片刻,坦诚道:“还有少部分高层之间传言你不喊着查太子案了,可能是有什么密事发生。特别是蒋总管来探访你两次,都说你在睡觉。也有人说你有寻到新的面首,符合你一贯的做派……总之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这不挺好的吗。”

叶长年一愣:“什么?”

“我想夺嫡,我起码得想想该怎么夺嫡。让朝臣都以为我在干他们以为的事,不是挺好吗。现在的传闻还太少,我大度,任他们编排。”说罢秦昭扔下吃了一半的饭碗,起身回房。

叶长年心下了然,唇角微微勾起。

另一边,五皇子的情况却不怎么好。

黛黛是五皇子的心上人满京城都知道,但毕竟只是个抱猫丫鬟,无名无分又无品级,死了也就死了。五皇子称黛黛是南诏人,此次事发定然与南诏使团脱不了干系,冲到南诏使团住处大闹一场。这可不是小事,与南诏的和平条约固然已经签订,但国际关系太脆弱,一阵风都能把签订的条约吹毁,更别提杀人的指控。五皇子此举把鸿胪寺卿搞的很是头大,又是安抚五皇子,又是安抚南诏使臣,而后还需要到皇帝面前述职赔罪,惹得周边官员侧目。

紧接着五皇子又说要以皇子妃名义安葬黛黛,这回礼部也坐不住了。国籍到不是问题,问题是二人并未嫁娶,直接以如此高规制举行葬礼于理不合。于是五皇子说那就冥婚!皇帝在朝会时震怒,说你在我五十寿诞这年要与个南诏的民女冥婚,你让皇帝的老脸往哪放?五皇子关禁闭思过!

五皇子三天不上朝,朝堂已然出了好几摊乱子。在朝会第五次出现大臣因政见不合大打出手、三皇子和七皇子的提议并无帮助时,皇帝终于坐不住了,决定把五皇子放出来。而只经过短短三天的闭门思过,五皇子性格已然变了——依然雍容、依然谦谦君子,眼中却没有了光彩,只按部就班的熟稔的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好似一下子老成了十岁。

但若是抛却黛黛一事,不得不承认,皇帝对五皇子的欣赏被文武百官看在眼里。

皇帝寿诞当日越来越近,秦昭依旧闭门不出。晋竹影和叶长年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不担心。最晚加入秦昭一行的郑忠每日当差,品级又相对低些,听到关于秦昭的传闻已经是传了八手的离谱消息,很是惦念,却一直不见晋竹影打听真实情况,只好从将作监寻了个宝贝来京郊别院找秦昭。

“公主!公主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好玩的!”郑忠刚离开工地就往京郊赶,等到了别院时天已然擦黑。此时京郊别院刚缓慢点上几盏灯,一个黑影从院子的墙边缓缓站起身,唬了郑忠一大跳。

“诶呀妈呀!什么东西!来人啊你们这有刺客!”

“别瞎叫。”这黑影正是秦昭。

几个丫鬟忙过来把灯补齐。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我今日当差听说你发现你一直冤枉五皇子,自责难当,蹲在家里不出门怕五皇子找你算账,”灯光下郑忠的脸满是忧虑,观察着秦昭的蓬头垢面,从他听到的离谱传闻里挑了个最温和的说。

秦昭冷哼一声:“到也不完全错,”见郑忠忧虑更甚,忙拉着他快步走进前厅,安抚道,“不用担心。我要做大事,但还没想好怎么做,先安静潜伏一道,等我想明白具体该怎么做,就出门。”

郑忠见秦昭情绪稳定、神色如常,并不像传闻中说的秦昭因宠幸美男油尽灯枯、或者暗恋五皇子与抱猫丫鬟争风吃醋失手杀人,便放下心来,取下背上挂着的图桶,边拆边道:“我给你拿了个好玩的。”

“是什么?”

郑忠把图纸展开,是个园林的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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