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桌子上早就摆了一大桌的菜,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摆在桌上的一大碗粽子、红酸汤炖春笋、清炒红苋菜、清蒸咸鸭蛋、清汤炖鸡。
董繁枝给她递了碗,董仲清给她一双筷子,她接过碗筷立马就坐下。
刚坐上桌,许慧就先给没人分了鸡肉,岑嫣得了一个大鸡腿,鸡腿上头泛着黄色的鸡油,看得出是家里精心养的鸡,闻起来也格外地香。
鸡腿一放到岑嫣碗里,她就有些坐不住,今日才杀了一只鸡,一只鸡身上只有两条腿,按规矩应该给家里的两个长辈才是。
她当即就想将鸡腿夹到许慧碗里,可却被许慧给拒绝了
“嫣娘,这鸡腿合该你吃,若不是你说要用蚱蜢来喂鸡,咱们家的鸡也不能这么肥。”
“娘,还有肉呢,这鸡腿......”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董承志给打断:“嫣娘,好好吃,鸡腿就是给你的,你也别跟你娘推来推去的,赶紧吃了。”
对于家里的小事,董承志一般是不怎么说话的,如今这么说,岑嫣也知道这鸡腿推不了,心中也有几分感动。
董伯年也跟着劝了她一句:“快些吃,爹都发话了。若不是你,家里的鸡鸭也不能长得像如今这么肥,刚才煮鸡的时候,那锅里飘着的黄色油星子可是一层层的,往年咱家的鸡可从没长这么肥过。”
“哎。”
众人陆续动筷子吃饭,啃着碗里带着厚实黄油的鸡肉,有时碰到鸡肉上的骨头,还会上手去撕扯,弄得整个手都是油,看着油亮亮的。
约莫是饭桌上沾的油太多,都争着去炉灶里掏灰去洗手洗婉,今日洗婉收拾桌面也格外地快。
许是因为饭桌上的粽子吃的太多,岑嫣觉得肚子也格外地撑,忍不住到处走动,让腹部变得舒服许多。
她在吊脚楼周围逛了一圈,瞧着门前种着的野花椒苗还小,直接去猪圈后头的粪坑里舀了一大桶混杂的猪尿,准备来浇花椒苗。
门前的这株花椒苗是去年在那棵花椒树附近发现的,刚开春,董承志和董伯年就去当初发现野花椒树的地方把这棵花椒树腾挪到家门口。
等到三五年之后,家里就能在家门口摘新鲜的花椒做菜吃。
听说寨子里好几户人家都会在家门口栽种花椒树,花椒本就带着一股香味,再加上多子的寓意,持续结果的时间也长,能够从夏季持续挂果到秋季,平时若是做菜,直接就能摘到最新鲜最麻香的花椒。
木桶本就带着几分重量,再加上猪粪,岑嫣提着就有几分吃力,那头的董伯年拿着削好的树皮走过来。
“嫣娘,你这是要干嘛?”
也不等岑嫣回答,他流畅地接过岑嫣手中的木桶,顺手将手中的树皮递给岑嫣。
“我准备提粪去浇那边的那棵花椒树,那花椒树看着有些小,咱们多浇些肥料,到时候这花椒树也能长得快些。”
“行,我来浇,你去洗头吧。这榆树皮是我刚剥下来的,娘说用榆树皮洗头会让头发更加顺滑油亮,听说极能养发,你待会儿洗百草浴的时候试试用这个洗头。”
这榆树是他昨日去山上打柴的时候碰到的,当时他就想到许慧从前说过的话,将榆树给砍了扛下山。
刚才吃过早饭他才想起这会事儿,立马就跑过来剥皮。
刚剥下来的榆树皮翠绿新鲜,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木质香,闻着十分清爽。
“哎,那行。”岑嫣点头。
进了五,她瞧见厨房内的还在烧热水,问了看着火的董仲清,才知道许慧已经去澡房洗澡,她直接带着榆树皮走到澡房门口询问,得知许慧还没开始洗头,她才笑着说起榆树皮的事。
收到岑嫣送过来的榆树皮,许慧欣喜道:“正好我预备洗头哩,你把这榆树皮送过来刚刚好,从前村里的老人就常常去找榆树皮洗头,说是能把头发养的乌黑透亮,哪怕是六七十岁,那头发都还是乌黑的哩。”
“那正好,娘洗头用上,我还怕赶不及让您用这个哩。”
许慧就笑:“没事,这东西是好东西,哪怕是我洗过头了,大不了我再洗一遍就好。”
之后每人都轮着洗了澡,都用榆树皮洗了头,头发果然十分滑溜,梳起头来也没有往日那般。
今日太阳十分温暖和熙,众人摆着板凳在吊脚楼门前的坪子上晒太阳,头发披散,微风不断地吹拂,头发很快就干了。
头发最先干的董承志和许慧等人许是被温暖的太阳晒的太过舒服,竟然挑起了几许困意,立马就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
人都陆陆续续回屋,最后只剩下岑嫣和董伯年在太阳底下晒着。
“咱们家门口的这些树还要长些年头才能长大,等到这些树长大了,咱们以后就在树底下摆着椅子晒太阳。哪怕是到了毒辣的六七月也不怕,咱们就晒着太阳睡午觉,你说好不好?”董伯年扭头瞧岑嫣。
“嗯,家门口的树长大了,咱们也能吃上些果子。”
岑嫣轻轻用手拢起发丝,发现她头上的黑发比之前滑溜不少,拢了好几次都没有完全拢住,总是有几缕碎发滑落。
从前她就不怎么会梳头,遇上这情况也有些恼了,脸上也染了些许粉色,一直偷偷瞧她的董伯年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抓住她不断往头顶作弄的手。
轻声附耳对着她道:“我来。”
感受到手上结实而宽阔的触感,耳朵边不断涌动的气息,岑嫣觉得心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在跟着颤动,身子也跟着软了几分,手上也没了力气,当即就放开抓着木梳的手。
“好。”她的声音微颤。
“怪不得你刚才总是梳不上去,原来是木梳上断了齿,怪不得......”董伯年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同床共枕的枕边人,他竟也没发现这事。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给妻子做一个新梳子才行。
岑嫣这时候也笑道:“没事,倒是不碍着什么,也能梳。这把梳子是我从前逃难路上带着的,原本是不该掉的,我见有人路上专门有人抢......便偷偷将这梳子折断两根。”
瞧着眼前梳子虽然有些古朴,但确实有几分精致,做梳子的人手艺似乎还不错,董伯年将梳子放到鼻尖轻嗅,隐约能闻到丝丝缕缕的檀香气息。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岑嫣的头发又被吹散,他连忙将指尖拢入发根,把眼前的青丝收拢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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