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又是上车赶路,夏灵手上伤口不见好转,额前有几分微微的热。
萧云征按她所说将狼牙敲下,见她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昏睡补眠,便也不再多提,交代叶顷尽量走得平稳些。
好在金疮药也渐渐起效,几日后伤口愈合得迅速,夏灵的精神也好上许多,萧云征隐隐记下,待回到京城再给她请个擅使软刀的师傅。
两人各怀心思,缄默不言,还是坐在前头赶马的叶顷一声高喝打破宁静:“昭武侯,圣上钦差!”
夏灵掀起车帘往外看,原已到了城门口,叶顷大抵在和城门守卫交涉,没几句侍卫也退下,放了他们进去。
她还道有些奇怪:“都说水患告急,怎看起来……却不见有何异样?”
“此处城西地势较高,故受灾轻些。”萧云征说道,“城东洪水滔天,若不是绕道而行,救灾之物也难送入。”
语罢,叶顷驾着马车便往官府赶去,想来是萧云征还需与当地官员交接一番,否则有顶好的计谋也无法施展。
此处知府姓郑,瞧着是眼大如虎,面红似血,整个人仿佛刚出炉的红馒头,又在酒窖中泡过一般。
郑知府毕恭毕敬地朝萧云征行礼,夏灵站在一旁,心想这便是狐假虎威的滋味么?威风耍起来好似也没什么意思。萧云征忽然就换了一副模样,是夏灵并不熟知的那个冷面侯爷,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说些故弄玄虚的话,只听见郑知府连声说是是是,这赈济灾民的粮食衣被便安排妥当找好了去路。
大抵是郑知府也觉得萧云征的样子太难应付,不自觉地擦了好几次额角的汗,转身找个送茶点的借口,匆匆离开。
夏灵一路舟车劳顿口干舌燥,伸手想去取拜在面前的茶盏,指尖轻握那软刀划开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萧云征听见声响便回头问,见她神色痛楚,皱了皱眉。
夏灵懒得诉苦,伤又不是一时半日就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于是朝萧云征眨眨眼,问道:“你怎么知道,那知府一定会好好地将物资都分发下去?若是中途有人起了什么歪心思……”
可才问到这儿,萧云征嘴角忽的浮出一抹笑,黑眸晶亮亮地望着她,兴奋得仿佛深林中设计机关捕得猛兽的猎人,心满意足地看向不断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命运的猎物。
夏灵心下明了,故意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学着他慢慢勾起嘴角笑,若是此刻对面有铜镜,夏灵一定会怒斥自己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了萧云征这副笑里藏刀的神情。
“原来侯爷在这儿等着呢。”夏灵四处张望,确认那郑知府的确还没出来,“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嘛!”
萧云征却是嗤之以鼻:“还以为你要说我心黑如墨,蛇蝎心肠。”
如果不是郑知府很快端着茶点就走出来,夏灵还想戏谑萧云征几句的,例如“蛇蝎美人”啦之类的话,她可真想脱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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