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倒是很热情地起身打招呼，“来这么快，你一个人吗？香香呢？”
莫奈可只在最初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继续看自己的综艺节目。
凯撒始终看着莫奈可，听完琳达的问题，“嗯”了一声又继续看回莫奈可。
琳达感到气氛压抑，尴尬地搓着手，“我突然想起来，我要上个卫生间。”
客厅只剩下两人，凯撒走过来，在莫奈可旁边坐下。
莫奈可目不转睛看着节目，主持人说了一句什么话，逗得嘉宾大笑，莫奈可也跟着笑了一下。
“那六个婴儿与我，进行了深度基因绑定。”
凯撒看着莫奈可专注节目的侧脸，不咸不淡地陈述了一句事实。
莫奈可像是充耳不闻，连“哦，那关我屁事”都没有怼。
凯撒微微皱眉，“我和你，必须要有一个人看着他们，确保他们安全，所以我没带你走，我认为你可以自己想通这一点。”
莫奈可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但很快，节目的光影在她明亮的眸子里变换。
“我现在状态很不好，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莫奈可依旧没有反应。
直到“哐当”一声巨响，莫奈可扭头看向了二楼，一猫一狗尖叫着跑下来，它们身后是一条相当骇人的维克多巨蜥。
“喵！”
“汪！”
一猫一狗被那条肥胖笨拙的巨蜥追得上蹿下跳，在那俩本能朝着莫奈可和凯撒这边跑，寻求庇护的时候，莫奈可也吓到了，她跳起来站在沙发上左右扫了一圈，飞速拿了一把苍蝇电拍子挡在前面。
维克多巨蜥自然就是琳达，这仨的项圈已经回到了它们的脖颈儿上，兽化的琳达非常活泼好动，莫奈可是见识过的，看见一猫一狗就想追逐打闹，可那俩显然很怕它。
体型、样子过于惊悚，哪怕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还是会下意识逃窜。
“别闹了，离我远点儿！”
莫奈可用电拍子指着巨蜥，巨蜥像一只被训斥的大狗，愣在了原地，一猫一狗吓得往莫奈可身后躲。
凯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莫奈可此时才注意到，他脸色有多难看，苍白得仿佛一张碰一下就破的纸，可他俩已经闹翻了，她不会心软，无数案例说过心软的人没有好下场。
“你，回屋！”莫奈可指着琳达呵斥。
琳达哪怕此时是条维克多巨蜥，但对人类的情绪，总是要比真正的兽类敏感，它歪头看了看那一坐一站的两人，屁颠颠地折回楼口，一扭一扭地上去了。
莫奈可跳起来，丢着拍子看向阿花和茉莉，压低声量，“你俩也回去。”
闹了这一出，只是让莫奈可清楚了一个事实，凯撒是真的状态很差，已经维持不住这些宠物的人态。
“香香呢？”
凯撒转过脸，黑亮的眼睛眸光闪烁，似乎有些委屈，“她留在那里帮我盯着一个人。”
莫奈可没有废话，坐下拉起他的手。
能量在两人之间涌动，最后源源不断输入凯撒的身体，他的虚弱像是一只瘪了的气球，在能量涌入的时候慢慢充盈。
“你还在生气？”
凯撒抬眼看她的时候，始终残留着德牧形态的样子，温顺柔软又楚楚可怜。
莫奈可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要是可以选，我喜欢你是一条狗。”
“……”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就飞走了。
屋里，格外安静。
凯撒一直看着莫奈可平静的脸，而莫奈可一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凯撒的脸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
“可以了。”
凯撒松开手指，指尖的凉意已经被莫奈可手心的温暖驱散了。
莫奈可依旧看着他的手指，“具体情况巴克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可我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想要追责？”
凯撒皱眉，“我没有，我是想…”
“你的渣男语录，要不要我给你重复一遍？”
“……”
莫奈可终于抬起眼，不偏不倚地看着凯撒，把他此时虚弱又可怜的样子尽收眼底，“你第一次化形被我从树皮底下弄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可怜兮兮的，我第一次在宠物待选区看见你，你也是这个样子。凯撒，或者你不叫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对我有好脸色？”
凯撒听懵了，“你在说什么？”
莫奈可自嘲一笑，“没什么，我不该对渣男抱有任何幻想。说吧，怎么找你的崽。”
凯撒看着她，垂下长长的眼睫，话语含糊不清，“我需要一个拥抱。”
莫奈可五官差点乱飞，“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凯撒垂着眼，可怜兮兮的，“一个拥抱。”
莫奈可气笑了，一根手指抵着想要靠近的人，“我真怀疑你被夺舍了，你其实不是凯撒，是披着凯撒外皮的香香吧？”
凯撒虚弱的时候，样子非常具有迷惑性，破碎感爆棚的美少年，冲人撒娇，要贴贴。这其实是基因深度绑定后的生理反应，一旦其中一个消耗过度，对另一个的依赖会加剧，尤其是在心里防备减弱以后。
莫奈可说对了一部分，最初的凯撒对她存着戒备，怕她伤害最初虚弱的自己，或者不好控制，总是警惕着想要置她于死地。
可现在，他看着莫奈可的那根手指，耳边自动翻译着莫奈可拒绝的话，是有些难过和无助的。
莫奈可观察着他的反应，认为他又开始卖惨，可惜她已经看清他的本质，她恶劣又挑衅地说，“拥抱？不给！想都别想！”
说完，她就起身去楼上，看看那仨把家嚯嚯成什么样，顺便给巴克拨了个通讯过去，让他速回。
“啊！我的‘霸总’你们仨必须赔！”
一进卧室看到的就是碎裂一地的古董机，那是她在这个世界存活的一部分支撑，她的代买员系统都在里面。
看着做错事，瑟缩在墙角边的茉莉和阿花，她又压下那口怨气，自己打扫干净残渣下楼。
“巴克很快回来，你等着吧。”莫奈可“目中无人”地说完，就去玄关处换鞋。
凯撒立即起身跟过去，孤零零地站着，“你去哪儿？”
“想知道？”莫奈可坏笑，见凯撒满脸诚意，她又坏坏地说，“不告诉你！”
凯撒之前走的时候，渣男语录振聋发聩，莫奈可对他摆不出好脸色，出门后，她带着从“霸总”身上取出来的芯片，去找卖电子设备的店。
之后巴克一进门，就看见凯撒要死不活的人形拟态。
“你这是怎么了？”
凯撒抬眼看着来人，见是巴克，他捏紧的手指放松，“那六个婴儿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我受到了影响。”
巴克惊讶地看着凯撒这种半透明又虚弱的样子，他蹲下身，“怎会如此严重，你的能量不该如此啊！”
说这话，巴克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凯撒，好奇他现在是什么的触感。
“别碰！”
虽然状态极其虚弱，可一个眼神一句话，巴克立即老实了，那种来自食物链顶端的死亡凝视，让人后背发凉。
“莫奈可呢？”巴克到处看了一圈，好奇发问。
凯撒垂着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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